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意思。
    几个同学拖长尾音“呦呦呦”起了会儿哄。
    秦盛忍不住瞄方以暮的反应。
    他仿佛置身事外，十分平静的掏出书本纸笔，只是在捕捉到秦盛的打量后才抬头与他对望一眼，随后似有所悟的冲几个起哄的同学说：
    方以暮：“你们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认识那位同学。”
    他语气很认真，神情平淡，几个调笑的人渐渐息了声。
    许沐脸色刷的一白，有些难堪的垂下头，过了会儿又强颜欢笑的问方以暮。
    许沐：“我叫许沐，方同学，如果以前不认识的话，现在能认识我一下吗？”
    方以暮：“抱歉，智商一百二以下的人我不会记得。”
    卧槽！这妥妥的火葬场！秦盛心中笃定。
    许沐：“……”
    他嘴唇翕动，最终难过的别过头。
    而方以暮转头就对秦盛说：
    方以暮：“你是唯一的例外。”
    秦盛：靠靠靠！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秦盛：我只是个炮灰啊！大哥你搞错对象了吧？
    秦盛内心焦虑惊恐。
    原主只是跟主角受作对结局都那么惨，要是他抢了许沐老攻，他不得分分钟杀了他？！
    秦盛已经能感觉到许沐不善的目光投射，虽然不知道白莲人设因何基因突变成绿茶，但在秦盛改变炮灰命运的计划中，远离主角是首要任务。
    主角是世界中心，所有事情都是围绕主角转的，虽然尚不知道角色觉醒是否会改变这一点，但是就目前得到的经验看，只有靠近主角才会激发剧情。
    秦盛只想老老实实淡化角色存在感，对系统跃跃欲试修补世界的想法没什么兴趣，所以他的目标仍然是——苟。
    秦盛：“啊？你说什么？我带着耳机没听见。”
    秦盛装模做样拽下没开音乐的耳机。
    方以暮幽幽看着他，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转回去算题了。
    他表情明明看上去毫无变化，秦盛却感觉到方以暮有一点失落。
    他心里一软，刚有些自责，脑海里就情不自禁想气系统曾经投放给他的未来结局预演，被方以暮囚禁折磨报复的画面。
    心立刻就不软了。
    秦盛：算了，要做坏人就做到底。
    上课铃声响起，年迈的教授姗姗来迟。
    这位老教师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数学家，退休后返聘来的，是方以暮的导师，有传言说他是为了方以暮才来R大教学的，总之这对师生关系关系不错。
    开始上课了，课堂内容比秦盛想的更难，老教授出了一道题，秦盛一知半解的看众人笔下飞快演算，捏着笔杆懵逼。
    幸好梁卓安衬托了他的无知，已经趴在桌上快睡着了。
    老教授推了下老花镜，巡视着教室的情况，见秦盛举目张望，摇了摇头，直接点出：
    秦盛：谁？！我？！！
    秦盛懵懵懂懂的站起来，双眼写满了无知。
    完犊子了，要是把代课学生的考试资格都弄没了，这事就不得善了了。
    秦盛绝望求救方以暮，在桌下拽了拽他袖子。
    方以暮不动声色，在草稿纸上写：
    我只会帮助朋友。
    他笔下沙沙，又问：
    你要和我做朋友吗？
    第29话：就看你表演
    秦盛：你这是趁火打劫！
    奈何要火烧眉毛了，秦盛一阵抓狂。
    做做做！
    他手指在朋友二字上打了个对勾，方以暮嘴角弯了弯。
    在纸上写下答案。
    秦盛：“根号三！老师，答案是根号三！”
    老教授一摆手，示意他坐下。
    秦盛重重松了一口气，坐下后方以暮对他无声说：
    方以暮：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才出火坑又进狼窝，人生处处坑。秦盛一手捂着额头痛苦不堪。
    一道妒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粘腻阴暗，令人十分不舒服，秦盛下意识越过方以暮去看许沐。
    许沐刚好转回头，看向讲台，仿佛认真听课的样子。
    那道不善的目光也紧跟着消失。
    许沐该不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被坑过几次，秦盛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课间是两节连上，但中间会给学生十分钟休息时间。
    秦盛脸朝梁卓安的方向，贴在桌上，虚弱的叹口气。
    面颊一凉，贴上个东西，秦盛顺手拿下来，扭头。
    方以暮：“你低血糖了？脸色不太好，吃块巧克力缓解一下。”
    秦盛：我脸色不好不都是被你吓的？
    罪魁祸首对此完全没有认知。
    不过秦盛跟吃的没仇，正要拆开那块巧克力，旁边的许沐突然发出一声痛苦难受的嘤咛。
    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偏叫周围几人都能听见。
    许沐一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纠结。
    梁桌安：“沐沐你怎么啦？”
    许沐：“我，我胃疼……以前打工吃饭不规律，拉下了胃病……可能因为今天早上出门着急，没吃饭，就又犯了——嘶——”
    许沐看起来真的十分难受，秦盛盯着他，一时分不出他是真的还是假装。
    他手里还捏着拆开一半的巧克力，许沐目光轻轻落在那块巧克力上，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渴望。
    梁桌安：“我去给你接点热水？”
    梁卓安试图用他那直男思维照顾人，许沐眉心纠结得更狠了，他意有所指的说：
    许沐：“热水不管用，得吃点东西垫一垫才好。”
    原来如此，这等着他呢。秦盛了然的挑了挑眉。
    许沐追方以暮这么久，却连个认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