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视线又转回到地上去。奇怪, 那会是谁, 这么好心帮他们?
地里的农活被人干完, 舟墨在拐角揪了把韭菜,然后又去了趟养殖窝。
那些个幼崽如今已都巴掌大小, 在鸡窝里懒散的很,到处溜达。
宴清立在栅栏边上看着他们, 鸡崽们看见人,一个个都扑闪着小翅膀, 去往另一边跑, 一边跑一边叫个不停。
周夫郎听见动静出来,见是二人, 很自然的转头进屋,拿了些稻子递给宴清。
“撒两把就不怕你了。”
周夫郎揉了揉腰,没同二人说很多, 像是身体疲惫,在一旁看了他们会就转身回屋了。
“周夫郎怎么了?好像是身体不适,不会是累到了吧?”宴清偏头去看周夫郎的门,“今天也不热,他穿这么多,病了?我们去看看吧。”
宴清撒完最后一把米,就要往屋里窜,舟墨见此很是无奈的拉住了他,“无事,只是昨夜累的狠了吧。”
即使脖子上围了东西,但舟墨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这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一片红印,旖旎暧昧。
宴清懵了一下,维持着衣领被拽的模样,整个人由上而下发出了一种求知欲,“……这么辛苦吗,晚上还要喂鸡?鸡不睡觉吗?”
舟墨:“……”
“鸡睡不睡觉我不知道,”舟墨提着人领子往回走,“反正等成了亲,你是别想睡觉了。”
待宴清反应过来,整个人又是从头红到了脚,挣扎着从舟墨手里救回了自己的衣领,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离舟墨远了几步。
舟墨见此直接笑出了声,而宴清听着声动作一顿,脚步悄悄又加快了些。
晚间将要歇息的时候,宴清提前上了榻,舟墨看了会书,才也跟着不急不慢的上床。
他白日说的话只是单纯拿来逗逗宴清的,舟墨特别喜欢看宴清红着脸的样子,感觉格外好欺负,但显然有人已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舟墨看着两人之间的鸿沟,笑道,“这便是你说的要嫁我?倒是比知己朋友还要生涩些。”
侧卧在最里面紧紧贴着墙壁的人身子一僵,像是在犹豫什么,好半天直接红着脸滚进了舟墨怀里,头埋在舟墨胸前闷声道,“你哪个知己朋友,还能宿在你榻上。”
舟墨只笑笑没回答,轻轻捏着人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你这害羞的毛病也可以什么时候改一下?我还挺喜欢你同我逼婚时的那副模样。”
宴清紧紧的闭着眼睛,装睡,只是不停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
舟墨紧了紧怀里的人,也未戳穿。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脸说红就红,都不用走流程的。
次日一早,宴清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舟墨安详的睡颜,睫羽弯弯,薄唇微抿。
宴清看了会,看的有些心动,悄悄上前在人唇上碰了碰,而后又立马缩回被窝,闭着眼装睡,等过了好一会确认舟墨没醒时候才又睁开眼,像个偷腥成功的孩子般,看着他咧着唇笑。
……然后下一秒,他的后脑勺上便突然覆上来只手,在宴清意识到不妙的时刻已经晚了,他被舟墨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软绵绵的,舌尖在人微怔之际已轻巧的挑开唇瓣,抵达唇齿扣开牙关,气息交缠了起来。
待到宴清眼里蒙上一片水雾,舟墨才放开他,先前的困顿在这个绵长的吻中消失殆尽,“呆子,换气都不会。”
宴清:“……”
舟墨看着宴清一张脸红透的模样,笑了两声重又闭上了眼,“好清儿,我再睡会,你可别勾引我了。”
舟墨这么久不曾好过的起床气在面对宴清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生物钟还是让舟墨选择再睡一会。
宴清动也不敢动,等确定面前的人呼吸又平缓了下去这才小心又小心的从床上爬下去。
昨晚让舟墨罩了层被子,卷成千层般的锢着睡了一夜,出了些汗,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黏糊糊的。
……早上起来又做了这事,闷着被子,宴清热的厉害,也分不清是燥热还是旁的,只红着脸下了床去给自己打了些水来。
期间……
宴清又怕舟墨半途醒来,舀水的动作小了许多,可是真等彻底洗完穿上衣衫时,他看着床上睡的很熟的人,眼底又一闪而过一丝失望。
饭后,因为改建的缘故两人需要暂时先搬至舟墨的屋子,在搬进去之前得先去打扫一下。
宴清和舟墨两个人带着东西就奔了过去,床榻地板桌椅全部擦了一遍,又将些常用的东西搬了过来,不常用的收拾当匣子里放好。
因是两个男子,宋姨觉得他们可能不方便,便把宋悦也支了过来帮忙,意是好意,只是……
“舟墨你们这箱子里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我们换个换个,我搬你手上的。”
“宴清你别搬了,那个重,留给舟墨来。”
“不就是挪个柜子吗,说谁,不,行……遭不住,我一个人挪不走,帮帮我,舟墨。”
每回都是,宋悦咬牙切齿还没一会,就立马不行,败下阵来。
宴清在旁看着她,“你这……”还没坚持两秒,就像个单纯借着帮他们搬家来躲避学业的人。
宋悦也不在意,摆摆手道,“人嘛,最重要的是学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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