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郝总高看我了。”
    郝利游：“不是高看，你在我心里就有这么高的位置。”
    这句话他声音放的很低，语调轻缓，颇有些柔情的意思。
    秦盛是get不到郝利游的柔情，看到他自作深情的表情甚至还有点反胃。
    秦盛：“……那真是谢谢郝总了，不过我心高气傲，我要进就要进最好的公司，泰越才是我的目标。”
    秦盛故意这样说。
    助理脸色顿时有点臭。他们公司和秦越的泰越可是对手，他们公司的资历还比泰越高，但优胜略汰从不讲究资历。
    泰越后者居上，瓜分走了一大块蛋糕，把郝利游的公司挤成了万年老二。
    因此秦盛这番话简直就是踩在他们脸上。
    郝利游面上未看出怒色，只是盯着秦盛的眼神锐利了些，他笑笑。
    郝利游：“泰越确实是行业翘楚，人往高处走，正常，只是别这么急着回绝我。”
    郝利游从口袋取出一张金属名片，递给秦盛。
    郝利游：“要是有想法了，来找我。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看他势在必得的架势要是不接，今天就没完了。秦盛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名片，郝利游这才满意的离开。
    他们一走，秦盛立刻将名片丢尽附近的垃圾桶，去餐厅买饭。
    秦盛远去的背影后，许沐慢慢从隐蔽处走出来，从垃圾桶里捏出那张名片甩了甩，嘴角挂上一抹阴毒的冷笑。
    *
    下午五点多，餐厅的人还不多，秦盛买了份麻辣烫开动。
    对面位置有人落座。秦盛吸溜着一根粉撩起眼皮。
    秦盛：“咳——”
    辣油呛进嗓子眼儿，秦盛掩嘴死咳，憋的满脸通红。
    方以暮微微扬眉，他平时总一脸波涛不惊，这算是表达惊讶的一个动作。
    方以暮：“看到我这么激动？”
    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交叉叠放在桌面，身体坐的端正，肩膀平直，仿佛此刻不是在餐厅，而是在教室。
    方以暮：“秦盛，你有考虑过结婚吗？”
    第58话：我教你
    秦盛还没缓过嗓子眼儿的辣劲儿，方以暮一句话又让他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秦盛：方以暮真乃神人！这是什么脑回路？！
    对面为微蹙眉尖的高冷少年不复平时的波澜不惊，交叉的双手不安的轻弹，但仍保持理智的分析：
    方以暮：“你已经十九岁了，法定成年就可以结婚。虽然我不能当你的朋友、男朋友，当我还可以当你的伴侣，我们可以成为受到国家保护的唯一的伴侣。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去领证。”
    秦盛深吸一口气，闭眼匀息了好几秒，强忍着内心的狂吼。
    秦盛：“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方以暮：“领证，法律上确定我们的关系，受到承认和保护。”
    方以暮非常标准、官方的解释道。
    秦盛：这TM是谁告诉方以暮的！
    秦盛抓狂，内心邪火暴增。一面焦灼纠正方以暮的理解，一面又烦躁的不知道怎么把他的理解能力提升。
    心里乱成一团，秦盛表情木木的盯着麻辣烫，几秒钟后，他干了一口热汤。
    热辣的汤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压下他的燥郁。
    秦盛：秦盛正襟危坐，“你喜欢我吗？”
    方以暮：“需要喜欢你吗？什么是喜欢？”
    果然如此，秦盛轻轻叹气。
    秦盛：“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要跟我结婚，这不止是对我不负责，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如果以后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什么是感情。”
    方以暮：“我可以学着喜欢你。”
    秦盛忍不住笑了，方以暮有时候天真到无懈可击。他从来都不理解人的情绪，自己也很少会感受到浓烈的情绪，他不仅缺乏感情，也缺乏对情感的分辨能力。
    秦盛：“你对感情都没有一个笼统的概念，这对你来说是很难理解和学习的东西。”
    秦盛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秦盛：“你知道朋友，情侣的关系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吗？普通朋友可以变成好朋友，好朋友也可以变成情侣。情侣确定彼此是值得携手一生的人，就可以去结婚。结婚在这个过程里更像一个结果，对关系转变的一个结果。你解题还需要过程，哪有人上来就要结果呢？”
    默默听完秦盛的长篇大论，方以暮短暂思考了几秒。
    方以暮：“可是你比题难解，我解不出来，变量太多了。”
    解题过程中，题目是固定不变的，但秦盛是不稳定变量，他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改变，让他不可捉摸，又深受吸引。
    秦盛：“方以暮，如果你真的想试一试，我们可以像从普通朋友做起，像我跟你说的那样，循序渐进。但是不要偏激不要强求，你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的意愿。”
    方以暮：“……”
    良久的沉默中，方以暮抓了把头发，显而易见的非常苦恼。
    他动作有些暴躁，秦盛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偏执症发作，连忙抓住方以暮的手，不易察觉的控制着他，说话越发轻柔。
    秦盛：“不要着急去理解你不会的东西，跟我做朋友，我会教你怎样理解尊重，感受那些情绪。”
    【你不是正常人！你有病啊！】
    【你跟你爸爸一样是个疯子！魔鬼！！】
    【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已经尽力了，你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我怎么教会你爱？】
    眼前人影重叠，一时是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