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最后一天中午,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飞行,乔孟笛和姚池雪抵达春城。
取了行李,出了机场,姚池雪立马将旅行箱扔给接机的人, 交代他们放到酒店, 然后拉着乔孟笛,直奔春城菜市场。
“菜市场!阿雪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放心吧跟我走,我会带你玩得开心。”
自从踏上旅途的那一刻起,姚池雪瞬间就从温室小白花姑娘人设蜕变成一个总是冲在最前面的开路女子。
“是了塞美女,到了我们昆明就给是要先克(去)逛逛菜市场, 吃碗凉米线,整几格烧豆腐, 再来一杯木瓜水, 现烤的鲜花饼整(吃)一两个, 保准你们爽歪歪!挨你们说, 菜市场、老该(街)花鸟市场这些地方才是打开我们昆明的正确姿势, 保准叫你们玩呢高兴吃呢开心!”
的士师傅俨然一位导游, 说得贼溜。
“是的啦, 昆明这座城市,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菜市场,还有花卉市场。”姚池雪回了话痨司机一句。
“阿雪,你听得懂啊?”
“跟四川话差不多嘛,待会儿在菜市场走一圈,你就会发现昆明话不难的。”
“你到底来过昆明多少次?”
“这是第三次。”
半个多小时之后,她们下了车。
“笛姐带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扫刚才飞机餐给我们造成的心理阴影!”
姚池雪指着一道其貌不扬的大门,对抗拒不已的乔孟笛说那儿就是她们的目的地。
“真的么?”乔孟笛看着灰扑扑的菜市场大门,一脸怀疑。
她心想,姚池玥不说她妹妹是一个公主么?
今天以前,乔孟笛也以为姚池雪是一个远离凡尘的公主,可事实似乎是,她不仅接地气,还有烟火气。
好在,天空特别矮、特别蓝,空气特别明亮,云朵特别白,和鹭州总是带着海潮气息的风不一样,这儿的风干干的热热的,很舒服。
身边的人走路慢悠悠的,看上去都很惬意的样子。
这一切让乔孟笛稍稍放松下来。
“信我,你会真香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哈哈哈!”姚池雪从包里拿出一把Moschino小熊伞,“防晒,还是伞好。”
“阿雪真周到呀。”乔孟笛发现,离开家的姚池雪生动多了,也开朗很多。
午后的菜市场,人不是那么多。
进入市场,跟轻车熟路的姚池雪不同,乔孟笛一直怕被人撞到而不免显得有束手束脚,市场里的菜品果蔬琳琅满目,她都不知道要先看什么好。
“笛姐你看,他们是不是很会摆摊?”姚池雪转回身,手指向眼前的菜摊。
乔孟笛顺着姚池雪的所指的摊位看去,还真的是,菜品收拾得很整齐,摆放也很有层次感,颜色错落有致,这显然是用心整理过的,整齐而又新鲜的蔬菜引起她一阵舒适。
“这些瓜果蔬菜的颜色,是不是很治愈?”姚池雪笑得一脸灿烂,她就像一个当地人似的,非常熟练地走过去跟摊主攀谈,询问菜价。
路过一个瓜摊,乔孟笛见那嫩绿色的南瓜一瓣一瓣的,长得又奇特又可爱。
征得老板的同意,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走了几步,乔孟笛停在一个摊前,“阿雪你看这个——”那一筐筐的,全是花:玫瑰花、石榴花、茉莉花、杜鹃、金雀花等等。“还可以这样卖花么?!”
“这是用来做菜的哈哈哈……”老板娘笑得爽朗。
“是哦,汪曾祺先生写过的昆明人喜欢吃花。”
乔孟笛对老板娘笑了笑,又拍了几张照片。
逛着逛着,乔孟笛忽然有了正在旅游的真实感。
在这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中,看着花花绿绿的、和临海的鹭州完全不同风格的菜系,许许多多见所未见的菜品果蔬提醒着她,她现在踏足的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个城市,拥有着另一种颜色和生动、别有一番趣味和欢乐。
一路走下来,那的士司机所说的,姚池雪都带乔孟笛体验了。
离开菜市场的时候,姚池雪笑问,“怎么样,昆明的滋味?”
“好辣好辣!”乔孟笛说着,又喝了一口冰凉的木瓜水,“这真的是我的救命水哦!”
“你一点辣都吃不了!”姚池雪想起刚才乔孟笛边流泪边吃米线的样子,忍不住又笑。
“诶对了,我们还没有留影哦。”
两个女孩相视笑了笑,站到一个摊位前,对着镜头自然而然地摆出兔子手,身子不约而同地微微后仰,自拍了好几张。
“阿雪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纪闵禾。”
“他带你来的啊?”
“他外婆家在昆明。”
“原来如此。那他知不知道你来昆明?”
“笛姐,我和他结束了,我讨厌回头。”
“但他好像还是放不下你。”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来这儿都不会想到他么?”
“就是为了想他,想用以前快乐的回忆将后来的痛苦洗刷掉才来这儿的。”
“这样啊,想起快乐的事情,那不是更难以割舍么?”
“笛姐我不是这样的,这一次我是真的打算向前了,就是想要真正的结束,所以才会想到回我们开始的地方看一看,算是对以前的自己的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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