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眼中逐渐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轻声道:“是啊,她不爱我,她让我难过。”
“我的心好疼,怎么办?”纪贯新看着面前的夏圣一,声音低沉沙哑,加之脸上明显的伤心之色,让人看着一颗心都跟着翻搅。
夏圣一爱纪贯新爱的走火入魔,闻言,自是心如刀割。她忍不住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双手捧着纪贯新的脸,整个人侧身面对着他。
身体前倾,她距离他很近,用急切且压抑的声音回道:“我爱你,贯新,我一直都爱你,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爱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夏圣一想要凑过去吻纪贯新的唇。可纪贯新却别开头,伸手扣着她的手腕,低声道:“不行……”
夏圣一问:“什么不行?路瑶不爱你,我来爱你,我一定会比她做的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会做你爱吃的菜,会陪你做你爱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
“戒指,路瑶戴过我妈送的戒指,我妈只承认有那枚戒指的人,才是纪家的儿媳妇。”
纪贯新的人是迷糊的,可说的话却是‘心里话’。夏圣一何时距离纪贯新如此近过?何时可以捧着他的脸说爱他?何时见过他如此脆弱伤心的模样?
他没理智的,所以她也跟着疯了。
情急之下,她瞪着眼睛说道:“我有,我有那枚戒指。”
“什么?”纪贯新慢慢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夏圣一。
夏圣一没喝酒,她也怕纪贯新明天想起来会质问她,所以她赶紧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找到戒指,你相信我。”
纪贯新唇角一勾,笑的既勾人又无奈,他说:“你骗我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戒指丢了,你到哪儿去找?”
说罢,他又长叹一口气,感慨的说:“可能老天注定让我这辈子孤家寡人,戒指丢了,算了,我以后也不找了,就一个人好了,不那么累。“
夏圣一听他这么说,既心疼又心急,她连声道:“贯新,你相信我,我一定把戒指给你找回来,你不是说过的吗,你要娶有戒指的那个人。”
纪贯新眼底曾很快的闪过一抹晶亮,那丝狡黠绝对不是醉酒之人会有的。只是夏圣一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压根没有发现。
她终于还是暴露了,下午纪贯新在主卧自言自语的话,这可不是网上能爆出来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夏圣一在他身边安装了窃听器。
为今之计,他就是要诱她把戒指拱手交出,他拿到戒指之时,就是她赴死之刻。
“是啊,以前我总以为路瑶才是对的那个人,可现在我终于信了,戒指戴她手上都能让她给弄丢了,那就说明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想好了,如果老天有眼,让我找到戒指在谁手上,那人要是愿意嫁我,我就娶她。”
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儿戏,甚至是冠冕堂皇,但夏圣一是病的,她的思维逻辑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准则去思考,所以她深信不疑,而且觉得这就是命。
miya也说过,路瑶戴上手链之后,她们两个的命格会调换。如今真的应验了,戒指到了她手上,纪贯新要娶的人,也只能是她。
捧着纪贯新的脸,夏圣一眼底的执着和急切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快要发疯的病人,她直直的看着纪贯新,不停的表忠心,“你相信我,我一定帮你找到戒指,一定,相信我……”
纪贯新看着戏演的差不多了,干脆眼睛一闭,装睡。
夏圣一望着他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独自欣赏了能有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慢慢身体前倾,凑过自己的唇瓣,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纪贯新告诉自己,忍着!忍住了!你可以的,纪贯新你可以的,就当是被蛇给爬了一下,就当是被癞蛤蟆给亲了一口,就当是……
“呕……”
一个没忍住,纪贯新忽然身体一弹,头一侧,一口吐在了夏圣一胸前。
“啊……”夏圣一失声惊叫,倒不是嫌弃纪贯新,而是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怎么就……
纪贯新还欲作呕,慌乱的起身,脚步涣散的往洗手间方向跑。
他将房门关上,夏圣一只听到洗手间里他呕吐的声音。她一身秽物,只得去厨房收拾,等她收拾好出来之后,伸手去推洗手间的房门,可是房门却推不开,纪贯新给锁上了。
她站在外面急声叫道:“贯新,贯新。”
纪贯新站在一门之隔的洗手间中,整个人的状态一如被色AA狼威逼的黄花大闺女。他要是开了这扇门,指不定她待会儿还想做什么呢,一个吻就把他给恶心成这样,说实话,他自己都惊着了,明明没喝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儿是他拿酒精喷的。
他不开门,夏圣一就在外头叫唤。
纪贯新琢磨了一会儿,装出醉意的声音来,“你走,我困了,我要睡觉。”
夏圣一道:“你把门打开,我扶你去楼上睡。”
纪贯新索性不再出声。
俩人都在耗,比耐性,就看谁耗得过谁。
夏圣一没在家里找着钥匙,又舍不得纪贯新一个人在洗手间里面睡,所以她干脆坐在房门口,打算陪着他。
纪贯新本还想等她走了就出来的,但是看见她靠坐在门口处的身影,他第一反应就是,丫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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