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问心有愧的样子。
她望着消失在面前的青影,眸中是浓浓的探究。
怎么会有人喜好和她一模一样?若不是两人水火不容,她都要以为今日这身装扮他们两个提前商量好了。
慕清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池渲离开之后,容窈下意识抬步跟出去,但手还未碰到房门,细腰便被有力的胳膊给箍住了,即墨卿含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急什么?
做戏要做全套,我第一次入教坊司,你若是早早出去了,传出去怕不是会被同窗笑话。
轻.浮浪子见多了,容窈的身子只是僵直了一瞬,便又重新软了下去,她靠在即墨卿的胸口,抬头望着即墨卿,一瞥一笑都是风情。
那公子是要做什么?奴再给公子弹一曲可好?
他松开放在容窈腰上的手,转身重新坐到了刚刚的位置,随后示意容窈坐在他的面前,坐姿随性,不似刚刚在池渲面前那般规矩。
弹琴不必了,说会话吧。
她抬步坐到刚刚池渲所坐的位置上,她的坐姿总是比不上池渲的端正,身子软若无骨,似是要靠在什么东西上才好。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开口:你是阳河容太尉之女,后因为容家获罪,十四岁便入了教坊司?
闻言,她看向即墨卿,不知道即墨卿说这番话的意思,随后就听见即墨卿继续说:我父亲是齐国公,我自幼在上京长大,除读书之外父亲从不让我去做别的,便是骑马都是我偷偷学的。
她轻轻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更不明白即墨卿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随后便听见。
他日科举揭榜,我若连中三元,你嫁我可好?
她抬眸看着即墨卿,眼中满是讶然,她想在这个倜傥风流的男人眼中找到一丝说笑的痕迹,但此刻的即墨卿只剩下认真。
以正妻之名。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说一句,即墨卿老好.色之徒了!
第13章 跪下
池桉今日去拜访了上京城中的各位官员,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卢瑜更是自称抱病避而不见。
什么重病在身,恐染病给他,无非就是借口罢了。
池桉坐在马车上,脸色十分难看,直到外头的车夫说了一句:殿下,齐国公府到了。
他这才缓和了下脸色,抬步下了马车,刚一抬头便看见即墨卿翻身下马朝着齐国公府内走去,看起来似是刚刚回来。
刚刚还阴沉的脸色,转瞬间便扬起一个笑容,他忙叫住了即墨卿:上卿!
池桉母妃在世的时候和齐国公夫人交好,两人幼年相识,再加上他和即墨卿妹妹那一层关系,两人说话的语气难免比旁人要熟稔不少。
互称小字都是最基本的。
他抬步朝着即墨卿走去,俊朗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然即墨卿只是微微弯腰,毕恭毕敬地称了一句,显得有些疏离。
见过殿下。
往日里就算在外人面前,即墨卿都未给他行过如此大礼,见此,池桉脸上的笑意收了收,随后摆摆手道。
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这些虚礼了?
尊卑有别,不敢逾矩。
池桉笑了笑,亲昵地揽着即墨卿的肩头就要往齐国公府内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何时变得这么懂规矩了?
他伸手将池桉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随后后退一步,和池桉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才说道:刚刚变的。
池桉手上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檀木盒子,像是放点心的食盒又像是别的东西。
他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看着池桉道:殿下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事?
两人就站在齐国公府外,距离进府不过就是迈过门槛的事,池桉将手中的盒子往前递了递,说道。
自本王及冠之后便去了封地,许久都未见过静儿,这是一早就给静儿准备好的礼物,今日打算拿来给她,顺便见见她。
池桉口中的静儿是即墨卿的妹妹即墨静,在池桉还是皇子的时候,二人就走得极为近,上京城中的百姓都觉得池桉早晚有一天会迎娶即墨静。
但是池桉一去封地五六年,便再也没回来。
池桉有了王妃孩子,但即墨静依旧待字闺中,成了被人随时拉出来嗤笑的老姑娘。
池桉只是递过来让即墨卿看看,没想到即墨卿伸手将木盒子接了过来,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不过也显得十分敷衍。
卿替静儿谢谢殿下,只是静儿近些日子身子染了风寒,恐将风寒传给殿下,就不劳烦殿下了,我亲自送去便好。
话音落下,他抓着那木盒子抬腿就迈过了门槛,徒留下池桉一人站在门外还未反应过来,几乎是在转身的瞬间,那笑意自眼尾蓦地消失。
即墨卿不管是面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此刻完全不笑看起来倒有些渗人了。
他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
关门。
话落,根本就不管那被夹在门缝中生生被夹断的上卿二字,将手上的木盒子丢在一旁地上,便快步朝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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