可能是和南归熟了起来，她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之前在办公室没有事做，只要南归在身边她就会假装在做事，甚至给自己找事做。
    她把自己限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而现在这个“空间”越来越大，她甚至不满足于此，疯狂试探南归的那条无形的界限，想走近她的心里面。
    可是她对南归的了解太少了，很多次她有意无意地提小时候，南归的话只有寥寥几句，她是带着怎么的心情看她的呢，选她做情人真的就如她所说那么简单吗？
    这些问题的导向都是她想迫切知道南归喜不喜欢她，哪怕只有一丁点。
    江云初忽然想到很致命的一点，南归拒绝了余露的邀请，她们那么好的关系都拒绝了，那她呢？
    就算她想留在南归身边一起跨年，南归她也不一定愿意。
    和南归在外面吃完饭，江云初还是提出了想外出的想法：“南总，我想回家。”
    明天是除夕，南归很清楚这一点，之前江云初就提过能不能出去吃晚饭。
    她拒绝了一次，却无法拒绝江云初第二次，她拒绝过无数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只要她不想就没有人可以劝动她，哪怕是求她。
    南归光是被她含春的桃花眼注视着就心软了：“绕道，不回别墅了...”
    江云初知道南归同意了，扬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南归收回目光，就这么想回家过年，明天才是除夕。
    司机开到了江云初的公寓楼下，下车前江云初深深地看了南归一眼，才打开车门离开。
    没想到在等电梯的时候，电梯还没等到就等来了江沉。
    江沉还穿着西装，面色疲惫。
    “哥，这么早下班了。”江云初看她领带歪了，帮他重新搭理好。
    江沉这才注意到自己“衣着不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恢复正经：“南归送你回来的？”
    “你看见了？”江云初浅笑，同他一起进了电梯。
    江沉点了点头：“她放你几天假？”
    江云初沉默了，之前和江沉还有葛青一起约好了过年，现在她摇摆不定的，根本给不了回答，更不存在几天假。
    “是不是只有春节？”江沉看她低头沉默不语，以为是根本没有假。
    江云初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假期这种说法，我的时间本来就是自由的啊。”
    “自由的需要每天都陪着她，一日三餐不够，还需要每晚同眠？”江沉有点生气了。
    或许在别人那，金主与情人之间的接触并不会这么多，一个只给钱，另一个随叫随到就行。
    她和南归之间堪比同居的恋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可她们又并不是这样的关系，至少江云初她没有感到反感。
    南归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尊重她，体谅她，除了有时候强势了些简直就是完美的金主。
    电梯到了，江云初一直没回话，江沉也意思到了自己的语气过激了些，言语上也不恰当：“抱歉，初初，我只是很想把你接回来。”
    “南总她很好，哥你不用多心，我只是相当于换个地方住而已。”江云初拉着他走出电梯，笑容干净明亮。
    江沉越是看她这样，心里就越难受：“哥现在已经快赚取到两千的利润了，很快就可以接你回来。”
    “哥辛苦了，不过这个钱还要跟其他股东分，并不是哥哥你一个人的不是吗？还有公司的负债，我不急的。”
    江云初说的没错，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资金的投入，可是他想接江云初回来。
    “哥努力，很快的。”
    江云初微笑：“我相信你。”
    指纹解锁开门，入眼即是客厅，不似之前看见的干净整洁，垃圾有点多，东西摆放的也很随意。
    “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打扫。”江沉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收拾了一下茶几。
    江云初能谅解：“哥，我先收拾，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面条可以吗？我给你下碗面再收拾。”江云初不知道江沉有多少个晚上是忙的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回家的。
    说实话她过的挺恣意的，一直受累的都是江沉，而江沉始终认为她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个，心里一直对自己愧疚。
    “可以。”江沉笑了。
    江云初也笑了，去了厨房围上围裙给江沉下面，下一碗面条不需要多少功夫，她还是走神了。
    等锅里的水沸腾她才缓过神来。
    她在想要怎么和江沉说她想陪南归过年的事情，她有想过他们四个一起过年，这种办法几乎不可行。
    南归是不可能会同意的，她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哥，面下好了，过来吃吧。”
    “来了!”
    江云初收拾好屋子，江沉的面也已经吃完了，兄妹俩坐在沙发上聊了很多家常。
    “明天得多买点菜了，葛青的胃比我还大。”江沉说笑。
    江云初忧忧虑虑地开了口：“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江沉看她这幅模样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能不是好事，他担心是不是她在南归那边遇到了麻烦，急切地问。
    “哥，我喜欢上南归了。”江云初双手合十，内心忐忑不安，她想很久，没有什么理由会成为她想陪南归过年的原由，倒不如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