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曾忆昔举着手里的“论据”,“老同学请的,多稀罕啊。”
他把话说得慢条斯理且理直气壮。
那只被咬了一小口的海棠糕被她眼角余光扫到,吃东西和提醒她这俩冲突吗?
还有半天就咬了这一小口?
就这样吧,懒得跟他争。
沉默无言地走着,伴随他们步伐的只有风卷落叶的簌簌声。
过了一小会儿,曾忆昔难得主动开口:“这哪儿?”
看着跟前矗立的路牌,江月稠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干起了导游的活,边走边跟他说道。
曾忆昔每每只是“嗯”一声,也不多话。
貌似是习惯了和曾忆昔的这种相处方式。她就这样自说自话,并不期待曾忆昔给出什么回应。只把自己东道主的事做好,曾忆昔要是不乐意待,肯定也不会委屈自己跟她在这儿晃悠。
不过慢慢发现,曾忆昔跟在她身旁,也没玩个手机什么的,像是在认真听她说?
校门外一条街的美食,小小的路边摊位和那种上规格的酒楼饭馆各占两端,三五结伴的学生们,一手拿着几根串,一手捧着杯奶茶,走走笑笑鲜活热闹得很。进了校园里,却是一个世外桃源。树木成林,鸟语啾啾,见证过悠悠岁月的古朴建筑还透着昏黄灯火,不知不觉地,就让一颗在世俗里滚浪过的心渐渐抛却了疲累。
他并不知道江月稠为什么辞职来读研,但不得不说,上学的日子还真是不错的很。
逛了一大圈,出校门时,时间不算早。
送曾忆昔到他停车的地方,江月稠想了想,他大老远跑一趟送东西也比较辛苦,便又道了声谢。
没回应她的谢意。曾忆昔两手抄在口袋里,不咸不淡地问一声:“那你怎么回去?”
走了一遭,知道这江大校园还挺大,不会还徒步走回去吧。
江月稠:“有校车。”
曾忆昔“嗯”了声,这才拉门上车。
没一会儿,车窗缓缓降下。
曾忆昔手肘架着窗沿,侧过脸来看她,嗓音略低地喊了声:“江月稠。”
附近的人来人往,送外卖的电动车一路狂按喇叭,各色灯牌高悬于他们头顶上方。
喧闹不止的夜色里,他的声音随风而至,多了几分缥缈。
江月稠忽然有一种此去经年的怅然感。
她的名字被曾忆昔喊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以这样的口吻。
没有回应,她只站在原地,隔着些许距离瞧着曾忆昔,等他说为什么喊她。
视线在夜风里相接,片刻后,又似被风吹的离散开来。
“你以前。”曾忆昔敛眸一笑,“怎么不参加同学的生日会。”
他这回声音更低,低的像是能和坠在她脚边枯叶平起平坐。被风吹的,甚至有几分支离破碎之感。
被猝不及防地一问,江月稠有些怔然。
可回过神时,那辆车都快驶离她的视野。
看不到那车的尾灯时,她也转过身,朝学校大门走去。
路过刚刚他们站过的地方,江月稠脚步一顿。附近沉谧清寂,她想到曾忆昔刚刚问她的话。
还有他说话时的神态,并不是淡漠无所谓的模样,相反地,好像透着一点认真。
回想起高中,那会貌似没什么同学邀请她去生日会啊。曾忆昔好像邀请过她一次,不过他是邀请的全班,大概也就是顺便喊喊她。
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挺困难,欠着债务,她没什么钱去给曾忆昔买礼物。想着两手空空的去也不好,所以干脆就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不过,他生日那天那么多人参加,少她一个应该也不少。
没觉得有必要为这陈年里一桩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发微信解释,江月稠回去就卸妆准备洗漱,不想待会大家都回来,到时候你催我赶慌慌张张。
隔日,又回了趟寒山区。
因为房主三番两次推诿,江月稠只得去登门拜访,结果他家大门紧锁,她吃了个“闭门羹”。
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新开的楼盘。她路过时,还收到了一张广告单。
上面写着一平米的价格,大抵是房主跟她商量的那个价格的两倍。何况,这房子离那中学还有些距离。
扫了一眼,她就将这做工还不错的广告单叠了叠,塞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手空了,但心却又堵又塞。
顶着个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筒子楼前,隔着些距离,就听到哭声。
一听也就知道是王氏食杂店家的老板娘。
同时响起的还有刘小梅的大嗓门:“要实在过不下去,你就跟王家成……”
“妈。”眼看刘小梅就要心直口快,江月稠火急火燎地喊了声。
她知道刘小梅必定是要建议人家离婚算了。
听赵芬萍哭了这么多年,王家成又是那个死德性,一辈子都不可能悔改的,刘小梅早想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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