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如实道:“还没想过。”
他收回视线,语气不善地来了句:“你尽快想想。”
陶尔不由一愣:“我一研一的,我想什么想?”
正在和乔唯一点菜的刘森雨闻声扭头,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你萧师兄是要看你的意思,你读他就读,接下来几年正好陪你,”说着冲萧时光讪笑,“有点心机啊老条。”
是……这个意思吗?
陶尔求证地看过去。
萧时光并未回答,只对刘森雨哂道:“你赶紧点行不行?从中午到现在没吃东西,饿得我……”
话还没说完,他电话就响了。
舞台上的乐队调试完设备,开始唱他们乐队在综艺里很火的代表曲目《去年的小烦恼》。而此刻发生的事,真就跟去年一模一样,萧时光被毫无防备的来电刺激到,面色一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烦躁。
乔唯一应该也想起来了去年的事儿,恍惚了阵子后问他:“谁啊?”
萧时光把手机揣进口袋,似是觉得呼吸不畅,领带整个扯下来放在卡座上,在持续不断的铃声中皱眉好几秒,最终还是起身:“我出去办点事,你们别等我。”
陶尔心脏一紧:“怎么了?”
刘森雨也恢复正经:“要帮忙吗?”
萧时光抬手制止了所有人起身:“不需要。”
*
来电人不是姜岩。
而是许珺锳。
尽管这个号码归属地不是裴也,是景行,但萧时光依然凭着直觉判断出,这人是许珺锳。
自从3月初,陶尔和他发善心把蔺分茗送到高铁站后,这位女士就产生了一些儿子要和她和解的错觉,隔三差五打电话,还换着号码打,所以拉黑根本不管用。
而这一阵子恰逢新产品上市,公司各个部门的同事有不少联系萧时光的,陌生号码又不能不接。许女士恰恰抓住了他的弱点,不知从哪里买到了一批景行电话卡,想起来就骚扰他。
以至于他现在接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忍不住反胃。
那边还永远都是柔柔软软,欲哭无泪的委屈动静。这伏低做小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骚扰的人是她自己——
“小时,你在外面吗?吃晚饭了吗?”
他在酒吧门前缓和许久,才抑住胃里的阵阵抽搐,问了句:“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许珺锳愕然:“查什么?”
萧时光靠上电线杆,点烟的时候手抖得厉害:“你真不觉得你心理或者脑子病了吗?”
她声音瞬间哽咽:“小时,你别这么跟妈妈说话好吗……”
又来了又来了。
这哭哭啼啼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叫人恶心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PTSD了。前两天路过一年轻同事的工位,看到她pad上播放的电视剧,剧里一个女的抽抽搭搭地哭,他瞬间觉得不好,跑到卫生间呕了半小时。
难受到胆汁都要呕出来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一些庆幸的想法:还好小富婆不会哭。
许珺锳的声音还是很凄惨:“前几天说的那些你不想听就算了,但是妈妈是为了你好的。”
本就有点应激,再加上没吃午饭血糖很低,萧时光捏下烟卷换气后,手抖竟得不像话,尝试几次后还是无法把烟送进嘴里。
而对方仍旧保持着那副亘古不变的受害者姿态,细数自己对他的爱意。萧时光听得受不了了,于是真诚建议:“真的想我?那等我死了你再来哭丧行吗?”
“对不起小时,妈妈知道你忙,也不想打扰你……”许珺锳收住哭腔,“今天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六一是陶尔的生日,你别忘了给她送个小礼……”
“我C/N/M啊!!”
这平底惊雷般的咒骂惹得酒吧前的大学生们纷纷扭头。
电话里的人也瞬间怔住,喘息的动静都停了。
或许是蔺分茗回家和这一家子说了什么,从那天开始,许珺锳就话里话外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希望他和人家好好相处。
后来越说越离谱,竟然希望他收收姿态,脾气好一些,好的家庭都喜欢有礼貌、有教养的姑爷,而且他年龄大,遇到事情要包容对方。
他当时就被气笑了,质问许珺锳还知道些什么。
许珺锳搪塞过去,说没什么了解,只要儿子和那个姑娘能好好地相处就行了。
直到今日,许珺锳说出陶尔的名字,知道陶尔的生日,让他送礼物讨好陶尔,萧时光才反应过来许珺锳对陶尔的了解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控制。
他已经彻底拿不住烟了,任由它掉在地上,勉强抬起脚把火光碾碎。
周围还有人在看他,甚至有个女生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看他脸色不太好,抖得也很厉害。
他摆摆手。
对女生点了个头表达谢意,就绕开这些纷扰,穿过马路到扶住一堵矮墙。
许珺锳无辜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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