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了一遍,就连常钰的袜子都叠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常钰压根就没有回来过,忙了这么久,当事人却没有验收,严婴顿觉血亏,心里空落落的。
到了晚上,外面却依旧吵闹的紧,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倒是有些锣鼓喧天的意思,新兵们欢呼雀跃,举杯畅饮,生火煮肉,摆架烧烤,这时候严婴才发现,原来今天是小年夜,乾清宫宴请众臣,常钰自然在邀请之内。
“严哥哥。”不知什么时候,白天受伤的少年提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鸭出现在严婴身后。
“去太医院拿药了吗?”
少年乖巧地“嗯”了一声,笑出了两个虎牙:“严哥哥,常将军不在,您今晚就跟我们一起过个小年吧。”
“不了。”
严婴不受常钰待见,同期的士兵也不敢和她有太多牵连,又何必要自讨没趣。
话音刚落,傻大个却抱着酒坛走了过来,见严婴转身回了营帐便强行将她拖了出来:“害个啥子臊嘛,走走走,一起过大年!”
“大哥,是小年。”少年纠正道。
“就你长个嘴?”傻大个轻轻给了他一巴掌,冲严婴笑了一下,明明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眼角的褶子却清晰可见:“严大夫,我向您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雄黄,这是我的弟弟,雄达,我们都是今年入的伍。”
“雄黄?”严婴笑道:“蛇一定很怕你吧。”
雄黄憨憨挠头:“这您可说对了,我们家世代以捕蛇为生,我爷爷希望我们以后会飞黄腾达,这才给我们取了个这名。”
严婴点头:“跟着将军好好干,我相信距你们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
雄黄盛情难却,大过年的严婴也不好拒绝,只好加入他们,果然和严婴预想的一样,原本还在喧闹的士兵见了她瞬间鸦雀无声。
看来她这冷场的天赋在哪里都会生效。
毕竟是年夜饭,总这么扫兴也不好,严婴低头酝酿,下一秒便扬起热情的笑脸:“来来来,大家喝,身为大家的舍友,在下却从来没有回去过,为表歉意,严某自罚一杯。”说着,严婴端起木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好!”雄黄率先起哄,鼓起掌来,众人见状纷纷叫好,一时间氛围恢复如常,这大概就是男人之间的交涉,没有什么是一碗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碗。
“严大夫,我敬你一杯。”三巡酒过,雄黄也有些蒙圈,极力保持着清醒。
严婴苦笑:“雄达,快带你哥去睡吧。”
“好。”雄达嘴里塞满了鸡腿,含糊不清地应着,可雄黄却倔的不行,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放开我,我今天要和严大夫一醉方休!”
“得了吧,十个你都喝不赢我。”严婴嫌弃地拿开他粗糙的大手,不是严婴海口,而是她海量。严婴虽不常喝酒,可她的酒量却很好,自来到这里的酒宴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她一人干倒一桌,毫无例外。
“你?害!”雄黄嗤笑道:“严大夫,您就吹吧。”
“你不信?”严婴笑道:“既然明天不训练,那我就来和你比上一比!”
众人听闻瞬间兴致大发,拍桌起哄。
严婴却不慌不忙道:“俩人多没意思,不如大家一起,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纵观全场的赢家。”
“好!拿碗拿碗,都不许逃……”雄黄下意识地搂过弟弟,醉醺醺道:“至于你,只需倒酒就好。”
雄达头如捣蒜,一只手干活也忙地飞快,几乎每个空了的酒碗都能照顾到。
因为是过年,酒的供应贼他妈充足,平日里闻不到丝毫酒气的军营,如今却喝趴了一片。只有寥寥几个士兵还在和严婴死犟,眼皮子都要耷拉到地上了还硬撑着不倒。
“严哥哥,您真厉害。”雄达抱着一个空酒坛,见严婴朝自己招手便匆匆凑了上去。
“记得去通知伙房,明早给他们安排白菜汤。”
“为什么啊?”
“醒酒啊,傻小子。”严婴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回了营帐。
营帐里的灯一直燃着,常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灯下呆呆地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一动不动,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他面色绯红,想必是喝了酒了。不等严婴靠近,常钰却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在和谁说话:“我不怪你,你没必要追过来。”
知道他说的是醉话,严婴也没过于追究。常钰虽为武将,可向来是一杯倒的典范,为免酒后胡言,他几乎是滴酒不沾,他不喝,也没人敢劝他,不过这次是怎么了?
严婴倒了杯清茶,可常钰说什么都不愿意喝下去,孩子一般将被杯子摔在了地上,红眼道:“我都说了我不怪你!你又何必再次纠缠!”
“常钰,我是严婴。”
“严婴?”常钰迷醉的眼神仔细打量,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原来真是你啊,死断袖。”
严婴:“……”
“不,你不是断袖,你收了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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