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瞥了我一眼:“你不在,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开心的扑过去,抱着他倒在还没铺好的床上,将他压在下面,用力亲了他一口,然后就被他嫌弃的推开。
“起开,你身上臭死了,去洗洗。”
我不管不顾的抱着他蹭了他一脸汗,被他踹了好几脚,才不情愿的去洗漱。
洗漱必须去楼下的后院里,那是有水井,需要自己打水才行,我下去见后院黑的要死,过于丰富的脑补开始,总觉得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都会扑过来,顿时就有些怂,想了想,便去喊舅舅,让舅舅下来一起洗。
舅舅正在拿毛巾洗漱用品,闻言冷哼道:“怕就直说呗,我还不知道你吗?”
我解释道:“我不是怕黑,我是怕黑暗中会隐藏着危险,而且,你却确实该洗洗了,不会这几天都没洗澡吧?臭死了。”
“呵呵,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还行啊,没有多臭。
舅妈和我们一起去的,帮忙打着灯,不然乌漆嘛黑的,掉井里就麻烦了。
体力活还得舅舅出马,他研究了一下木桶,一次就成功打出了水,将水倒在盆子里,让我负责刷干净。
以前在舅妈面前没少脱衣服,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今天见他站在旁边,莫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扯着自己的T恤,有点不想脱下来。
舅妈看出来了,笑道:“你还知道害羞呢?果然有了对象就不一样了啊,让苏韩过来陪你洗?”
我想了想,同意了。
天闷热的很,舅舅直接用桶从头冲下,然后甩了甩头发:“爽,徐楚一你也来,我给你冲冲,让岳岳打灯。”
于是灯到了我的手里,一脸郁闷的看着夫夫两人互相帮助的给彼此洗干净。暗自磨牙,话说,要来洗澡的不是我吗?怎么又喂我吃狗粮?
他俩快速洗好,舅舅留下给我打灯,舅妈先上去了。我刚把衣服脱掉,苏韩就下来了,舅舅干脆把灯给了苏韩。
“交给你了,这家伙墨迹的很,水太冷,别让他洗太久。”
“行,你们先休息吧。”
舅舅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又嘱咐了一遍:“随便洗洗就行了,别又生病了,在外面别那么讲究。”
我大手一挥,让他赶紧去休息:“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舅舅看了一眼苏韩,表情一时有些复杂,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地上的盆里打满了水,旁边还有满满的一桶。这就是舅舅了,我从小他都是这样,一边嫌弃我,一边把我照顾的好好的,一个花样少年硬是被我老妈逼得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长大,主要我还不是一个好拉扯的主儿。
现在想想,舅舅真是够辛苦的。
我心里默默感动了一会儿,心想如果舅舅老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然后就开始拉着苏韩,给他脱衣服。
“一起洗一起洗。”
他拍开我的手,单手就强制我转了个身:“赶紧的吧,快到时间了。”
“什么时间?”
我用手捧了水泼在身上,冷的我一激灵:“好凉啊。”
苏韩耐心的解释道:“古树里,凌晨一到,那些村民就会出来,你自己想一下,一个已经被泥石流掩埋的村庄,那些村民会是什么样?”
对,我见到舅舅和舅妈太高兴,差点忘记了这点,这个村子,已经消失了啊。在很多年前,就被泥石流全部掩埋在下面了,那这里的房子怎么可能还这样完好无损?村民更不可能还全部活着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水更冷了,问道:“现在几点了?”
“你还有十五分钟。”
我不敢再墨迹,拿着苏韩给我的毛巾胡乱擦洗了几下,就站起来说好了,被他按着又给我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还打了香皂。
我被冷的哇哇乱叫,他还笑我。
“行了,回去吧。”他终于满意了,递给我一件睡袍,我连忙接过穿上。
到楼上时,舅舅和舅妈的房间还亮着灯,隐约有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不出在说什么。
回到房间后,那井水的凉度已经消失了,又觉得闷热起来,感觉皮肤上有了细小的汗意。
我还没走到床上,灯突然灭了,同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乐声。那乐声十分的独特,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有种很神秘又古老的感觉。
乐声响起片刻,歌声也出现了,幽长婉转,根本听不出唱的什么。有些像是电视里的跳大神专用音乐。
我问苏韩,苏韩“嘘”了一声,示意我小声一些,然后低声说道:“差不多吧,他们正在举行祭祀,这音乐,说明要去献祭。”
“献祭?”
听到这个词,让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改革开放以来,禁止封建迷信,那些古老的祭祀活动虽然比之以往收敛了很多,但是,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依旧在进行着。
若是普通的祭祀倒也好,祭品最多是牲畜果品酒水之类的。可是,一些祭祀活动十分的黑暗和血腥。
我听姥姥说过,她小的时候在太姥姥家住了一段时间,见过一场祭祀活动,用来献祭的祭品,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村民们将少女捆绑在竹筏上,竹筏上缀满了大石头,然后将竹筏推到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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