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哦。”
    方以暮：“你原谅我了？那现在，我们还能做朋友嘛？”
    方以暮望着他，眼神执著认真，像他解题时那样专注。步步演算，最后求结果。
    只是秦盛好像比他解的任何一道数学题都复杂。
    他看着方以暮认真纯粹的眼睛，吞了吞唾沫。
    秦盛：“我觉得……咱们智商差距有点大，你这么聪明，应该跟聪明人做朋友，我智商不到八十，跟你沟通有障碍。”
    秦越：“嗤——”
    秦越嗤笑出声。第一次见秦盛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拒绝话术。
    方以暮眼睛深处闪烁的光渐渐熄灭，他轻声问：
    方以暮：“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吗？”
    秦盛：不是特别敢。
    许沐：“哥哥！”
    许沐从礼堂方向走来。
    许沐：“原来你在这里？我刚才找了很久呢。”
    抱怨的话语用撒娇的口吻说出来，一听就知道两人关系很好。
    第17话：小废物
    许沐仿佛察觉不到他们三人间微妙的气氛，微笑着跟方以暮打招呼。
    许沐：“你好王子。你今晚的表演太棒了，你叫方以暮是吗？”
    方以暮微微颔首，表现有些冷淡。
    但他的态度并没有抵消许沐的积极性，他仍然十分热情的跟方以暮搭话。
    许沐：“我之前就听说数学系有个天才方神，就是你吧。我是人工智能专业的许沐，我们有些课程会和数学系重合，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啊。”
    方以暮很认真的对许沐说：
    方以暮：“你跟我不会上同样的课程，对你太有难度了。”
    秦盛：噗——
    秦盛险些没绷住，这就是主角攻和主角受的第一次碰面吗？这简直是直接预定了以后的追妻火葬场啊！
    方以暮这张嘴，毒！
    乍听凡尔赛，但全是实话。
    事实上，方以暮已经提前修完了研究生的课程，自然不会跟他们课程重复。
    许沐笑脸微僵，笑得有些勉强。
    许沐：“你真厉害，那以后数学方面我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问你嘛？”
    方以暮：“抱歉，我没有义务帮助你。”
    方以暮拒绝完许沐，转而看向秦盛
    方以暮：“我不嫌你智商低，对你，我可以放低要求。秦盛，跟我做朋友吧。”
    秦盛：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正牌受就在你跟前，你看我干嘛？
    许沐冷飕飕瞥他，没有笑容的面庞看起来有些刻薄。
    这一刻秦盛突然发现，自己的初衷是远离主角，扭转炮灰结局，独自美丽，但看看现在，他被三个主角包围了。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对方以暮表达谢不嫌的感谢之意。
    秦越眉心皱了皱，对许沐说：
    秦越：“今天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
    许沐跟秦越走了，却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方以暮一眼，只是瞥到他对面站的秦盛时眼中划过一丝愤懑嫉妒。
    秦盛顺着话头也连忙道：
    秦盛：“那我考虑考虑，今天太晚了，我也先回家了。”
    秦盛说完也没顾上看方以暮什么反应一溜烟小跑着离开。
    回到租的阁楼里，秦盛重重躺倒在床。今天过的真刺激，方以暮、秦越搞得他都精神衰弱了。
    一静下来秦盛渐渐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过在梦中也没让他闲着。
    梦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气男人。
    这是看他累了让他做场春梦？不过这男人没长在他审美点上，他喜欢黑发黑眼的华国人。
    系统：“恭喜你看到了我的真身。自我介绍一下，我全名炮灰反派系统，这名字太长，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托尼……”
    秦盛：“你跟隔壁理发店老师什么关系？”
    过了几秒，秦盛终于反应过来。
    秦盛：“艹！”
    秦盛破口大骂，一把扑过去掐着他脖子晃。
    秦盛：“就是你坑我！”
    坑货系统，专业挖坑一百年！
    系统：“住手！警告！宿主攻击系统会降低生命健康值！”
    秦盛：“？”
    系统脱离魔爪，站在离秦盛远远的安全距离，整理自己的衣襟和头发。
    秦盛：“生命健康值？打你，我掉血？”
    在楼梯间系统也冒出来一个恐惧值，秦盛姑且将各种值理解为像游戏打怪一样的血条。
    系统：“是的！鉴于上次宿主无端攻击系统，本系统已经向主机反馈此漏洞，请宿主规范自身行为。”
    秦盛面无表情一拳打上系统胸口。
    系统：“噗！”
    系统当然不会吐血，只是吐出了一串代码，转瞬消失在空中。
    系统：“……警告、宿主生命健康值……下降……0.1%？”
    系统眼睛睁得很大，难以置信这个数值。
    秦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秦盛：“很好，看来把你打死，我也掉不了多少血。”
    系统：“！”
    系统：“等等！宿主请住手，请让我帮您解惑。”
    不打你不知道谁是爸爸，这都开始用上敬称“您”了。
    秦盛：“行，那就说说你不提示我周周是方以暮开始。”
    系统：“宿主，你要明白，我是个炮灰系统，任何能推动剧情发展、促进角色命的时候我都要顺从系统设置，这是我的设定。”
    系统：“而且，你还没有发现吗，无论你怎样想改变炮灰命运，但总是会被揪回主线剧情。”
    秦盛：“这难道不是你在搞鬼？”
    系统摊手表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