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
心痛的几乎肝胆俱裂,他大声唤着她的名字,颓然跪倒在地。
“沐沐!”
花耐寒猛的惊叫出声,一下子从床榻惊起,额头冷汗连连,他抬眸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仍旧是在自己的寝殿之内,这里没有滔天的火势也没有那道熟悉的声影。
刚才竟做了梦?
他有多少年未曾做梦了?
花耐寒怔然,梦里那道人影以及她说得每一句话涌上心头,胸腔钝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嘴角扯了扯,手摸向心口的位置,两片残心归为竟让他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他面上终于闪现一丝自嘲,随即又带上了一股怅然若失的迷惘。
梦境里的撕心裂肺仿佛历历在目。
刚才那种激烈的情绪就像是真实发生而不是在梦中一般。
“你开始舍不得我了么?”
蓦地,他耳旁传出熟悉的声音。
花耐寒猛地一惊,往一边看去,却见那道身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你刚才做梦了,可是梦到了我?”
他不可置信看着她,轻声道,“沐沐……”
她却一笑,“你好似爱上我了呢。”
她的笑容狡黠中却又带着一丝纯真,“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死了啊。”
花耐寒身子猛地一震,只听她笑着道,“是你害死的呢。”
花耐寒骤然变色!
身影看他一眼,往外走去,花耐寒忙急道,“沐沐!”他伸手去拉她,可刚触碰到她手臂,却见她的身形忽然消失。
好似刚才从未出现过一般。
花耐寒怔然,刚才是……幻觉?
梦境?
幻觉?
他捂住了头,忽然一阵头痛。
这几日脑子里无法控制不断闪现她的影子,一时之间竟让他分不清楚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千年来不曾湿润过的眼眶一瞬间竟被泪水占据,他赤红着眸子,紧紧捂住了胸口。
这一刻的感觉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他清楚的知道——
他,不想让她死。
悔意如滚滚潮水将他覆盖到几近崩溃。
玉沐沐……
心里将这三个字轻轻唤出。
一定还有办法弥补!
对,还有希望!
蓦地,花耐寒翻身下榻,将所有绚灵花都拿了出来。
掌心翻转,每一株绚灵花旋转飞扬,最终汇聚成了一束七彩光珠。他口中念诀,随后“玉沐沐”三个金字从他唇中飘现,慢慢飞进了七彩光珠之中,骤然间,光珠大亮,七彩光芒似丝线一般往外极快迸发。
花耐寒紧紧看着那七彩光珠,然而等了许久,那光柱蓦地变暗,最终从空中落到了他的手心。
是不行么?
自从他从洗髓来出来,已经用过引魂术多次,无一例外皆是失败而终。
难道是绚灵花真的不够多才始终寻不到玉沐沐的魂魄?
他恼怒地将光珠紧握在手心,猛地出了屋门。
不到片刻,他便出现在秋迟门外。
骤然见到他,秋迟已经见惯不怪,这些时日花耐寒时常来此,目的通常只有一个,这一次也不例外,就见花耐寒一个眼神过去,秋迟会意,手心不知按在了什么地方,地下突然出现一间密室出来。
在别人的地界公然设置密道,可见此事对花耐寒来说恐怕是重要到不愿再顾忌众多之事。
花耐寒径直进了密道里。
里面安静无声,若不是昏黄的烛光照亮出一个人影,几乎都要以为里面无人。
花耐寒走到那道人影面前,“可想到法子了?”
霓裳夫人霓红橙蓦地转过身来,目光似吓了一瞬,她警惕的看着花耐寒,不觉后退一步,“绚灵花千年才开一株,此花难得,根本无复制之法,何况你要复制整整百株,这谈何容易?”
花耐寒神色如往常一般冷然,可说出来的话却不觉间带上了几分急切,“本座给你三日时间,只有三日,三日之内你若还没做出本座想要的东西,那便以你作为绚灵花的花肥想来也是不错。”
霓红橙蓦地一震,“尊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花耐寒手指在唇中“嘘”了一声,“不要再说这种话,你可知再听就是把本座逼上绝路,本座听不得,再听就会杀人的。”
霓红橙顿时不敢言语,只惊骇看他。
他走出了密室,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不见,目光竟看着有些颓败,只怔怔往前走,连秋迟对他行礼都毫无反应。
似浑浑噩噩一般,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安安静静坐在椅上一个时辰,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侍从来通传,九霄宫宫主桑焕岱拜访,他怔楞了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让他进来。”
桑焕岱一进门便拱手道,“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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