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未落,萧何的手背便贴在了她的额上,在触上之时,他的眉间愈发蹙起,紧接着抱起她到了床上,命人找来大夫。
她果然起热了。
她的身子太虚弱了,旁人若余下一点缠丝缠,大抵抗一抗便过去了,而她竟然起了高热。
陆莞禾早已觉得眼皮也热乎乎的,刚刚不过也只是强撑着,唯有萧何触及她额间的手是冰凉的,看着他将要抽手离开,她下意识便握了上去,口中无意识低喃:“热,好热。”
大夫背着药箱已经到了,不过见萧何与床上的女子似乎有些亲昵,一时不知该不该上来把脉,他悄悄抬头,正好对上萧何的目光。
萧何冷淡地看着他,眼中示意他快些诊脉,大夫才敢提步上来,搭于陆莞禾的手腕之上。而萧何因被陆莞禾握着手而无法离开,便也顺便看大夫如何说。
只见大夫的脸色愈发不好,而后拿开手,叹了口气:“这位姑娘身上有媚……”
他还未说完,喜兰便急匆匆赶进来,像是由于担心主子而过于急切,几乎是扑到床边,打断太夫所言道:“陆姑娘怎么了?”
床上的女子紧闭着眼,乌睫轻颤,双颊飞红,似乎还在无意识地低喃,而萧何坐在床边,正在陪诊。
喜兰怎也没有料到陆姑娘身子竟虚弱到喝了些情丝缠,便会起热的程度。她边哭着边心虚地看向方才放在小菜和酒水的桌面,只见一个杯盏落地,旁边还有些浅浅的酒水。
她不知萧何究竟是否发现了酒中掺的媚/药,只好先大夫一步道:“我家小姐平日身子就弱,今日与王爷兴致好,多贪杯地喝了酒,都怪奴婢没有早一点提醒,小姐这身子饮了酒便容易高热的。”
她伏在床边,似乎心有愧意,同时也在侧头用眼神示意大夫。
闺房间用点助兴的药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言语之间也暗示着陆莞禾和萧何的关系非同一般,让大夫莫要多管闲事。
大夫本就不明这位姑娘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况且用了助兴的药损了姑娘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便也收了声道:“这位姑娘身子本就弱,如今阴盛阳亏,起了虚热,我抓些草药给姑娘调理一下身子。”
他向王爷行了行礼,而后下去熬药,喜兰还在床边装作心疼一般抹泪。
萧何冷着脸,意味不明道:“你便是陆莞禾身边的贴身侍女?”
喜兰毕恭毕敬地回道:“是,奴婢名叫喜兰,自小姐小时就跟在身边了。”
这番回话,她有些心惊胆战,在这里这么久,这是萧何第一次注意到她。
“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萧何冷淡出声,两边的奴仆也跟着围上来。
没想到萧何问她,竟是要罚她。喜兰顿时坐瘫在地上,有些呆滞地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王爷,奴婢……”
她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要王爷这么罚他。
萧何的目光才略微落到她的脸上,声音平缓道:“你既然从小服侍在陆姑娘身边,今日却还特意只备了酒水。我本不知陆姑娘无法饮酒,可你却是心知肚明,你这番做便是护主不力。”
“可王爷……”
喜兰眼泪都要快逼出来了,打完三十大板,她的腿也不用要了。
她想要乞求萧何宽恕,却被他眼中的寒凉吓退了回去。
萧何几经沙场,又常年身在军营,早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如今坐在床边,肩背挺直如山,薄薄的眼皮垂下,像是瞧遍了生死。
喜兰不禁打了个寒战,腿也软了下来,不敢再乞求下去。
旁边的奴仆也把她架了起来,准备在外受刑,喜兰早就涕泗横流,她还从未挨过这么重大罚,也不知三十大板下来,她还有没有那个命活下去。
待他们快要跨出屋门时,萧何才再度启唇:“陆姑娘起热时,为你说了几句,让我莫要重罚于你,便改为二十个大板吧。”
喜兰已垂下的头豁然抬起,瞬间泪眼朦胧。
没想到陆姑娘还为她求情了。
这些人一干退去,耳边的吵闹声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何移开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她现在似乎快烧晕了过去,也没力再握着他的手。她安静极了,唯有浅浅的鼻息还能让他感知到她还在睡着。
前一刻,她还在笑眼弯弯同他说着自己总算自由了一些,现在却这么安静地趟在床上,像是易碎的白瓷一样。
她那双眼,像极了他梦里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不易察觉地柔软了一瞬,而后又瞳孔微缩,急促地转移视线。
她现在和自己只是合作罢了,他只将对方看作自己的妹妹便好了,其他多余的莫要去想。
他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推开了房门。
……
陆莞禾一烧便烧了三天,醒来的时候,身子像抽出了筋骨一样,处处都是软麻的。
她一睁眼,喜兰便已经端着粥,疾步走了过来。
喜兰的眼里又是感恩又是歉意,低头道:“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才让陆姑娘烧了这么久,都是奴婢的错。”
她跪下来,向陆莞禾磕了几个头,又继续道:“多亏陆姑娘替奴婢求情,不然奴婢就要死在那板子下了。”
她的声音恳切,由衷地感谢陆莞禾轻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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