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官道之上,谢桓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家大人的神色,心如擂鼓。
守门的侍卫目不斜视,转眼间,大风扬起了风沙,将城边的柳树吹得纷纷扬扬。
谢桓这才斗胆走到齐晏的身边,拱手道:“大人,该出发了,兴许——兴许公主今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齐晏朝着城门看了一眼,见四周空旷,孤零零的帷帆于风中凌乱,沉声道:“走吧。”
马车在官道上泠泠作响,谢桓扬起马绳,不停地朝身后看,最终城门也在视线中远去。
那日,听说齐晏过几日便要去锦州,赵舒柠正躺在齐晏的腿上,无聊地翻着话本,一头的青丝用玉簪挽起,眼神慵懒,身边的侍女都被一一屏退。
齐晏用指腹轻轻抚着赵舒柠的下颌,眼中的柔情尽显:“在看什么书,看得这样入迷。”
赵舒柠把书递给起齐晏,慵懒地动了动身子道:“你不会喜欢的,都是落魄公子与世家小姐的故事,讲的是文弱书生的才华受到小姐的青睐,可小姐的家人们横加阻止,最后落得个私奔的下场,不过所幸,那书生中了状元。”
说道此处,赵舒柠又十分气愤地端正了身子:“那书生竟然在入官后,又抛弃了糟糠之妻,小姐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若我是那小姐,定不会让那书生好过。”
赵舒柠气愤地时候,尤为娇蛮,胸口一起一伏,齐晏笑着安抚,将她的身子环住,紧紧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会是那小姐,臣自不会如那公子一般。”
“谁要和你一起?”赵舒柠一把推开齐晏,又道:“也许站在我身边的是别人。”
齐晏将人拉入怀中:“除了臣,公主不会看到其他人。”他的语气坚定,眼中是赵舒柠从未有过的占有欲,赵舒柠看得心中一热,便想要将话题转移。
“皇兄派你去锦州,听说要去半月,我也陪你去好不好?否则便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赵舒柠用手圈住齐晏的脖颈,用额头微微蹭着齐晏的胸膛,那锦袍被蹭着皱皱的,也没见齐晏责备半句。
想到锦州所去甚远,齐晏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不行,锦州水渠坍塌,难民流离失所,尚有人还在调查中,况且公主在皇宫中,才不会让臣担心你的安危。而且,臣很快就会回来。”
赵舒柠瞥了瞥嘴,心中甚是不满,直接从齐晏的身上起来:“况且你在身边,何来危险,而且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好不好?”
说罢,又在齐晏的食指上画着圈圈,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齐晏最是喜爱赵舒柠的娇蛮,但即使如此,理智却是清晰的,他将食指抽出,摸了摸赵舒柠的头:“柠柠,乖,听话,等我回来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舒柠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点了点头。
如今想来,当时小姑娘怕是心中有气,否则也不会多日不来府上。府上的防备,他让谢桓都一一部署,尤其是赵舒柠经常来的侧门,专门为她设了一个小门,旁人进不来,却是方便了赵舒柠夜探齐府。
可是,自那日起,赵舒柠再也没有来过。
小姑娘平时在自己的面前很乖,可是齐晏却知道她的性子,放纵的有些娇气,常常让他招架不住。
自己多年来清心寡欲,却不想栽倒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齐晏开始嘲笑起自己来。
这样过了几日,锦州便近在咫尺,谢桓在城中先行订了客房,因四周的客舍都已经住满,只能在一处巷子的客店住下。
本就是暗查水渠坍塌的原因,自然不能过分张扬,是以此处虽偏僻,却是个歇脚的好去处。
齐晏提前部署,将锦州的官员一一查清楚,只用了一日不到,此地的知府在百姓心中宅心仁厚,不仅乐善好施,还政绩斐然,所问之人无不一一称道。
刘昶其人,年少时便中了进士,虽出身寒门,却有鸿鹄之志,先帝便称其为能臣,直接将人放到了锦州,做了一方父母官,他的知州,当的是没错处的。
如此看来,只能实地去考察,水渠突然坍塌,总归不是小事。
齐晏将案卷一一放置到木盒中,又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便传了晚膳。
不多时,侍从将做好的饭菜传入,齐晏将人屏退。
除却红烧排骨,还有粉蒸藕夹......其中一道是软糯的墨鱼汤,齐晏微微皱起眉,那味道竟有些似曾相识。与京城中的天香阁竟如出一辙,若不是谢桓提前在吃食用度上一一调查,只怕是有心人心存陷害。
齐晏暗自摇头,兴许是自己过于疑心,百姓调度,总有些技艺是相互传承的。
待他用帕子将手洗净,便将身上的锦袍放在黄花梨花的架子上,朝着榻上走去。
齐晏发现早上还放在圈椅上的宣纸被人放得乱七八糟,正欲叫上人来询问,便看到锦被上小小的一团,微微隆起。
他的眉皱了皱,见那小小的一团又动了动,似乎是舒坦极了。
只是一瞬,齐晏稍作沉思,赶紧大步走了过去,他缓缓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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