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给了人脸面仇家就变得不是仇家,背后该捅刀子照样捅刀子。
老赵家的这种作风,各家仆从回去跟主家学的时候,可是惊呆了主子们。
这真是……
一天之间,几乎所有京城的勋贵们都达成了一个默契,不要招惹赵家,也别跟赵家有任何牵扯。
这种人不是他们惹不起,而是惹上了太麻烦,万一被骂,那可就太丢份儿了!
当然,消息也传到了皇宫,皇帝就……
半响给了个评价:“赵家人真是……都是性情中人啊!”
“还讲义气!”王顺陪着皇帝唠嗑儿,“赵家这么对忠顺侯,明显是在护着安阳县男。”
想起秦少安那个精精神神帅帅气气的小伙子,皇帝就感叹道:“我们大周好久都没出像少安这样的文武全才!
只要是培养好了,将来这个孩子一定是国之栋梁!
王顺啊,派人盯着忠顺侯府,不能让这孩子被忠顺侯那个糊涂鬼给祸害了!”
王顺没明白,他问皇帝:“皇上,老奴愚钝,既然您这么看重安阳县男,为啥不干脆出手把侯府给整治了?”
“玉不琢不成器,大人不能啥都帮小孩子给做完了,侯府就留给他练手吧!”
“要知道,官场更复杂,若是他连一个小小的侯府都解决不了……那将来也不适合官场。”
“皇上英明!”王顺恭维。
“这个少年好好培养,将来能成为念儿的左膀右臂!”皇帝笑着道。
他对这个少年是很有信心的,也对他寄予厚望。
“你觉得小十跟他配不配?”这种优秀的少年皇帝就想变成自家人,小十跟念儿好,若是将来小十嫁给那小子……
王顺提醒皇帝:“皇上,在咱们大周,驸马不能入仕……”
皇帝:……
“可惜了啊!”
“朕觉这一条其实可以改一改……你说呢?”
王顺哪里敢说,皇帝真是越来越喜欢为难他这个可可怜怜的老头子了呢!
他决定不吭声。
祖宗规矩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皇上年纪越大,越是爱想一出是一出。
……
忠顺侯府。
秦正良听了管家的哭诉,气得浑身发颤,赵家怎么敢?
秦玉颂在边儿上煽风点火:“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去踏青,儿子就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个安阳县男明明有御赐的宅邸,可是他却偏偏不去住,非要窝在赵家。
爹,他明明就是利用赵家那帮子乡下女人当枪呢!
偏您还总说他是咱们家的人,有咱们家的血脉。
一个打小就长在外头的人……他指不定怎么恨咱们家呢!”
秦正良本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秦少安跟周念都碰壁了,心里本就烦躁不已,这会儿被秦玉颂一撺掇,他的火气就抑制不住,蹭蹭蹭地往外冒。
秦玉颂再接再厉:“九皇子也是,太桀骜不驯嚣张跋扈,您瞧,他才当了多久的亲王,转头就让他给作没了!”
“您还指望他带着咱们侯府飞黄腾达呢,先不说他对您有没有好脸色,就他那惹事儿的劲儿,您就烧高香求漫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被他给连累了……”
秦正良陷入了沉思,秦玉颂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
秦玉颂见秦正良动摇了,就再接再厉:“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想法子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将来可千万不要牵扯到咱们。”
“周念本来就没认咱们当外家,皇上那头还没过问这几件事,想来对周念的生母并不是很在意。
不然,皇上早就下旨意让您抬周念的外祖母为平妻了。
周念能封亲王,那是他立下的功劳太大,皇上不封他一个亲王如何服众?
先前皇上那么宠着他,您就不觉得是捧杀吗?”
“你让我好好想想!”秦正良沉吟道,秦玉颂就知道秦正良这是心动了,于是就不再劝了。
他转头去佛堂找周氏,把事儿跟周氏说了一遍。
周氏讥讽一笑,她道:“差不多可以送这老东西上路了。”
“咱们家的对手真是……就像是被咱们家收买过一样,样样事儿都办得好。”
“赵家这么一骂,已然撇清了秦少安跟老头子的关系。”
“只要老头子一死,秦少安这个杂种就休想认祖归宗,毕竟这个野种的祖母就并没有进族谱,老东西跟她的婚书用的也是另外一个名字。”
说完,周氏就给了秦玉颂一个瓶子:“将里头的东西下到老东西的参茶中,两三个月之后,他自然就会重病而亡。”
秦玉颂有点犹豫:“娘,万一让太医查出来……”
周氏摇头:“太医查不出来!”
秦玉颂心中一喜:“行,儿子这就去办这事儿!”
……
秦正良身边有周念安排的暗探,周氏的佛堂也有周念安排的暗探。
当暗探把消息传到周念手上之后,周念就……
他跑去找秦少安,把暗探传来的消息跟秦少安说了说。
秦少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手太蠢,上杆子送人头他们为什么不笑纳。
赵香柚也觉得这事儿太……
咋说呢?
好比你五排游戏,对面五个人有三个人都随时冲上来送人头,这哪儿是五打五啊,明明就是八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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