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之后,后院里的女孩就不见了。蒋文杰看过她的模样,心里并不反感。
所以当他发现女孩消失,并且那间房子已经堆上杂物,第一时间挡住手下的去路,询问女孩去了哪里。
男人目光飘忽,对他的询问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许诺的去向。
可他不说没什么用,蒋文杰想知道总能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和萧家二少爷不清不楚,当时气血翻涌不省人事。
最开始他心仪萧星淳,可萧星淳不喜欢他,甚至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后来他的心脏越来越差,只能听从父亲的吩咐先给蒋家留个后,却连阿黎的面也没见到。现在又轮到萧屹,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只是倒霉,碰到了这样一群疯子。
等到蒋仲回来,蒋文杰只剩最后一口气,弥留之际抓着父亲的手,指甲深深刻进蒋仲的手臂。
蒋仲就这么看着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咽气,一时难以接受,在床上躺了几天不能下床。
蒋文杰的死讯传到萧家的时候,萧屹刚洗完澡,睡袍裹着健硕魁梧的身体,胸口几道沟壑延伸进深处。
他望着许诺家的方向发呆,隐隐觉得事情和自己有关系,面对大哥的审视,他一点不心虚地别过头。
“我不可怜他,他活得不容易,就要许诺把一辈子抵给他?”
“凭他有根不中用的鸡巴?”
萧峋笑了一下,“我又没说你错了。”
“什么不中用?”
落地窗前传来低沉稳重的男声,萧烈从外面进来,他一身家居服,抬起头,兄弟俩棱角分明的面容正是遗传自他。
“没事。”
毛巾在萧屹手里拧成一股绳,每每这个时候,便意味着他有坏要犯。萧峋先把自己摘干净,踏着优雅的步伐去到小院,代替父亲呼吸新鲜空气。
萧屹不会对自己说实话,萧烈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萧屹不主动说,成年人的生活他不好再参与。
但其实他刚刚已经偷听的差不多,萧屹思春了,思的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姑娘。
他趁着萧屹和毛巾较劲,仔细观察自己的儿子。与他相似的容貌,健硕而充满力量的胸脯,一切似乎都正常,但又哪里不对。
看到一处,目光就此不再动,萧屹胸口干干净净,他的项链不翼而飞。
思绪走出很远,做父亲的依然对自己已经分析出的事缄口不言。妻子在旋转楼梯顶端唤他,他眼神一柔,将儿子的事抛在脑后。
-
云市西边有一片连绵的小山丘,小时候,叶修曾认为那是离夕阳最近的地方。
路过这里叶修没有停,时间才是中午,他只是望着山顶眯起眼睛,想象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联系阿黎了吗?”
姜忱从后视镜里对着他轻轻点头,并说:“已经给阿黎小姐打过电话了,她正在往这边来。”
蒋文杰死了,陈浩应该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如果自己预想的不错,他应该会主动联系阿黎把她的外婆还给她。所以刚与陈浩见面,叶修故意把阿黎的联系方式透露给他。
会拖累她下半生的人已经消失,她唯一的牵挂也回到她身边,今晚似乎是个不错开始,更适合看夕阳。
管家告诉阿黎叶修要在外面见她,和以往一样,她以为男人要她做自己的女伴,出门前对着梳妆镜细细描摹了一番。
出门时是下午,秋天白昼渐短,即使站在阳光下,风依然凉得有些割脸。
阿黎仰头凝视树梢,一片枫叶砸在她脚边,她下意识捏住领口的布料,刚从温暖的房间里出来,睫毛上顿时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穿过的阳光散成五彩斑斓的光影落在眼底,身后有人在催,她眨了眨眼,将那些不切实际的画面驱走。
离叶修说的日落时分还有些距离,许久不出门的她对一切风景都充满了好感。车越往山里开,来往的车辆越少,当周围只有他们的发动机在响,阿黎让司机停下,自己披着斗篷走进一片落叶里。
偶尔有一辆车掠过身侧,但都不会驻足在这条荒凉的公路上。
阳光赐予西方天幕湛蓝,可远离光线的地方,青灰却逐渐攀爬上来,虎视眈眈地想要将整片天吞没。
没有了掩护,蒋仲急于亮出他的利爪。
他的独子死了,自己也没有能力再生一个孩子等着他成年。葬礼上蒋兆成明显将天平偏向了陈浩,明明是个外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那个红颜祸水的女儿造成的。
阿黎在草地上飘来飘去,斗篷垂在身后,仿佛一只好奇的蝴蝶。
蒋仲凝视着那道孤影,眼眦快要瞪出鲜红。只有他的手下还保留着一丝冷静,始终不肯将保险推开。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她现在可是——”
可是叶修的女人。
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让蒋仲浮想联翩,他从手下迟疑的眼神中看出忌惮,这一眼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她可是什么?她只是个野种!”
夺过枪拨开保险,朝着枯黄中唯一一抹纯白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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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双标,男配没见过女主还死得快系列。
真可怜呢,吼吼。
19、叶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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