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珵知道这是皇伯伯有事要和爹爹谈,所以才支开自己。他鼓起脸颊,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等司安珵离开,两个大人就没有那么多闲情要叙了。
司行筝虽对辰王这样不仗义的躲懒行为有些不忿,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对辰王还是有所求的。
私事显然是国事重要,再者,若现在就提出让辰王帮他复诊,岂不是显得太急切了?
所以司行筝就先讲起了正事:“岭南来信了。”
千秋节刺杀一事全都按在了靖王余孽的头上,且司行筝还借此处理了几个和岭南有勾结的官员。
他还发现皇后似乎也和岭南有关联,还有苏宰相,也为岭南提供了不少庇护。
原来,辰王针对苏宰相并非是一时意气,恐怕是早就知情吧。
司行简:并没有。
他当时那么做,就是为了出气,再加上了解到一些苏家子弟恃强凌弱的事迹,还有苏宰相并非公正不阿之人,就没有给对方留面子。
至于苏宰相和岭南之事,他还真的不知情。程五去了岭南之后,就没有私下与他联系过。
只能说是歪打正着了。
司行简看了信,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岭南就要自立为国了。
在崽崽的梦中,动乱是发生在三年后。但现在因为他们主动出击,想必对方也有了危机感,如今就已经加快了动作。
司行简:“朝廷在州之上再新设一级,作为朝廷的派出机构。让底下的官员和百姓不会只认知州,把权力收拢一部分后就把已经被收买或控制的官员换了,岭南那边还需派军驻守。”
听了他的建议,司行筝若有所思:“这不是小事,朕再想想。”
“对了,苏宰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朕打算让他致仕。只是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接任,朕见辰王对政事颇有见地,不如就由辰王暂任吧?”
他显然没有给司行简拒绝的余地:“朕知道辰王能胜任,甚至是大材小用了。朕上午就让中书省拟招,想必现在诏书已经送到尚书省了。”
司行简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若他整天无所事事,恐怕眼前这位全国最大的社畜就要觉得不平衡了。
他蹙了下眉道:“三个月。”
司行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笑着道:“可,那这三个月就让户部齐侍郎跟在辰王身边,希望他能学到一两分,将来好接辰王的任。”
若是没人能接替,那辰王就三个月再接三个月……司行筝心中美滋滋地想道。
司行简并不知道皇上的小心思,他说三个月那就是三个月,多一天都没有。
对于皇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派人跟在他身旁,他也接受良好。对他来说,有人帮忙打杂,是再好不过的事。
司行简在略调整了药方之后,就提了崽崽想去别宫过夏的事。
那毕竟是皇上的宫殿,他们要去住,理应征求主人的同意。
司行筝不会不舍,更不会觉得他这是有什么僭越不轨之心,只是有些出乎意料——那里可是皇后出事的地方。
“你就一点也不……”心虚或害怕吗?
司行简:“那是靖王余孽做的,与我何干?”
他不止不心虚,还很理直气壮。
得了皇上的准许,司行简就带着崽崽住进了长庆宫。
这里确实凉爽,不止司安珵喜欢,连兰兰和灰灰都精神了不少。
司安珵看着吃草的小毛驴,叹气道:“皇伯伯养了个大狮子。”
好威风,他也想要!
兰兰不屑地“喵”了一声:狮子算什么?到它跟前,不还是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司安珵戳戳兰兰圆滚滚的肚皮,说:“你一个小猫咪,威风什么?”
兰兰翻了个身,心想:懒得和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幼崽计较!
司安珵又叹气:“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长大后,他就可以像爹爹一样骑大马,说不定还可以和爹爹一起去上朝……
刚换下朝服的司行简听到崽崽的感叹,就道:“既然年幼,就享受年幼的生活,说不定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怀念孩童时期。”
“安安才不会!”
司行简但笑不语。
他们在长庆宫住了近一个月,等到七月天没那么热了,才搬回王府。
住在长庆宫的这段日子,司安珵每天都和他的那些专属小侍卫们一起习武,还学凫水,于是晒得更黑了,看着少了几分精致。
如镜司行简虽担了宰相一职,但他处理起政务来游刃有余,每日最多只上衙两个时辰,所以他还有不少富足时间陪崽崽。
现在崽崽还小,他也没有系统地教崽崽什么。
骑马射箭,识药种茶,琴棋书画……司安珵都略懂一二。
若是一个小孩能背诗识不少字,通常就会被人夸聪慧将来大有可为,而司安珵不单单是记性好,能背书识字,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思辨能力。
寻常大人都糊弄不了他。
他也理所应当地成了附近的孩子王,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鬼灵精怪的,能糊弄人。
那些比他年长几岁的孩子都是真心信服他。
回到王府没几日,司安珵就和邻居穆国公家的孩子玩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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