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鹰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阁主都知道,虽然自相残杀在阁里不在少数,但谈厌这一次拿到明面上来说,是不是……从鹰抖了抖腿就想跪下,却被谈厌扶住。
她道:“我这里的人,就分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谈厌唇上的红鲜艳,就像是用刚刚温热的血涂上去的,从鹰忽然想到,从前老三曾经小心翼翼同她提起过,阁主唇上的一向不是胭脂,而是真的血。
这才是她害怕阁主的源头,在她眼里阁主就是个杀人不眨眼,染人血的魔鬼,但这些事她都不敢摆在明面上来说。
她窥见了阁主的秘密,自然是害怕小命难保,至于她为什么要告诉从鹰这些事情,还叮嘱从鹰小心阁主,从鹰不想去深想。
从鹰都已经将人杀了,杀的干脆利落几乎没有犹豫,她自然就不会后悔,也轮不到她后悔。
既然在谈厌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从鹰在心底发誓,她要做最有用的。
“谢阁主器重。”
谈厌扫从鹰一眼,又另外问了一句:“池青道的尸体被她府上的影卫带了回去,你有没有同她们撞上?”
“没有,但我们离开之前,确实在树林外面见到了另外十几匹马,当时我和钟晚还觉得奇怪,现下想来,应该就是安南王府的马了。”
“钟晚?”谈厌眸中的光跳动了一下,她像是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一样,随口就问:“你觉得钟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鹰摸不清谈厌问这句话的目的,只是答道:“古板,贪心,想要名垂青史又能力不够,而且……”
从鹰说到这里停住了,谈厌让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费尽心力买个官给她的女儿。”
钟晚的名声很好,要不是有让女儿做官的执念,她也不至于坠入这样的深渊,林家十几口人,一旦杀人就回不了头。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除了女儿,还有谁能替她实现呢。”谈厌捻了捻手指,“毕竟她又不是我,我什么都能做到。”
从鹰越发一头雾水,却突然被谈厌捏住后颈按到她面前,从鹰头皮发麻,以为是谈厌突然发怒,要杀她。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少人这样死在她面前,终于轮到她了吗?
但谈厌只是轻声告诉她:“还不够啊,从鹰,还不够,你要从她们的执念里看出更多的东西,这样她们才能为我们所用。”
从鹰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谈厌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谈厌转身去高位上坐下,手放在椅子把手上用力一按,那里正好有一个突出来的骷髅头,跟死亡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是谈厌最喜欢的。
但谈厌很快就要放弃死亡的东西了,她如今痴迷的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有了权力,她想让谁死,谁就会死,这比她去杀,去威逼利诱,不是更加快意吗?
不到一会儿,这阴森恐怖的殿里就不止从鹰和谈厌两个人了。
从鹰自然是认得她们,她们都跟自己一样,是为谈厌效命,但手里又握有不少人的小阁主。
阁主与小阁主,看起来两个名字很是亲昵,但小阁主永远只有五个人,是谁都可以,谈厌已经杀了不少小阁主了,杀一个,总会有新的出类拔萃的人被她挑出来顶上,玄龙阁发展到今日,从来都不缺出色的人。
谈厌一开始就放话,在她死之前,她会挑一个小阁主出来,由那个人来继承她的位置。
她是阁主,那就继承她阁主的位置。
她若是日后坐上龙椅,当了皇帝,那继承的自然也就是她的皇位。
所以小阁主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互相残害的也不在少数,死了自然会有新的人顶上来,杀戮永远在继续,而谈厌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在她们的杀人游戏里,傲然众生。
此时其余四位见从鹰早在她们之前就来了殿里,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们也都知道从鹰做了什么。
去江南负责买官的那条线原本是谈厌扔出来任她们挑的任务,但这条线远离京城,对方又是个清廉的江南御史,肯定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所以都没人选。
她们五个多多少少都在京城握住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自然不愿意舍弃,但如果没有人去做这件事,到时候谈厌肯定要大发雷霆,最后是从鹰站了出来,她愿意去。
何况从鹰还带上了个刺头——老三,她们都觉得从鹰会灰头土脸地回来,当然不回来最好。
她们都开始计划怎么瓜分从鹰手下的势力,但从鹰不但意气风发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足以石破天惊的消息——
她杀死了池青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在此之前,她们不是没有想过派人去刺杀池青道,但安南王府宛如铜城铁壁,根本撼动不了。
更何况池青道也很厉害,去刺杀她的刺客一般都被她杀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从鹰杀死。
而且从鹰带回来的人里就少了几个人,就折这么几个人就把池青道杀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由于池青道实在是太厉害,以至于从鹰将如何杀死池青道的过程吐露出来后,她们还是半信半疑。
“你怎么就能保证池青道摔下去就一定死了?”
从鹰不能保证,她无法下去查看池青道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池青道死了的谣言已经由她的推波助澜在安南漫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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