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站定,含笑看着她。
“是风铃!是风铃对不对!”秦漫带着解迷的愉快,“我之前就觉得,院子里太安静了,好像少了点什么。”
“漫儿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容齐笑着点点头:“等会儿,我们一起挂风铃,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
在窗口和房檐下挂上铜铃,铃声便随风铛铛作响。
简直就像个家!
容齐站在凳子上,将铃铛挂好,看着在底下帮他扶着凳子的秦漫,轻轻微笑。
。
他们就这样在这个小村庄住下来。
每天早晨村里的村民,就会看到新来,住在桃林里的小夫妻两人一起,妻子挽着夫君的手,到进村来逛逛,在桥头的集市买菜。
两人生得好看自然不必说,性子也极好,总是对谁都带着笑脸,说话也好听,有点文绉绉的,看上去就比村里的教书先生有学问得多。
夫妻俩更是说不出的相配。
简直找不出比他们更配的夫妻,要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从来不会单独出现,若是见着其中一个,另一个定不会离上三尺。
听说,齐公子那样精致的人,还亲自下厨呢。
如今村子里夫妻吵架,便时常能听见妻子控诉丈夫,没有齐公子体贴,家务事一点不沾,而做丈夫的自然反唇相讥——你要像齐夫人似得说话温温柔柔,家里的活,我全包办了都没问题!
这对被全清河村村民羡慕的夫妻,真实生活大概同他们想的,大概有一点点不一样。
在最初的时候,其实充满了各种手忙脚乱,鸡飞狗跳的小麻烦。
容齐自然没想当大少爷,但他从出生起便在皇宫,便是此次乔装出行,在路上住客栈和自己经营一个小家不一样,自然许多都不懂。
小荀子在宫里虽然是伺候人的,但是宫里分工明确,他的主业也只是近身伺候容齐,不包括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这些项目,他甚至都不会生火。
秦漫自己也只是常识多一点,从没过过真正普通人的生活。
拢月虽然会过来帮忙打扫,指点小荀子干活,但她的任务是管理纸鸢收集情报,传递消息和传达命令。
手忙脚乱几天之后,渐渐的顺利起来。
另外,钱也能解决一些问题。
洗衣服可以拿到村里让人洗,扫撒也是。
只是这边多吃面食,村里食肆的菜味道偏咸,也很粗陋,容齐自然没说什么,秦漫却看出来了。
她想自己动手做。
秦漫是会做饭的。原本在冷宫里的时候,冬天她会生火把送来冷掉的饭菜热一热再吃,以免生病,后来陆续的在冷宫的野草堆里,发现紫苏薄荷,也会自己给菜调一调味道。
多的一份记忆就更厉害了,花间派的札记里,有各种各样精致美味的菜肴,看着就十分引人下厨。
但容齐却不让她上手。
既怕她拿刀伤着手,又担心锅铲重颠勺受累,况且,光看着她挺着肚子站在灶台前就够他惊心了。
于是由他来动手,让秦漫在旁边指点。
短暂的适应期后,容齐就能做出像样的饭菜了。
因为时间充裕,下厨变成有趣的游戏。
他们每天一道买菜,一道打理,一道下厨,一道尝试,即使失败也觉得好玩。
这种烟火气和亲昵的相处,让容齐沉溺其间。
即使是在他们过去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也未曾有这样的,像真正的普通的夫妻一样的生活。
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收拾,一起布置房子,
收集桃花瓣酿酒、做菜、做点心,
院子里的空地,栽花来不及了,于是他们便从村民那里学了搭架,栽上豆荚,很快庭院里便开满了白色蝴蝶一样的小花。
他们一起随村民上山挖野菜,包饺子,
在端阳节,她编好五色丝绦,系在他的手腕,一起去村里看社戏,
一起在清晨的时候醒来,互相给对方梳起发髻,他为她画眉,点上胭脂,
一起在夕阳底下牵手散步,看水鸟叫着归入深林,过路归家的村民们会友好的同他们打招呼,
一起在夜里同寝,她躺在他怀里,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念诵那些古老而动情的诗句。
许多他想做却没有做的愿望,都一一实现了。
。
“眼睛闭好了吗,漫儿?”院子里,容齐将水壶的烧的热水倒进木桶,用手搅匀,试了试温度。
这天,天气晴好,容齐便帮秦漫洗头。
“好了,齐哥哥。”秦漫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长发垂着揉满了泡沫。
她现在肚子有些大了,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有些不太方便。
容齐自然而然的体贴照顾着她,不声不响的学会了许多事。
他执着木瓢将水轻轻的浇在她的湿发上,另一只手轻捋过鸦羽一般光亮的发间,将发上的无患子的浆液完全的冲去,然后用棉布将头发包起一点点吸干表面的水分。
秦漫看着桃叶底下小指大小的雏桃,“不知道这里的桃子在孩子出生的时候,能不能熟?”
容齐坐在她的身边,笑了笑,手上的动作细致而又轻柔,“听村民说,这里的桃子成熟大约是七八月间,时间差不多吧。”
“生下来就能吃到新鲜的桃子,这孩子运气真不错啊。”秦漫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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