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已布下后棋,局势仍然在掌控之中。
然而不知道为何,心头仍然火起,只好将马甩得更狠,马蹄不断往前飞跃,朝着京郊,在烈日下不断往前奔赴。
第15章
沈玉骄心里其实也有些怕怕的,心里忧虑着古代的医疗水平,又担心着现场是不是很难控制,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然而念及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最终的结局必会是四处溃散奔逃的人群,群龙无首的场面,傅晋弘仍然远在京中。于是,沈玉骄便能冷着脸,捏紧手里的玉牌,静静地看着马车外不断飞略过的绿烟。
到了大礼寺,沈玉骄跳下马车,尚未踩实在地上,便远远地看见立着一座大寺,深红色的门,本该是佛门净地的寺庙,现下正吵吵嚷嚷,门也摇摇欲坠,仿佛很快就要被人声轰塌。
沈玉骄亲手拎着沉重的吃食,来到大礼寺门前。
数十名守卫个个凶神恶煞的,仿佛一个两个活火山,气焰嚣张,一看见沈玉骄便亮出刀,恶狠狠地威胁:“干什么的!无关人群迅速远离!!”
“没看里面正闹着吗?!快滚开!”
“走!不然就是死!”
这份差事又苦又累,今日又闹出这种事情,乱哄哄的,守卫正憋着汹涌的气焰,看到沈玉骄撞枪|口上了就想喷火,再欺负沈玉骄一个姑娘家,身后仅仅跟着一个婢女,便觉得她好拿捏,正欲再骂几句。
沈玉骄淡淡地掏出玉牌,定在他们面前,眼神沉静。
守卫们一下子哑了火,打量了两秒钟,那是皇亲贵族特有的玉牌,眼前的不知道是哪位公主或者王妃。
这可是惹不得的主,刚刚真该死!要是冲撞了这位主,因此掉了脑袋,那可就太冤枉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而后,同时整齐划一地跪下,不住磕头,语带惶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贵人见谅!贵人见谅!”
沈玉骄懒得跟他们计较,已经麻木心寒于这个拜高踩低的世界,低头扫他们一眼,冷冷说:“还有别的门么?让我进去,四王爷让本夫人来办事情。”
“您,您是四王妃?!那个泼……”侍卫忍不住惊吼道,随即被旁边的人狠狠地敲了一拳,一声闷哼响。
听着就很痛,就连金荷也在后头“嘶”一声。
沈玉骄将目光落在那个刀疤脸侍卫上,再次对自己的名声感到无语,怎么见着人都叫她泼妇。
侍卫一边暗自心惊着,一边帮沈玉骄做好防疫措施,忌讳着她背后的四王爷,沈家和玉牌,对沈玉骄的话说一不二。
心惊是正常的。
他们听闻京中传言,沈家嫡女脾气恶劣,面容奇丑无比,像个大母夜叉,还听说四王爷傅晋弘本来是提亲沈家庶女——沈玉秀小姐的,后来是倒了八辈子大霉,阴差阳错之下娶了这个恶妇,一段冤家孽缘就此缔结。
可如今一见,才发现都是屁话。谁再说沈家嫡女是母夜叉他们就要揍人了!明明是一等一的贵女好相貌,衣着内敛而贵气,手腕上戴着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子,整个人显得高挑而秀丽。
脾气也不是很坏,反而看着气质沉静,一看就是做事情的人。
在进大礼寺之前,沈玉骄让金荷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
金荷急了,摇摇头,坚决说:“无论夫人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誓死相随!夫人要是独自一人进去,出来了,可要记得给奴婢收尸!”
沈玉骄没办法,只好严严实实地把金荷包起来。
两个人一起进了大礼寺,发现这里面乱七八糟的,所有人都往寺庙正门拱动,乌七八糟地喊着,大夫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其中还有几个特别显眼的,一看就是挑事儿的,在那里煽风点火喊口号。
沈玉骄立马就怒了。
将粥桶食盒一放,才发现粥桶在旁边角落里放着,连盖子都没打开!应该是侍卫重新送粥过来以后,发现暴|乱已起,只匆匆叮嘱了便离开,没来得及给他们放饭。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吃食,被这样糟蹋,谁能不生气。
沈玉骄非常愤怒,她哼了一声,爬到桌子上,站得显眼高挑,举起手里的玉牌,对着远处乱糟糟的人群吼:“都特么别闹了!过来吃饭!”
没人理。
沈玉骄的声音被彻底湮灭在嘈杂的人声当中。人群前面的负责维持秩序的侍卫大概已经精疲力竭,大礼寺的门马上就要被冲破。
沈玉骄气得要命!根本没人理会她,天天闹,天天冲,天天乱喊乱叫!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让瘟疫停下来!怎么就不懂!
气急之下,沈玉骄抡起一条长板凳,对着荷花池缸就是一砸——
“嘭!”的一声,一人高的荷花缸就这样被砸碎。
过后便是空气漫长的宁静,所有人都呆滞了,愣愣地看着沈玉骄。
沈玉骄气头上,喘着气,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剪刀,打破了这沉默:“都别闹了!官府没有放弃你们!都给我滚过来吃饭!我天天做饭容易吗!”
沈玉骄掏出那块玉牌子,手指怼着,气吼吼道:“看到这块牌子了没?!皇族才有的!我都在这里了,你们还怕什么!”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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