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没开口,这么忍着,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地位升级了吧。
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被他呼来喝去的燕游了。
自从本少爷成功晋级成路时修家属,这待遇也跟着提了不是一两个层次。
以前若是知道这样就能让路时修待我好些,我定然使出十八般魅惑术,让这人早点看上我。
嘿嘿。
我眨了眨眼,向路时修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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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路时修果然受不住,扭头不看我了,低声道:“正经点。”
“哦。”我一脸乖巧样,朝那群人看了眼,十分嫌弃道:“招式磨叽,半天分不出胜负就算了,两人你一剑我一剑,你上挡我就下击,是在跳双人舞吗?”
估计我比喻的太形象,路时修没忍住低低笑了声:“你说的没错,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些人眼里根本没有杀意。另外,招式看似紧凑,实则散漫,就连受伤也会刻意避开要害。怕是除了宋展真心实意在应敌,剩下两人倒是像逢场作秀。”
路时修这么一解释,我瞬间明白这人为何不让我插手了。
“唉。”我叹了口气:“还得打多久啊,我都冷了。”
说着,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早已经被冻红了。
“时间久点,戏才足,等着吧。”
路时修说完,离我近了些,主动将我手握进掌心搓了搓,抬眼问:“冷吗?”
我撇撇嘴:“废话。”
都红了好吗!
话落,便见路时修将我的手毫不犹豫地放进他胸前,隔着一层细薄的里衫,我感受到了这人胸口处炙热的温度。
“好点了吗?”路时修温声问。
不知为何,我鼻尖有点酸。
从前在乎我冷热的只有老头和娘亲。
一到冬日,这两人便会想尽办法让我下了学堂回去路上不挨冻。
很小的时候,老头来接我,会将我裹严实,两只手掌放他脖子处,抱我回家。
晚上睡觉,娘亲会将床褥四角捂严实,在里面放置小暖炉,待我躺下时,暖得不行。
而此时,我掌心贴在路时修胸口,没由来得一阵热,那热气顺着掌心脉络传至全身,惹得我忍不住朝路时修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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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凑在路时修面前,仰头小声问:“你要捂手吗?”
路时修似乎没听明白,眼里带着困惑。
于是,我将脸埋在路时修胸口处,闷声道:“你、你将手放我脖子里吧,暖和。”
见路时修迟迟不动,我以为这人是不信我,又补了句:“没关系的,我爹以前就这么让我捂手,真的暖和,我试过。”
这话一落,也不知哪里戳中路时修笑点了。
头顶传来这人低低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不解,仰头问。
“夫人,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点歧义。”路时修说完,在我额头上落了个冰凉而柔软的吻。
被路时修这么一提醒,我瞬间回神,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要当你爹。”
“那你想当什么?”路时修明知故问。
我低着头,不吭声,感觉被路时修套路了。
路时修不放弃,下颚蹭了蹭我头顶,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问:“嗯?燕游哥哥,你想当我什么?”
被这人逼得无法,我气急:“当你相公行了吧!”
随后,便见路时修眉眼盈盈地点了点头,没羞没躁地说:“好的,夫君。”
我:“……”
怕了怕了。
路时修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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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两拨人交手如何,听到一声响彻树林的“撤”,我就知道这些人戏演完了。
我将手从路时修怀里抽出,幼稚地覆在路时修脸上,想讨回点面子:“暖和些了吗?”
果然,我见路时修面色无常地点了点头,然而耳根处则染了层薄红。
我直直望着路时修,嬉皮笑脸。
谁知,这人拉下我的手放在唇角,十分自然地亲了口,莞尔一笑:“走吧,该追上去了。”
知道这人笑得好看,怕是又在蛊惑我。
我不争气,当即心跳如擂鼓,胡乱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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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大战一场”,聂鸿宇的左膀右臂也只受了些轻微的伤。
宋展虽说浑身衣袍凌乱了些,却也毫发无伤。
眼看着车轮滚出一里开外,我和路时修准备飞身追去,结果还没落地,就听到四周有脚步声。
我和路时修对视了一眼,当即分散开来。
于是,便看到刚已经撤退的黑衣人又折了回来。
这些人横七竖八地坐在地上,衣襟敞开,似乎很热的样子。
“老大,我刚演技可以吧?”有个瘦得跟猴一样的人笑着说完,立马瞪着眼做了个严肃的表情逗乐了周围人。
“那哪里能有咋老大演技好啊,你看老大步步紧逼的模样,仿佛跟真的似的。”
为首的老大丝毫不谦虚地挥了挥手:“好说好说,走,今儿个任务完成,弟兄们吃顿好的去。”
“走喽。”
一听吃好的,刚还累死累活的人立马跳起来,纷纷应道。
73 哥哥(一)
我第一次见到路时修便是在大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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