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与读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池青道将与读当成亲人,与读自然知道池青道心里有一位小公子,现如今他们终成眷属,与读也为池青道高兴,她举起茶杯:“那就晚祝你们天成地久。”
池青道从不吝啬将君闲告诉身边的人,就像现在,她带着喜悦与得意又道:“你赶不上我们成亲,但你能赶上我孩子的满月酒。”
与读鬼使神差瞥一眼君闲的肚子,看着平平坦坦,但她心里已有猜想,“有孕了?”
池青道点点头,“是啊。”
君闲在这样热闹的打量里无所适从,与读也许是感受到将目光收了回来,“那就恭喜你了。”
池青道正当年少,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如今封王得权,又娶了心上人做王夫,还与他有了孩子。
反观与读已经两鬓斑白,和池青道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大不一样了,她年事已高,不复从前了。
与读将扇子打开,庸自扇着扇子,扇出来几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落寞。
池青道见她此般模样,免不了旧事重提,“跟我去安南吧。”
池青道一直想要接与读去安南,与读一个人在江南漂泊多年,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儿女来孝敬她,她孤苦无依,倒不如跟了池青道去安南,池青道好歹能看顾她一二。
但与读一直没有松口,说是贪恋江南的风光,就连江南的花,都与别处的不一样,她不会习惯的。
可今日与读居然答了个好字,池青道一眼就能望见她满脸的疲惫,心下反倒没有因为与读同意了而快意起来,她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了一桩事,”与读一直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旁人都不敢谈论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向何人吐露她的心事,正好池青道来了,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我的多年好友前些日子被人杀了。”
“林虞?”池青道试探出声。
与读暗自点头,像是撑不住了一样整个人都倒向了椅子。
林虞同与读一样,也是一位说书先生,后来更是开起了客栈当起了老板,她有时候会邀与读过去客栈说书。
当年与读初来乍到,也是多亏林虞多加照拂,与读不愿意离开江南,除了贪恋江南,还有一半是因为林虞在这里。
要是林虞死了,与读自然不愿意再待在江南,池青道是一直想将林虞接去安南,但也不想以林虞的死换来与读的点头。
多年好友就这样没了,难怪与读看着苍老了很多。
“是怎么回事?”池青道又问。
“我并不清楚缘由,只是听说有人去她的香来客栈带了什么东西,林虞问了一句,就被灭了满门,无人幸免。”
林府不大,却火势滔天,差点祸及隔壁的房子。
“只是问一句就招致这样的无妄之灾,”君闲怜悯地摇了摇头,“何至于此啊。”
与读凄惨一笑,“我也不知道何至于此,这事官府也不管,没人敢提,生怕殃及自己,林虞她们全家就这样白死了。”
“不会白死的,”池青道看着与读,“我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让你心无挂碍地跟我去安南。”
与读虽然很想给林虞报仇,但这些人这样厉害,池青道眼下是在江南不是在安南,她想要林虞昭雪,可她也害怕会给池青道招致杀身之祸。
池青道对她已经很好了,她当年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池青道为她做这样多。
“你不用为我担心。”池青道宽慰她,“我命挺硬的。”
何况她不用亲自去做这件事情,江南自有官员,安南王都在这里了,还怕她们不做事?
安抚好与读之后,池青道和君闲就回了客栈,安五和安九、安十都回来了,安九和安十说屋子收拾好了,而安五则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送了君闲回房之后池青道再下来,安五昨夜跟着应默一路出了城。
应默先是在城外的树林里停留,用手挖出来了她埋在树底下的金子,她正要走,却被人拦住去路。
两个人大打出手,但应默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那人的剑横到应默的脖子上。
应默觍着脸笑嘻嘻地开口:“你也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杀我吧?”
“你将池青道引来,本就该死。”是个很扭曲的女声,大概嗓子受过伤。
“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池青道啊,果然是个煞星。”
应默还在装傻充愣,那人欲动手,应默却说:“你杀了我,可就没有人知道青乌子一族的方法了。”
那人一剑砍在应默身后的树上,百年大树应声而倒,可见这人气成了什么样子。
“让你回西南,你就能惹出来这档子事情,你是没有脑子吗?早叫你不要拿那支钗子了,死人的东西你也敢给你的卿卿带,就不怕你的卿卿有一天……”
风明显变了,应默一拳打在那人脸上,“没有人能说我的卿卿。”
应默第一爱卿卿,第二爱钱,钱和卿卿都是她的软肋,旁的人根本不能提,否则她即刻就会翻脸无情,不管有没有命在,先将人打了再说。
那人吐出来一口血,难得地没有发脾气,她道:“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不可以,我此去西南,根本没来得及见到卿卿就被池青道一路带回了江南,她连块西瓜都没有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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