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干过这些的田中女士做的很是生疏,看不惯的白少爷试图给住在“田中宅”连夫家的姓都不要的亲妈顾佣人,还被亲妈骂了一顿。
那白少也不能干看着亲妈擦地板啊,他没那么不是人,只能亲妈擦,他也跟着擦。擦了还被亲妈骂,说他只会捣乱。
只会捣乱的白少日子过得是真蛋疼,他会简单的日语,那个年代韩国的高官之子就没有完全不会日语的。
可他真的只会简单的日语,磕磕绊绊的能跟人交流,对方说话一快,他就听不懂了。
他倒是可以跟在日本的韩国人交流,可他不想留在这个国家,他也无法习惯母亲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真毛球!平平淡淡只有苦,哪里有真!真他妈苦!
白少极其愤怒的一句话有一半以上都是脏话的叙述方式,跟赵青禾讲,京都生活有多苦逼。
饭菜都是白夫人亲手做,妈妈做饭没问题,可她只做日本饭菜,清淡的白少说他哭出来的眼泪炒盘菜都比他妈做的有味道!
最可怕的是他妈几乎不做肉!吃鱼就是吃肉了!吃个屁啊!他都瘦了!
这不能怪白夫人,在田中小姐年幼时,不论是日本还是朝鲜都是物资紧缺,鱼还是因为两边都是岛国,不然鱼都没得吃,还是吃肉呢。
田中小姐想找回无忧的时光,想尽可能贴近小时候的生活。至于儿子想吃肉,出去随便找家店吃啊,又不是没钱买。
“我妈就会说!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吃那些鬼东西,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大吃大喝吗!我还是个人吗!”
白少抓着已经被抓成鸟窝的头发,烦躁的蹲在沙发上,跟个神经病一样。
听故事听到后半段还真有了兴趣的赵青禾,终于搭话了,“那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就丢下伯母回来了?”
白俊烨:凸(艹皿艹)!
白少是被赶回来的,还算是个人的儿子都打算找人学日语了,准备跟亲妈死磕。
田中小姐却一天按三餐赶儿子走,这倒霉催的儿子成天就知道给她找麻烦,还不如赶走呢!早走早好!多待一天她都能短命!
白少异常悲愤的跟兄弟讲,他想给亲妈尽孝,亲妈却成天阴阳他是个不孝子。这他妈,日子过不下去了!
日子过不下去的白少就指着兄弟能安慰一波,兄弟压根不联系他,好不容易见一面,还说走就走。这算什么兄弟!绝交!
“白俊烨小朋友,据我所知,我好想不欠你什么吧?”赵青禾仔细算了算,排除大哥的滤镜,她跟白俊烨认识到现在,她能很肯定的说,她不欠白俊烨任何东西。
白俊烨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给气死,“我都这么惨了!你跟我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思索片刻的赵青禾拿起内线电话,叫人把郑先勇找来,指着郑先勇跟白少说,“他负责找乐子,你跟他去玩吧。”
白少暴怒,跳脚走人!再度决定要跟兄弟绝交!
兄弟从废墟中起身换了个地方,上了楼发现郑先勇一直跟着,本想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余光扫到底下正在打扫废墟的佣人们,好奇的问郑先勇,“你怎么认识白俊烨的?”
“我在酒店当门童,给白少爷停车的时候,看他把钱包丢在车里了。”郑先勇顿了顿,跟老板说实话,“我把钱包藏起来了。”
赵青禾微楞,“藏起来了?”
摸了摸鼻尖的郑先勇有点尴尬,“他的钱包鼓鼓囊囊的,都不用打开,光看露出来的那一点就知道里面有很多钱。我弟弟病了,吃了很多药也不好,韩医师说还是得送医院去,西医很贵,家里没钱..也就动了那个念头。”
“然后呢?”
然后偷了钱包的郑先勇一直怕挨揍,也一直准备好了要挨揍。可他一直等到白少的车队走了都没听谁说白少在找钱包,郑先勇就赌了一把,他抽走了几张现金,估摸着够弟弟看病,就把钱包给了前台,说是捡到一个钱包。
钱包里是有证件的,白少的钱包掉了,车队回头来拿钱包。拾金不昧的门童,就这么认识了白少,成白少的众多小弟之一。
“我当时想,他有那么多钱,少几张不会被发现的。”郑先勇现在说起来当初傻小子的一样的自己,也是颇为感慨,“我想着钱包给回去,那些有钱人多少会再给我点钱,哪怕是小费呢。就算不给,我也不会挨打。”他也没想到,小费没给,小弟当上了。
赵青禾对这个峰回路转的故事也有点无语,“那你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跟着白少爷是混日子,这边混混,那边混混,日子是好过了一点,但没好过多少。当时有人说白少要找个管情人的,要大学生,我就去弄了个大学文凭,想着管什么都好至少每个月都能固定拿到钱。”
郑先勇对老板笑笑,“我就上到高中,也没有高中的毕业证书,只有初中的。但管情人的话,应该不用非得大学生吧?”
虚点了他两下的赵青禾笑开,“是啊,管情人没那么多要求。”这家伙路子也挺野啊,“你跟白俊烨两年,一点正事没干啊?”
摇头表示白少爷的正事就是每天玩乐的郑先勇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来岁,碰到您才长大了一点。”
赵青禾一声长叹,当年的大哥啊,还真的变成了个小少爷。
为了给小少爷擦眼泪,赵青禾飞了趟京都去见田中小姐。田中小姐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不想回韩国。只会哭唧唧的儿子只要死不掉,随便折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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