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啊?”池青道一边擦汗一边问君闲,“你吱一声我不就停下了吗?”
君闲笑了笑,接过池青道手中的手帕,自己擦了起来,“不是跟着你赶了几天的路吗,以为自己跟的上,又怕打扰到你想事情。”
现下他算是知道了前几天赶路,池青道有多顾忌他。
池青道不需要隐忍,她想要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的王夫,她要的也不是隐忍付出的爱,她要他们互相理解,互相成全,她拍拍君闲的后脖颈,将这些都告诉了他。
君闲也不是不知道,可他总是忍不住,忍不住因为池青道的艰难,想要为她的大计添一份心力。
君闲忽然伏在池青道的肩膀上,小声道:“有人。”
池青道当即把君闲和她自己都压低,转而滑到了石头里侧去,池青道这才抬头看向外面,宽阔的河面上出现一只孤零零的小船,划船的人戴着斗笠,看衣服打扮好像是个苗族人,她看着前方,一心一意划着她的船,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君闲和池青道。
虽然不知道这条河延伸进去多少里,但有一点显而易见,这条河是往树林深处走的,要是池青道跟上这个苗人,只会离外界越来越远,身边还有君闲,密林里面情况不明,池青道不打算冒这个险。
牵着君闲转身欲离开,君闲却拽住了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苗人,对池青道耳语道::“那个人的刀,好像跟蝉山上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池青道顺着君闲的目光看过去,刀就别在那人腰间,看样式应该与蝉山上的那些人一样,不止是蝉山上的人,还有在那条小路上截杀池青道和君闲的人。
他们来者不善,搞不好这个苗人要去的就是他们的大本营,她单枪匹马,岂不是送死。
既然是这样,那池青道就绝不可能带着君闲跟上这个苗人了,白云军人多势众,到时候让殷白派人沿着那条河来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到西南军中。
池青道拉着君闲避开那个人离开了,又是在树林中兜兜转转的半日,太阳又即将西沉,池青道打算先找地方休息,不远处就有棵挨着河流的大树,大树底下还有块很大很光滑的石头,只是藤蔓缠绕,池青道不愿意舍弃这么好的地方,拔出剑几下就给削平了。
用削铁如泥的佩剑来砍树,也算是这把剑的归隐生活?君闲心里小小地试探地想了一下,只是这归隐生活多多少少有点屈才了。
他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曾经听安九说过,这天底下的剑都不算什么,王爷的一念君才是真的厉害,剑中王者,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随随便便砍几把刀和剑的,都不在话下。他当时眼里的崇拜显而易见,要是一念君在他眼前,他能抱着当场亲一口。
池青道也告诉过他,安九的嘴里向来只有一半真话,剩下的一半全是他添油加醋瞎编的,她还叫池青道千万不要轻信。
可是此时此刻君闲看着池青道手里的剑,寒光闪闪,加上安九提及它的眼神,君闲第一次觉得安九应该所言非虚吧。
“看什么呢?”池青道收了剑走到君闲身边,还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君闲真心实意地感叹:“剑好快啊。”
被夸赞地是剑而不是她,多多少少让池青道有几分不满,剑纵使再快,也得要使它的主人也快才行啊。
在附近随便捡了点干柴生好火之后,池青道又提着剑去了河里抓鱼,她挽着衣袖,衣摆也撩到膝盖处,每一剑都快准狠,无比果断,而且从不落空,活像水底下埋伏着万千骑兵,池青道正严阵以待,奋力砍杀。
君闲就等在岸上,看着池青道将一条又一条被戳死的鱼丢上来,丢了五条之后,君闲猛然叫停。
被戳死的也不能放生,当然是能吃饱就行。
他等着池青道上岸给她烤衣服,没想到池青道却在远处用剑拍起一阵水花,小小的,犹如细雨溅到了他脸上。
池青道未必是真的想玩,她永远都想逗一逗君闲,但君闲认真了,回头就洒了池青道一脸的水。
原先只用烤一件衣服,现在要烤两件衣服。
杀鱼的时候,池青道终于没用她那柄看起来就非同寻常的剑,而是拿了匕首出来,池青道应该没有杀过鱼,可她杀鱼之利落,简直比得上那些专门杀鱼的。
虽然君闲也没见过杀鱼的,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觉得池青道能把每一样事情都做好,即使是杀鱼这样的小事。
他在这个山林里,就全赖池青道的照顾,生火爬树,打猎捕鱼,池青道无所不能。
将鱼杀好之后,池青道寻找棍子的时候,君闲适时递上一根,池青道大有找不到就串剑上烤的趋势,还好君闲眼疾手快,保住了剑。
那剑君闲看池青道使了很多次了,她每次杀敌的时候都用这把剑,安九说此剑名为一念君。
一念君。
一念君?
一念君!!!
君闲在心中反复咀嚼三遍才敢确认,一念君啊一念君啊,池青道对他到底是有多深的执念,才会给自己的佩剑取下这样的名字。
池青道将鱼仔仔细细地烤好,递给君闲,不出所料,又看见君闲在发愣,盯着一念君发愣。
池青道将一念君递给他,君闲一脸茫然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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