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布料因为厚度,再加上运费,桑语把价格往上提了提,但也没加太多,大人一套是一块五,十岁以上的孩子是一块,十岁以下还是六毛。
这次她打算让周红和二花来练手,事先也和来做衣服的人说好了,如果她们不愿意,可以自己买了布回去自己做。
有那觉得两个孩子不靠谱的,就让桑语给他们裁了拿回去。
桑语也乐意,或许会多花一点布,但能省了自己的事,钱也赚到了,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乐呵呵地裁布卖布,而剩下愿意让她们做的,桑语也接下来,让周红和二花慢慢做。
她们的手速和比桑语差多了,但两孩子都是谨慎的性子,宁愿慢点做,也不愿糟蹋了布料,因此等待的时间更长了。
司徒泽见此,又想办法给弄来了一台缝纫机,这下好了,效率提高了一倍,两人练手的时间也多了。
渐渐地都不需要桑语动手,她们就能量体,剪裁,缝合,做出来的效果虽然比不上桑语,但也比村里人自己带回去做的要好,一时间皆大欢喜。
桑语也不是让她们做白工的,按照一毛钱一件的价格,给她们算了工钱。
最后等所有的订单都做完,周红得了三块六,二花是三块二。
桑语让她们悄悄收起来,别告诉别人。周萌萌还好,她家本就没想着她能赚钱,更何况她只学画画,用的笔墨纸砚还都是桑语这边出的,没赚钱就算了,耗费巨大。
而毛晓晓这边,她主攻刺绣,可不说她的水平远没到能卖钱的时候,就现在这个年月,也没几个人会买绣花。
除非是结婚的喜服,绣朵花就是极限了,鸳鸯都不可以有。
然而这样的在县里也很少,大家都穷,结婚能穿一身新衣服就不错了,还专门的喜服,这得是大户人家。
所以毛晓晓是一分钱都没有的,她自己或许不会在意,但她妈肯定介意,要是知道了二花赚的钱,不得嫉妒啊。
桑语让两人收好了,别张扬出去。
她也不想再收徒,有四个已经够了。
这一波桑语赚了三百多,这还是她留下了一些布料自己用,不然会赚得更多。
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到了,南方的冬天是那种湿冷湿冷的,橡树村有大河,湿气更重一些。
好在司徒泽找时间把房子改造了一下,弄了个类似北方的火墙,在屋子里待着,只要添加一点煤炭,就能烧上一整天。
家里的炭火不停,四个孩子待在屋里,伸出手来练习也不会觉得冻手。
桑语见周红只有单衣,还是打了补丁的,就拿出布来,让她和二花动手,给四个徒弟都做一身棉衣。
棉花她早就从空间里拿了许多出来,司徒泽借口是西北棉花基地那边有人脉,特意弄来的,光明正大带回了家。
他们的棉花有几十斤,除了这四个小姑娘,桑语给自己和司徒泽各做了两身,另外还有司徒泽的父亲和大哥二哥一家,都做了一件。
这是他们的心意,当年礼和红糖一起寄过去。
那边也给他们寄了东西来,大哥那边是海货,干鱿鱼,干海参,海带,紫菜,海鱼片等等,整整一大包。
就这些海货,都可以吃上一整年了。
而二哥那边则是寄了不少肉来,鸡鸭肚子和火腿,另外还有毛皮,那四件大毛皮做成衣服,绝对暖和。
老爷子那边就直接多了,给了五十块钱,之前说不会再给钱,可还是寄过来了。
另外还有票,老爷子一年的份额都在这里了,估计是想着大儿子二儿子都有工作,会分配粮票,就小儿子在农村,粮食就算了,票是真的难弄。
他不知道的是,他儿子可能耐了,主职副业兼职做着,想弄什么东西,出去转一圈就有了。
日常用度,这边什么都不缺,但人家心里惦记着,真心实意地寄东西过来关照儿子和弟弟,桑语也不能说不要。
当然,她也不会占人家便宜,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这么一大包一大包的吃的,也是人家一点点从嘴里省下来的。
他们这边弄不到肉,红糖是特产可以送一些,但这玩意儿有个两三斤就够了,即便是拿来给他们送礼,那也不需要超过五斤。
所以做衣服就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冬天的棉衣,这年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棉花都不好得。
老爷子和大哥是军人,每年会发军大衣,其他人又没有。
收到东西后,大嫂二嫂都发电报过来感谢桑语,并表示有困难别瞒着,大家是亲兄弟。
桑语和司徒泽把东西拿回来,整整两个大麻袋,还多亏了庆良帮忙,用拖拉机载了一程。
自从司徒泽和其他村谈妥后,按照商定的时间,大家陆陆续续把甘蔗送过来了。
没办法,这边的仓库就这么大,只能是先定下,等这边消耗空了,那边再送过来。
有的地方近,村里人拉着板车就过来了,有的地方不行,不仅远,还山路崎岖难走,就需要周庆良开着拖拉机去拉。
因为桑语给周庆良重新调整了工作,考虑到之后还要上交秋季粮,村里少不了用拖拉机,就给他安排了司机的活,还属于厂职工。
人少了一个,自然要招工,再加上订单源源不断地来,按照目前的进度,生产已经落后了,于是桑语决定,三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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