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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两家便陷入仓促的准备之中。虽只是个形式,但到底事关公主的颜面,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样样不少,面面俱到。
婚礼当天,大赦天下,严婴头戴官帽,身着喜服,腰配玉带,骑马到慈宁宫,为公主奉上大雁、币帛等作为聘礼,亲自到公主的住处迎接。
公主头戴九翠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挥泪拜别了皇上皇后,便坐上没有屏障的轿子,随着送亲的盛大队伍去往了严府。
长街人潮涌动,常钰骑着骏马护送在公主的喜轿旁,心神不定。
鲜亮的喜服红的炸眼,严婴明媚的笑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神经。这死断袖总算是成了亲,可为什么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儿,怅然若失,痛心入骨。
太子年幼,只好与常钰同行,由于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太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到处张望:“常将军,皇姐嫁人,她们都哭什么啊?”
听闻这话,常钰这才从严婴身上移开目光,夹道两旁的少女或掩面哭泣,或断帕两别。
常钰淡淡道:“喜极而涕。”
迎送新娘的队伍到了驸马府,便开始举行老皇帝赏赐的九盏宴会。宴会结束,太子便被送回了宫。严婴二人行同食之礼。
由于严婴没有双亲,自然就免了侍奉公婆盥洗进膳之礼,直接将公主送入了洞房。
严婴在外敬酒,不知不觉竟到了常钰那儿。
“恭喜……”常钰眼神飘忽,不敢看她,刚碰到酒杯便被严婴按了下来。
严婴将提前准备好的茶递给了他:“以茶代酒,心意到了就好。”
“多谢……”
严婴张了张口,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这时,北境王醉醺醺地搭上严婴的肩膀,将她拉去主桌,说什么都要和她再比一场……
洞房花烛夜,自然是新郎新娘一生最难忘的时刻,可此时的气氛却多少尴尬了些。
严婴手持玉如意,却迟迟不肯揭开盖头,与其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公主,不如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昌宁紧紧地攥着手指,从缝隙中看着严婴的脚走来走去,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不禁面色一沉,瞬间将盖头扯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
“对不起……”对于女孩最美好的一天,道歉总是苍白无力的。严婴深知这个道理,心里的愧疚也越发强烈。
“本宫美不美?”
凝肤云发,朱唇皓齿,眸弯似月,怕是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美……”严婴诚实点头,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呵……”公主苦笑,微皱的黛眉令人心生怜惜:“所以……不管本宫再美,于你来说皆是无用。”
“公主……我……”严婴不敢与她对视:“我们商量好的。”
“自然。”昌宁垂下眼睛,唤人卸下沉重的衣饰。
“退下吧。”昌宁挥手,褪去了华丽的服饰,一身寝衣的她看起来更添了一丝清雅。
“公主累了一天,还是赶快休息吧。”
“你去哪?”见严婴转身便走,昌宁赶忙起身,合卺酒她已经不期待了,难道连新婚之夜他都不愿陪自己吗?
“我不行。”严婴背过身子,深深叹了口气:您知道的。”
“我不在乎。”公主轻轻贴向她的后背:“你只需抱着我睡一夜,好吗?”
“好……”严婴点头,灭灯解帘,香软娇躯在怀,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按耐不住。
严婴在黑暗中睁着眼,生怕会比她提前睡过去。
“严婴,你身上好香。”公主枕在她的胳膊上,小猫一般乖巧地抬起了头:“淡淡的,不似药也不似花,你用的什么香料?”
严婴轻笑:“哪里有用什么香料,不过是长年和草药打交道,腌入味了而已。”
昌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今日的确是太累了,袅袅沉香,静人心神,没过多久昌宁便进入了梦乡。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严婴小心翼翼地抽出发麻的胳膊,轻轻揉了揉。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一个黑色的身影骤然映在窗户上,吓得严婴一把捂住了嘴,一动不动。
直到那黑影消失,严婴才敢下了床,推门查看。
“常钰!”见他湿漉漉地躲在窗下,严婴震惊地说不出话,转身拿了一个干毛巾给他擦了擦:“你怎么会在这?”
常钰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讥讽:“怎么,都说春宵一刻,你呢?坚持了多久?”
“你什么意思?”严婴动作一滞,常钰嘴角的讥笑让她很不舒服。
常钰拽下头上的毛巾扔在了地上:“骗子!什么狗屁协议,什么名义上的妻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人送到了床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见他误会,严婴忙道:“我什么都没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言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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