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魂楼的茶具好像是从拢月楼买的?拢月做真是生意不错嘛!
“你放心。”宗政无忧笑起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当年母妃心中的儿媳人选是你,你才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娶她的。”
“我记得,我当年所说的条件是你赢过我,”秦漫笑道,“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输给过你。”
宗政无忧沉郁道,“漫漫这样推三阻四,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如今身份有别。”秦漫露出落寞的神色。
宗政无忧怎么这么急切?
“这不是理由,”宗政无忧皱紧眉,“我认识的秦漫可不是在乎这些的俗人。”
“因为、因为我不是过去的秦漫了!”她仰起头看着宗政无忧,眼中暗淡的忧伤,“我再不是,你难道不明白吗?”
“是有谁威胁你吗?”宗政无忧沉声道,“是当年救你之人?”
“并非你想的那样,”她幽然的叹了一声,“我和香儿被父亲想法送出去后,不小心走散,江湖飘零自然危险重重,后来家主救了我的性命,待我同亲妹妹一样,他身体不好,我是自愿来北临,替他经营拢月楼的。所以——”一滴眼泪落进茶杯,“我现在不会嫁人的,也请你以后叫我齐公子。”
“你欠了齐家多少恩情,我都替你还!”宗政无忧握住她的手道。
“不是恩情那么简单的事,是——”秦漫欲言又止,撤了手,撇过头,“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的!”
宗政无忧皱紧眉头看着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秦漫抬眸认真道,“我并没想到你还能记得当年的棋戏。”
“那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宗政无忧道,“有母妃、师父、你还有师兄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经常怀念那时候的生活,所以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真可怜,他大概不知道,他所谓的美好日子背后,是多少政治与利益。
云贵妃当年真的不愿意宗政无忧继承皇位?
那她又何必和丞相结盟,积极参与变法,让儿子拜丞相为师?
让他自在逍遥不好吗?
宗政殒赫既已娶了苻鸢,违背了他们的誓言,她却愿意委屈作他的妾室,不愿另嫁给他人为妻……
可惜她死的时候,宗政无忧才九岁,作为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没有母亲的保护……她至少要让他平安的长大。
这些男子,未免把女子看得太简单了。
“我很感谢你愿意救下沉鱼,”秦漫道,“你想要什么报答,我都可以全力去做。”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宗政无忧看着她低落的表情焦躁的低吼。
“对不起,”秦漫低下头。
“你方才说什么,怎样报答都可以?”宗政无忧拂开茶几,凑过去,按住她的肩膀,试探的靠近,眼神变得危险。
秦漫顺着他向后倒在榻上,侧过头去,没有别的动作,却也不看他,似乎消极的放弃抵抗,但是当宗政无忧触及她的面颊边时,一滴眼泪从眼角边落下来。
宗政无忧眼神变了变,终于一拳砸在榻上,站起身来,带着冰冷的怒气,“我不逼你,”他缓了缓语气道,“我可以等。但无论什么样的恩情,你总不能还一辈子。恩师也绝不会希望看到你,为了报恩,搭上自己的一生。”
他大概是少用这样退让的策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僵硬。
秦漫却仿佛并未察觉一般,她站起来理了理发冠,神情比先前温和许多,“我知道,我其实并非为了谁,只是自己想要这样做而已,你知道的——”
这个短句,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要来得有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果然,宗政无忧不自觉的带起一分笑意,“我们青梅竹马,你的性子我自然了解。那日后本王去拢月楼寻你喝茶下棋——”
“齐某定当扫榻以待。”秦漫抬手作揖,与宗政无忧相视一笑,“在下告辞了。”
宗政无忧点点头,甚至替她打开门相送。
离开香魂楼,秦漫袖手走在朱雀大街上,穿梭过人群,避开身后的跟踪者。
虽然身后是拢月派来保护她的纸鸢,秦漫却不能相信。
她其实并没想到宗政无忧一见她就说未婚妻,毕竟,他们当初连口头约定都不曾有,而她其实已经明确拒绝了。
最多就是云贵妃和父亲的一点期望。
云贵妃不提,父亲这边,如果她当真不愿的话,定不会勉强她,所以归根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
宗政无忧的表现,也未免太过急切了些,她才不相信宗政无忧是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可。
十三年前,宗政无忧不过九岁,两人同门也不过三年多而已。
况且,她如今的出现带着不少疑点,她固然刻意不解释,宗政无忧却表现得全无怀疑,未免显得太奇怪了。
秦漫一边胡乱思索着,一边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她脱去外袍,露出里面的贴身的黑色劲装,再出去头上的金冠,自背街小巷中一跃而起,如一缕轻烟往城西而去。
中山城西角杂乱纵横的胡同小巷,若非十分熟悉的当地人,就算是白日里,一走进去也会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
这里多是下九流赁屋暂住,成分复杂,且流动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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