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洌说得天花乱坠,狂热得仿佛什么毛头小子,余光却瞥见沈漱流冷淡的神色,发热的头脑忽然冷静了下来,慢慢地喝了口酒。
缓了缓心情,族长洌道,“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要是真的有那么好,你不会不同意,说吧,我好歹也是个族长,不会拎不清的。”
沈漱流见他这态度,心里有了注意,才道:“旧四大部落之一的豺部落被赶出兽神都了,而后成为恶性部落,我们遇到了。”
“然后呢?”族长洌的心提起来。
“被我们反杀了。”
“那不是挺好的么?”族长洌不明白,也不知道沈漱流为什么提这个,好声好气道,“他们如果是恶性部落,那就兽人得而诛之,你们把他们杀了,好事啊。”
“豺部落作为前四大部落之一,虽然代表的是团结,但实力不弱很难缠,穷凶极恶,和贪食兽有得一拼。”沈漱流眉目冷淡,像染了不化的雪。
“但我们部落却能将之反杀,并且全身而退,仰仗得却并不只是我们本身的实力,而是弓弩——”沈漱流话锋一转,“族长,要是你遇到这样的部落,你第一时间想到什么?”
“威胁。”族长洌的神色也沉了下来,“这样的部落,如果成为恶性部落,必定是整个大陆的威胁,但如果这样的助力给了兽神都……”
“那我们作为弓弩提供者,势必会成为兽神都的左膀右臂啊!”族长洌心动得厉害,又皱着眉,“这样不是更能维持大陆的安全么?”
“四大部落可以变坏,大祭司就不会么?”沈漱流语言犀利,毫不留情地反问他,族长洌顿时就愣住了,急忙辩解,“可是大祭司相当于兽神在大陆的化身,大祭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大祭司是兽神化身这种事,是谁说出来的?兽神亲口说出来的么?”沈漱流字字诛心,族长洌被问懵了,脑瓜子嗡嗡的,“等等,先让我想想……”
族长洌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慢慢道:“你是说,大祭司可能是坏的?”
沈漱流没说话,族长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怎么可能呢?大祭司一直为了大陆尽心尽力,而且他确实预测了很多不可能人为的灾害,这怎么……”
族长洌的心态崩了,干脆眼睛一闭头一磕,桌子发了一声响:“让我自己想想……”
沈漱流没继续说,族长洌对大祭司的信任就像对兽神一样根深蒂固,这不是落后的迷信,而是一种对希望的信仰,信仰破裂快一半,无论是谁都心态炸裂,得好好想想。
“会不会说得太早了?”玳见状,小声地咬耳朵,“毕竟是大祭司,如果说他是坏兽人,估计哪个兽人都接受不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见兽神。”说着,沈漱流冷淡的神色暖下来,看着玳,“不是说哪个兽人都接受不了?我怎么见你接受挺快的,都不反驳我。”
“那不一样,”玳理所当然道,“我们是伴侣,我当然信你说的。”
沈漱流笑了一下,没说话。
也不用说话。
–
吃着喝着,没多久,这群不省心的又玩上了。
沈漱流仅有的一点点娱乐活动,打扑克牌,已经被他们抢了发扬光大了,真心话大冒险玩得越来越花,还转情侣和俩单身狗造,简直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到了中场,大冒险的声音已经要震破部落了,而且红了眼还见谁逮谁,连脑瓜子嗡嗡响的族长洌都被拖水去了,连输了几把,脑瓜子响得更厉害了。
族长洌连忙摆手,战略性撤退:“你们年轻兽人的游戏,我不来了不来了,兽人老了觉多,我回去和伴侣睡觉了。”
兽人们纷纷起哄笑劝:
“别嘛,族长你哪里老了?”
“不才五十多岁?正值壮年啊族长!”
“就是嘛!”
“不了不了,真不行,”族长洌见走不动,干脆拉沈漱流下水,“你看流也年纪轻轻的,不还是陪伴侣回家睡觉了?我也得回去了,酒喝多了容易挨骂。”
“嗐,族长夫人确实管得严。”
兽人们哄笑起来,带头老大狐玉也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懊恼,“真跑了,早知道早点骗他过来……”
–
“阿秋!”沈漱流打了个喷嚏,玳关切道,“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
“不用。”沈漱流颠了颠背上的人,“打喷嚏应该是有人骂我了,说不定就是狐玉。”
“打喷嚏就是有人骂你啊?”玳抿了抿唇,有点好笑,“这什么说法。”
“我们那的老兽人说的,打一个喷嚏就是有人骂你,打两个就是有人想你,三个就是生病了。”沈漱流道,“也没什么依据,就是个俗话。”
“你们那里的俗话好多,我都没听过,”玳双手抱着沈漱流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脖颈边,温热的气息喷吐,有点痒,“感觉和我们这里好不一样。”
“我觉得都差不多,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里。”
“为什么?”玳有点好奇,“你懂这么多东西,教你的兽人应该懂得更多吧,你们部落应该很丰富,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还有其他的东西,肯定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不缺么?
无论是谁,肯定都是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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