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血,不知道流了多久,已经把里面的T恤浸透了,但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源纯抽了口冷气,说了句“得罪”后,将红头罩的T恤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卷高,露出位于腹部的狰狞刀伤。
伤口长度目测在2英寸左右,不算太长,但很深,应该伤到了内脏。猜测刀身存在特制的血|槽与锯齿状的凶残花纹,因此在拔|出|来的时候对伤口造成了进一步撕裂。
源纯赶紧往红头罩身上扔了几个治愈术,效果立竿见影,血很快止住了,伤口也在缓慢愈合,但人并没有醒过来,还发起了烧。
不知道袭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否还有追兵,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
这样想着,源纯动作迅速地搜刮了所有“尸体”,找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揉烂的大|麻|叶子,沾满污迹的购物小票,放在烟盒里的子|弹,以及现金总计10美元。
……这也太穷了吧!源纯嘴角抽搐,手指嫌弃地捏着破旧纸币,跟表情严肃的林肯头像面面相觑。
林肯:爱用不用。
算了,总比没有强,还能买几个汉堡填填肚子。源纯勉强说服了自己。
尽管两人的身高差了一头,但源纯还是轻松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红头罩,朝小巷外走去。
很好,继打架凶残,会很多类型的魔术后,我又解锁了一条关于自己的信息——力气超大!
我可真是太多才多艺了。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恢复记忆指日可待。
拐过弯,源纯看到不远处有一辆与灰暗老旧的巷子格格不入的摩托车。
红黑色彩,线条流畅,造型充满机械感,从头到脚透露出“我很贵”的气息。它静静停在墙壁的阴影中,似一只蛰伏的猛兽。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红头罩,又看看摩托车,源纯宣布他俩很配。
“这是你的吧?”她问。
红头罩:“……”昏迷中。
源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摩托车没有锁,源纯安置好红头罩,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车头,愉快地跨坐上去,踩下油门,在发动机咆哮的轰鸣声中,如离弦之箭般“嗖”地窜了出去。
街上行人很少,路两旁开门的店铺也没几家,源纯开始还以为是天色已晚的缘故,但在十五分钟内连续遭遇了三次抢劫后,她大彻大悟。
跟时间毫无关系,纯粹是这座城市的民风过于淳朴,人民太热情好客。
“哥谭真可怕。”源纯抖着空荡荡的钱包感慨。
被抢走钱包的混混:“……”
有你可怕吗?
“你怎么这么穷呢?”源纯不满地抱怨,“没钱还带钱包干什么?浪费我的感情。”
混混敢怒不敢言:“……”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有钱还用抢劫?钱包是我从别人那儿抢来的不行吗?
“你对我毫无用处。”源纯意味深长道,“而上一个对我没用的人……”
说着她看向了昏迷在摩托车上的红头罩。
红头罩的衣服被血浸透了,空气中飘散着异常浓郁的甜腥味,令人感到分外不适。
混混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那、那他都这样了你还带着他……”
“他长得帅啊。”源纯理直气壮地说,“至于你嘛……”
“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混混“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别杀我呜呜呜——”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魔鬼。”源纯托着下巴微笑,“附近有废弃的空房子吗?”
红头罩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盯着满是污渍的天花板。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但跟之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不用看都知道伤口明显被妥善处理过。
“你醒啦。”轻快的女声由远及近,一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汉堡被递到面前,拿汉堡的手白得发光,“要吃吗?”
或许是重伤未愈、又刚刚苏醒的缘故,红头罩的反应很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过汉堡,对源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源纯拖过一张破椅子在杰森面前坐下,“你好点没?我们边吃边聊。”
源纯把红头罩昏迷后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考虑到咱俩可能都不是正经人,去酒店有进局子的风险,我就先找了个没人住的破房子凑活一下,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源纯咬着可乐吸管,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我想问你件事。”
红头罩的声音沙哑低沉:“你说。”
“咱们也算过命的交情,我就不绕圈子了,”源纯叹了口气,“是这样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失忆了,最早的记忆是刀迎面砍过来,你让我闪开然后救了我。”
红头罩闻言,目光微微一闪。
源纯放下可乐,双手交握抵在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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