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十分受用,怼了他肩膀一下,“别瞎说。”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脸上写着“继续”两字。
“一会儿第一杯,必须先敬阿姨盛世美颜。”荆愠小声道,“您可别再漂亮了,差一点能到芜芜子的姐了!”
“哎呀羞死人了都!”
黎芜:“……”
温有之:“……”
旁边的孟谈早就习惯了,在旁边安静地擦着刀,然后照了照自己脸上的妆面。
她剪了一头很别致的公主切,巴掌大的小脸永远装着一副冷淡至极的面容。温有之曾经见过她几次,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那蛇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来了。”温有之歪了歪头,有些俏皮地一一打招呼,然后加入拍马屁行列,“阿姨您比早上又年轻了十岁。”
江茹简直乐开了花,让温有之坐她旁边了,亲儿子死一边去。
于是长桌形成了一个很明显地分解线,一边是热情高涨,一边是南北极。
孟谈天寒地冻地放下刀,又拿起叉子,抬眼瞥了黎芜一眼:“来了?”
“嗯。”
然后就没了。
两人对着脸也不嫌尴尬,那边夸人的更不嫌尴尬,直到黎芜听不下去,垂着眼说:“屈才了二位,明天给你们报个脱口秀大会?”
这才收口。
点餐这工作还是交给温有之做,她向来考虑得周到,又不会浪费粮食让人心情不好。唯一的难点就是孟谈的口味,她拿着菜单问:“孟谈姐……”
“牛排三分熟。”孟谈酷酷地说。
嗯,很符合冷血动物的口味。
另一只冷血动物不够冷,牛排一般吃的都是五分熟。
温有之点完单,服务生优雅地走了。
荆愠全程絮絮叨叨,忙乎完“丈母娘”有忙活老婆,“亲爱的以后咱们还是吃点熟的,三分熟我一嚼都感觉能嚼出血,我担心里面不健康。”
孟谈:“吃坏了你不能治吗?”
荆愠啧一声,“那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治啊,中医有自己的局限性,懂么?也就能治治芜芜那样的病秧子。”
温有之被点了一下。
病秧子?这么严重?
上回问荆愠黎芜生的什么病他不说,温有之又赶着辞职没接着问。这回身份不一样了,关于黎芜吃的药,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茹似乎跟她捕捉到了同样的字眼,面色凝重不少,抿了一口红酒杯又放下,态度直接180度大转弯。
“呦,我儿子现在都可以被称之为病秧子了?挺荣幸。”
一句冷嘲热讽,全场安静。
孟谈压根没有管的意思,小口地嘬着红酒;温有之啥也不知道,连辩解都没词;荆愠正中下怀,只能向黎芜求助。
“这个呢,其实吧,也没那么严重。”荆愠搬出老中医忽悠法,“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我们芜芜已经许久没发病了不是?”
江茹:“是吗?今天王婶还跟我说,少爷的病又严重了,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直接撞了墙。”
撞了墙?
脑子出问题了???
温有之大为震撼。心想确实,她家公主大脑内部构造确实跟正常人不太一致。
但为什么是昨天晚上犯病?回去的时候不都哄好了么?
温有之一箩筐的问题,这场合也不知道问谁。除了孟谈一位置身在外的,貌似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这感觉很像被蒙在鼓里。
她刚想从下面拽黎芜,却见他突然起身,“荆愠,出来一下。”
这意图太过于明显,荆愠扯了扯唇角,胡说道:“怎么这么大个人了……上厕所还叫人陪。”
黎芜:“……”
他俩在江茹有鬼的目光中撤离了。
高脚杯被喝空了撂在餐桌上,被灯光打上了一个椭圆形的白点。江茹叹了一声,道:“我这儿子有事瞒着我。”
温有之拎起酒瓶给她倒上一个底儿。
巧了,她这对象也有事瞒着她。
“还是件大事儿。”江茹道,“他如果不早点治疗,我真怕到时候连后悔药都没有。”
温有之说是是是。
忽然,江茹目光燃起来希望,扭头问她:“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犯这病吗?”
温有之微笑:“……我连他犯什么病都不知道。”
江茹瞬间失望:“哦这样。”
她希望之火熄灭的同时,又产生了一丝的平衡。
温秘书可以说是自己儿子最亲近的人了,之前听说,她甚至都管着黎芜的药,这信任度可见一斑。
连温秘书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也就说得过去了。
这么一看,自己貌似比她知道的还多一点。
江茹掖了一下碎发,玩味地问:“你想知道什么病嘛?”
温有之立刻说“想”。
她真的太想了,听一桌人打哑谜半天了。想当年自己听高等数学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过这般迷茫。
如果能知道他什么病,温有之甚至能交换情报,出卖公司情报她都可以。
江茹托腮,似乎是读到她的想法,诚挚得提出交换筹码。
“这样好了,”她说,“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儿子生的是什么病,好不好?”
温有之看向她,突然就犹豫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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