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不愿意我便一个人走。”
“夫人走不了的,这是命!人人都有自己的命!”金荷不退步。
沈玉骄被气得一阵心头火起,讲话便也毫不客气,“你看我走不走得了!还有,金荷,你要是怕我被流放,连累你的话,趁现在无事,你赶紧另寻他主,自己谋个出路,过你的一世太平。”
金荷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都挂不住,像是极其悲伤震惊,她不敢置信道:“夫人……夫人,你怎的这么说奴婢!我……”
恶语六月伤寒,沈玉骄话说出口了也才知道后悔,然而想收回也来不及了。金荷的表情已经哭了出来。
沈玉骄皱一下眉,才说:“算了,你便当我放屁,别往心里去,金荷……”
“在夫人心里,就是这样想奴婢的!我早就不该指望你,原来你这人,根本没有心!怎么可能喜欢上四王爷呢!”
“怎么又扯到他,算了,金荷,我们结束话题吧,快起来,我要走了。”
金荷跪在地上,摇摇头,一幅心死的模样,脸色灰白,满眼泪痕,“夫人自行去吧,奴婢在府里呆着就好。”
沈玉骄看她的状态,也不太合适出去,便只好说:“你别伤心了,话赶话,我乱说的,你是我很珍贵的朋友。”
金荷起身,行了一个拜别礼,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眼泪都映在了地毯上。
她心里苦涩地想,夫人这话是大大地僭越了。她一介奴仆,怎么配与金尊玉贵的沈家嫡女做朋友呢。
沈玉骄只好转身走了,一步三回头。
只见金荷始终把头磕在地上,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沈玉骄的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唉,好好的一个早晨,怎么就闹成这样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金荷。在她认识的世界里,的确是抓着傅晋弘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一片忠心。
要怪就怪自己,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感情越深,吵架的时候说的恶语就刺得越深。
沈玉骄闷闷不乐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要怪就怪傅晋弘。
怪他什么呢——怪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沉闷冷峻,怪他权势显赫,怪他身居高位,怪他娶了沈家嫡女。
沈玉骄苦笑,揉揉脸,这有什么道理呢,好烦——算了,回去要跟金荷好好地说,不能再被气到了。
沈玉骄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傅晋弘的脸,心里忽然有些跳: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有一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真的按照原定的命运,那么金荷势必也要被她拖累。
傅晋弘为人冷酷沉默,阴狠无情,处决了她,也不会放过金荷。
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沈玉骄的脸色沉重起来,是不是应该,早点,给金荷找一个托付……托付给谁好呢?还有谁是可以依靠的呢。
马车一路渐渐地远行,行至京郊沈氏酒楼,前面熙熙攘攘的,许多人在门前排队。
今日稍微来迟了一些些,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周围围着一大堆食客,沈玉骄的马车慢慢地行过去。
大家都认出了这是沈玉骄的马车,自发地大声呼叫起来:“让让让!别挤了!让沈娘子进去,再推中午都没饭吃!!!”
“别挤我!排队去!!!”
“你才是!我天没亮就来了,你哪里来的崽种!”
沈玉骄从窗口探出脑袋:“不要吵架,慢慢来!今日我来迟了,会补回去的!”
忽然,她听见站在前面的一个人,声音小小的,却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脑海中:“这种马车,好像——好像四——四……”
声音马上被后面人挤散,后面说什么沈玉骄已经听不清了,她脸色一白,藏回马车里。
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与傅晋弘有关的人。
春永一大早的,不敢开门,怕一开门,整座酒楼都被饥肠辘辘的食客给屠了,然而里面都已经打扫干净,只要沈玉骄一到,便可开始做菜。
此刻,春永看见了沈玉骄,真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发亮望着沈玉骄:“东家!您可算来了!等许久了,我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您还好吧!”
沈玉骄笑笑,说:“我还能出什么事情,早上睡过了而已。”
春永笑笑,她是知道自己东家的,除了喜欢做菜,就是睡觉,常常中午可以睡好久,金荷姑娘不拍门都不会起来。
“欸,东家,金荷姑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沈玉骄摸摸脖子,说:“家里有些事情要料理,她便留在家里帮我看着了,没事的。”
“欸!东家!那我们开张啦!”春永大声叫道。
沈玉骄点头。
于是,春永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大步走向沈氏酒楼的门口,像打鸣的公鸡一般,两只手拉开沈氏酒楼的大门口,喜庆地喊:“开——张——啦!”
外面的阳光瞬间晒进来,随之涌入的还有大量的食客,他们动作迅速而整齐地抢进来,找到一张桌子便坐下,开始点菜。
春永开始忙活起来了!
沈玉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真心实意的笑容,每当感到绝望和悲伤的时候,看着这么多食客期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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