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博文倒没觉着什么,大方回应道:“刚开始我也对他有所偏见,后来接触之后,我发现他人还不错,并没有咱们所想的那么不堪。”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许嘉兴瞪直了眼看他,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博文,你是不是邪祟上身了?”许嘉兴手贴上邓博文的额头,隐隐担忧,“怎么倒为他说起话来了。”
邓博文挡开他的手,说:“我没有被邪祟上身,我实说而已,你跟他接触之后就知道了,他这人还不错的。”
他身子略微向前倾了倾,贴着许嘉兴耳边说:“昨日他送了我一幅字,可漂亮了,改日你来我家观赏观赏。”
许嘉兴敛眉不悦,冷冷道:“所以他一幅字就将你收买了?”
邓博文不明所以:“嘉兴你在说什么,我是那种随随便会被收买的人吗?我也是与他接触之后才这么说的,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许嘉兴依旧冷眉冷目:“可他并非正经之人。”还记得蒙真初来书院的那天,因为其年龄偏高,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结果被讲课的郑夫子抓个正着,害他在同窗面前出了糗。
但他那时对蒙真并没有恶感,只是单纯好奇这人年岁看着与他爷爷一般大,怎么不在家好好颐养天年,倒跑书院折腾起来了。
后来他从陈秋石那里了解到,此人品性十分恶劣,强娶年轻女孩子不说,而且娶一个死一个,就很吓人。
自那之后他对蒙真避如蛇蝎,仿佛沾着他就要倒霉似的。
只是他这个向来温和的同窗怎么就给沾染上了。
许嘉兴看着邓博文,着实想不明白。
邓博文看他傻愣傻愣的,就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快些坐回去罢,夫子马上就来了。”话刚说完,郑夫子就走了进来,许嘉兴赶紧一个撤身落回自己座位上。
正好蒙真向这里瞥了一眼,随着郑夫子走上讲台的身影,他的目光很快又挪开。
方才许嘉兴与邓博文互相咬耳朵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原主身上的那些事都是事实,他又不会去争辩什么,再者这种事哪里能说个清楚,只怕越描越黑。
就,任由他们说去吧,反正原主身上的黑锅他也背了不少,多一口少一口又有什么所谓。
蒙真这样想着的时候,课室里已然是静悄悄,郑夫子向下面扫视一周,清清嗓子,方才将今日课堂任务布置下去。
做四书文一道。
本朝科举制沿袭前朝,科举考试有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等科试。
不管是哪一科试,考场上都要做文章。这文章可不是随随便便做,而是有固定格式,即八股制式。
八股格式做出来的文章,时下称之为八股文。八股文不但格式固定,字数也有相应要求,一般三百到五百字不等。
文章题目皆出自四书五经文中的一句或一段,郑夫子今日给的题目是:
以大事小者仁。
出自四书《孟子·梁惠王下》中的一句,以此为题做一篇不少于三百字的文章。
蒙真记得他初来书院的那一天,郑夫子就让他们做了一道四书文,后来课堂上也做过几篇,加上他课下经常练习,现在他再做这类的文章却也不觉得生涩,倒是顺手了许多。
这文章题目有了,首先要做的便是破题,即点破题意。
盖仁义者,惟强以扶弱也。
蒙真思考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
破题完了,接下来便是承题。承题,即是在破题的基础上对题目进一步阐述,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而后转入“起讲”,对题意进行议论。后再“入题”,意为起讲后的入手之处。
破题,承题,起讲,入题,为八股文的前四部分,后四部分为起股,中股,后股,束股。
从起股到束股,每组都有两排排比对偶的文字,共为八股,是以称之为八股文。
最后末尾以数十字或百余字加以总结,称之为大结。
以上几个部分为八股文的基本格式,考生做文章时必须按照此格式来,不然就算不上一篇合格的文章。
郑夫子给了学生们一上午时间做文章,到了下午时候,他又布置了一首五言六韵试帖诗。
五言六韵试帖诗为县试府试时所考,不用像五言八韵诗那样按照八股文的格式来,但是最基本的格律必须要有,即每句的下联必须押韵。
蒙真做完试帖诗后,已有同窗陆续交卷,他又检查了一遍卷子,方才交上去。
接下来几日,郑夫子又给他们布置了几道四书文与五言六韵试帖诗,学生们对考试本就抵触,这么几场下来,纷纷叫苦不迭,苦不堪言。
蒙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倒没有像其他同窗那样抱怨,他想着既是县试府试所考内容,自要好生对待,每考一次便能发现自己不足之处。
郑夫子给所有人的试卷都做了批注,好坏皆指了出来,蒙真在这些学生里不是很好,仅仅够个及格。
好在他并不气馁,试卷发下来后,他按着夫子的批注做了修改,一些不懂的地方他会问夫子讨教,有时夫子忙不过来,他便去找邓博文。
邓博文可是相当热情,分析问题尽心尽责,经他这么一讲解,蒙真豁然开朗,脑子顿时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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