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祖母就暗暗张罗起来。
后来也是巧,她祖母的一个道友,也就是每个月初一、十五和初二、十六常常互约烧香的一个老太太给她介绍了乔孟笛。
说起更巧,在她祖母张罗这一切不久之前,姚池玥开始和乔呈镕有了往来。
当姚池玥的祖母也找上乔呈镕的时候,他见这是一桩非常有利的事情,不由分说地一口答应下来。
姚池玥本来是反对的,奈何她祖母老泪纵横,“阿玥啊,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姚家算是玩完啦,那我也不要活了。大仙说的话,我们宁可信其有呐。”
姚池玥虽然不相信亲情、感情,却对建立自己的家庭尚余些许渴望。
于是,她答应两家人先见一见,看一看对方,即乔孟笛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一见之后,事情超乎寻常地顺利,局面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姚池玥看了看身边一脸欢欣的乔孟笛,好像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两个人单独见了一面之后,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好转。
至少,她不再觉得那样孤独了。
每一次想起乔孟笛,想起这个将自己郑重地称为终生伴侣的暖如春日之光的妹妹,她就会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牵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尤其是,当发现乔孟笛明知道这是一桩利益联姻,却仍毫不掩饰她对自己的喜欢时,一直对情感防备不已的姚池玥,偶尔也能够敞开心扉了。
虽然不能确定最终能不能接受乔孟笛的感情,但是,有一点是姚池玥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喜欢乔孟笛喜欢她——
“姚姐姐,你在想什么?”
乔孟笛不太习惯这样长时间的沉默。
姚池玥第一次躲避乔孟笛的眼神,要是她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自己,会怎么样?
“我在——想、烟火表演。”
不太会撒谎的她,史无前例的地结巴了。
“啊,我最喜欢看烟火表演了。”乔孟笛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你知道么?我的生日是大年初一,就是,我出生在一个和烟火非常、非常搭的日子。”
“嗯,我知道。”
乔孟笛不太确定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姚池玥目光中的那种冷然消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温柔。
“以后呢,我们结婚以后,每年过年的时候,你会给我另外准备礼物么?”乔孟笛想起她以前的家,觉得又幸福又辛酸,“以前,每次过年因为我总是能收到双倍的礼物,我妹妹——啊不,我弟弟,总是特别嫉妒特别恼火哈哈哈……”
“我会的。”姚池玥心头的疲惫,因为眼前看起来很快乐的乔孟笛,正不可思议地消退,被别人的快乐感染,这对她来说是罕见的经历。
“姚姐姐,你的生日也很好记,中元节对不对?”乔孟笛记得,在订婚的那一天,有一个长辈说,她们两个的八字很搭,一个是正阳之日的大年初一,一个是阴节的中元之日,阴阳和谐的婚姻,必定大吉大利,终生幸福。那是多么美好的祝愿啊!
“对。”
园区的音乐声越来越欢快,广播随之响起来,“亲爱的游客朋友 ,烟火表演即将开始,请大家有序到指定的区域,人群拥挤,各位务必注意安全,避免被——”
“姚姐姐,我们快一点。”乔孟笛说着,就要跑起来。
姚池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十几分钟,不急。”
当她们返回日月桥的时候,桥上几乎已经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乔孟笛在桥栏边找到了一个空缺的位置,刚好够容纳她们两个人的身量。
还在不断有人涌到桥上,好位置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就好像生怕被人挤到,姚池玥忽然退后,她的双手从乔孟笛的身后环过来,撑到桥栏上,为她圈出一个闭合的空间,理所当然地,对方的气息也重重地压了下来。
“别动。”姚池玥说。
她呵出的热气冷不防地触到乔孟笛的耳际,烫得她一阵激灵,就像有一股电流贯穿了她的全身,麻得她大脑短暂地空白了。
“哦!好、好的。”她的声音好小,也不知道姚池玥有没有听到。
两个人静止了十来秒。
在鼎沸的人声中,烟火表演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乔孟笛觉得她的心,随时都有跃出胸膛的可能。
“姚姐姐,这样子——”她侧身,凑到姚池玥的耳边,“好有安全感的。”
姚池玥定力很好,即便耳边被乔孟笛的气息缠得酥痒难耐,不过,她还是水平如镜的模样,直到耳边又传来——
“你要不要到我前面,也体会一下,这样的安全感?”
“人多,别闹!”
姚池玥差一点把持不住。
好在,有夜色遮掩,才没被乔孟笛察觉到她的异样。
随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视线之内的夜空中忽然盛开了美丽无比的烟花,哔哔啵啵的炸裂声随之传到耳边来,万千绚丽的星火在高高的夜空中急急地流散,非常亮眼但又快速地消失。
头阵之后,哔哔啵啵之声越来越密集,炸裂的烟火令人震耳欲聋,星火再也没有从夜空中彻底消散过。
急急升空的烟花,开出星球、灯笼、漩涡、红心;接着开出喷泉、开出连环、开出北斗七星;最后开出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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