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置信:“宋夫人是意外纵火?”当日的妇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场便要谢她,被赵舒柠拒绝了。她出宫的事情本来已经被皇兄盯上,若是知道她还冲进火海救人,只怕日后出宫更难。
而且,齐晏也会受到牵连。
“如今宋大人已经负荆请罪,被官府革职查办了。”齐晏将她手中的卷宗抽走,又把桌上其他几本案卷收好,整整齐齐叠放在书架上。
“可是本宫记得,当日宋夫人的那件厢房,被铜锁锁住了,若是她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又怎么会是她一人的责任。”赵舒柠从圈椅起身,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又将砚台一一摆好。
齐晏转身问道:“你是说宋夫人的厢房被人锁住了?”
“是。”
“那案件就清晰了。”
“你是说有人栽赃嫁祸?”究竟是何人,竟与宋家有这般血海深仇。御史大人宋希文在职,从未被人置喙,生平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如今这般,将一个文官的脊梁踩在脚底,才是最为致命的。
纵妻放火,这罪名可不小。
赵舒柠前世,此时的她并不在京城,因为身体原因,被皇兄送到祖父那里修养,遇见齐晏也是后来的事情,所以对京城中贵族官僚之间的秘闻,不甚了解。
那个御史大夫与他人的纠葛更不在她的记忆中。
而今生,因为那日在梅宴晕倒,皇兄便推迟了她去祖父那里的时间。再者,皇兄想要让她早日觅得良人,索性她便留在宫中了。
“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齐晏对这个案件本就存在着怀疑,如今听赵舒柠说起,与自己的猜测也能相互映证。只是这矛头似乎不仅仅是指着宋夫人,而是整个宋府。
之前,上朝之时,齐晏曾与宋希文有过交谈,此人虽刚正不阿,却不是一个呆板的人,也不是一个会惹祸上身的人。究竟是何人对他有如此的仇恨尚且不得而知。
“齐大人,我先下值了,今日雨大,大人带伞了没?”门外传来男子关怀的声音,赵舒柠扭头看去,那是一个略显壮硕的身姿,手中拿着一把秀气的油纸伞,上面画着牡丹,与他本人格格不入。
是大理寺的李寺丞。
须臾,见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自马车走下一个婀娜身姿的女人,将鬓发挽起,一看便是妇人的模样。
“嗯,李大人先走吧,我一会儿便回府上。”齐晏的声音不紧不慢,而面前的李寺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看到门口的妇人正要走来,便赶紧跟了上去。
“这般大雨,夫人怎么来了,况且路面湿滑,夫人在家等我便好。”说罢,赶紧把伞撑开,伞面倾斜,小心翼翼扶着那妇人离开了,远远望去,李寺丞青色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淋湿,可身边的女子,却是分毫未伤。
赵舒柠收回自己的视线,见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头顶被一把伞遮住:“走吧!”齐晏拿着伞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却并不凉薄,那骨节分明的手与竹节相处映衬,更显翩翩公子的气质。
“去何处?”赵舒柠一时有些猜不透齐晏的想法,毕竟这人一见自己便想要将她送回宫中。
“我不想回宫。”赵舒柠闷闷回应,赌气正欲朝前走去。
“嗯,先不回宫。”齐晏说罢,又看看暗沉的天色,视线扫过赵舒柠的脖颈,见她挠了挠。
赵舒柠莫名觉得他刚刚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貌似很不认同。自己这身小厮的衣服是阿竹找人借的,就是大了点,料子也不算舒服。
待马车拐过一道长街停下,齐晏撑开伞下来,谢桓从身后拿起一方矮凳放在车下,赵舒柠掀开车帘,入目的便是“齐府”两个大字,门口的柱子被漆了朱红,除了门上狮子张口的把手,此外便没有别的装饰,这倒也和齐晏的性格相衬。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眼前伸过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看着这只手的主人,赵舒柠嘴角弯了弯,及其自然地搭上了那只手,很快便跳下了马车。
大门打开,几个仆从候在一旁,低头向来人请安,便无其他的动作,赵舒柠再顺着视线望去,府中庭院深深,一木一草,都透露着主人冷淡的性子,只是寂静无声。
赵舒柠偷偷瞟了齐晏一眼:“齐大人。”
“嗯。”
“你不会想在府中行谋杀之事吧?”赵舒柠在一脚跨过齐府的大门之际,抓紧时间问了一句。
一旁的谢桓闻罢,嘴角抽了抽,见自家大人的脸色黑了黑。
这般的语出惊人,也只有当今的公主殿下了。
“那公主现在可以选择离开。”齐晏回道,正要吩咐人把门关上,就看到将头伸过来的赵舒柠,灵巧地窜了进来。
实在不是赵舒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让他整天一副远离自己的样子,也不怪自己多想。
“开玩笑的。”赵舒柠干笑两声,随齐晏经过一处曲廊,那曲廊上的枝叶已经抽出了嫩芽,大片的青色昭示了勃勃生机,曲廊的外侧是一处湖水,因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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