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年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自己发烧了,可秦立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是发烧,只得如实告知自己的感受。杜嘉年说了句没事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有点头重脚轻,起来身上就一阵阵的发冷。
耳边的争吵声还在持续,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杜嘉年看了过去,发现有几个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旁边还站着……看热闹的高逸。
“你他妈把我骗进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我走了,我不跟你们玩了!”
“我要报警!把你们这帮骗子全都抓起来!”
说话的不用想,一定是被其他人骗进这个游戏里的新玩家,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前面说话的人有一个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间病房,但没过多久就悻悻地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往角落里一站,也不跟任何人说话,一看就知道是碰见了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事了。
杜嘉年头晕的不行,一直在病床上坐着,倒是高逸主动凑到那人跟前打了招呼。杜嘉年无奈的和秦立对视一眼,知道他的社交牛逼症又开始发作了。
这次系统一直不在脑海中说话,杜嘉年也得以好好观察这个房间。
房间有点像急诊里的那种临时病房,三道帘子四张床。门口靠墙的地方还摆了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堆瓶瓶罐罐。屋子里大概有十二三个人,和前两次的玩家数量差不多。
杜嘉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果不其然,系统给他们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这病号服宽宽大大的,杜嘉年本来就偏瘦,这会儿随便动弹一下,衣服都在身上直晃荡。
也是这会儿杜嘉年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昏睡中闻见的味道就是医院的消毒水味。杜嘉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这里的消毒水味比平常的医院要浓烈一些,所以也格外的刺鼻。
杜嘉年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小云的指甲已经还给了他们,但那上面的说明已经消失了,变成了空白一片,想必跟废了也没什么两样。
直播那里也显示正在直播中,只不过因为他们身在游戏中,还看不见弹幕和画面的情况,要等这个副本结束了才可以。
许是病房里的其他人要么吵吵嚷嚷,要么防备心过重,倒显得杜嘉年和秦立更平易近人些。有个小姑娘主动走过来和他们搭话。
手机里显示这小姑娘叫方问筠,她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过来,在他们旁边站了半天,直到杜嘉年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才怯生生地开口了,“那个……你们就两个人吗?”
杜嘉年咳嗽了两声,抿了抿因高烧干裂的嘴唇刚要说话,却被秦立抢先了,“那里还有一个。”
方问筠顺着秦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和人侃大山的高逸。她犹疑了片刻又转回了头,“你们介意多个队友吗?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害怕。”
方问筠的话其实没说错,都到第三个副本了,看周围人的情况就该知道,这游戏不靠队友单凭自己很难撑到最后。
她看这俩人都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管我,也不用和我结为队友,让我跟着你们就行。”
正巧这时候高逸回来了,“这谁啊?”
方问筠似乎被高逸吓到了,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又恢复了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能是看杜嘉年说话实在困难,秦立临时变成了杜嘉年的发言人,“来找咱们组队的。”
高逸啊了一声,看向杜嘉年。杜嘉年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不光是高逸,就连秦立也在看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知道是不是在公司带团队的缘故,杜嘉年周围的人总下意识地想征求他的意见,大概是他说的话和思路总能令人信服的缘故。
杜嘉年环顾了一圈,除开那一个在角落里谁也不理的人,剩下的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他们的目光总是无意识地观察着周围人,那眼神很不友好,给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转回了头,冲方问筠点了点头。
可能是惊喜来的太突然,方问筠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一叠声地感谢他们,然后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床上不再说话了,但看那样子是打算全程都跟着他们了。
高逸沉默了半晌,说了句,“杜哥秦哥,你们俩有我还不够吗?”
杜嘉年拿脚背轻轻磕了他小腿一下,笑着说:“别耍赖,刚才那边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逸开始正经起来。他让方问筠往里坐了坐,又把帘子拉了起来,才坐在床上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那人说他刚刚出去,只能看见走廊。他顺着走廊走,怎么走都走不到头,而且会不停的经过咱们这个房间,他没办法只能回来了。”
杜嘉年陷入了沉思,这种情况是典型的鬼打墙。之前没遇见玩家碰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他也拿不准这到底是系统不让他们离开这里设下的陷阱,还是这个副本的难点之一就是鬼打墙。
高逸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寒噤,“这要是被困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可怎么办啊?”
大家都沉默了,在没有声音的情况下,大脑内的电流声才更加明显。
那些被拉进来的新玩家显然没见过这种情况,惊慌失措地看向周围算是心理素质强的,靠在墙角那个直接瘫在了地上,然后一股腥臊味就渐渐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显然是被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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