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
“不劳你挂心,我累了,你回去吧。”沈玉骄说。
沈玉秀轻哼一声,不屑地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憋屈地走了。
——
沈玉骄在原来的世界中学的就是金融专业,古代的记账方式简朴,很容易就能看懂。
她随手拿起最新的一本账本来看,越看脸色越不好,翻到后面,越发沉默。她再拿起最陈旧的一本账本,这应该是娘亲还在时的账本,细细对着账目琢磨。
金荷担忧地看着自家夫人,不敢开口。
两两对比以后,沈玉骄放下了账本,凝视着某个点,暗暗气恼。
沈氏酒楼的收益在前期十分可观,不愧是楚街上数一数二的酒楼,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可是到了后期,收益渐渐地大笔支出去,收益不够,成本就要缩减,酒楼便逐渐地萎缩了,规模一缩再缩,直到最后支付不起楚街的铺租,被迫转移到郊区去。
沈玉骄细细想了一下时间线,半天冷笑一声,沈玉秀这个混蛋,奸商,十有八九是把沈氏酒楼的利润拿去支援她自己的酒楼了。她攥紧了账本,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金荷在旁边给沈玉骄顺气,“夫人,不要着急。”
沈玉骄抬头看了一眼担忧的金荷,笑笑,安慰她,“没事,我能解决的,沈玉秀她…”
“算了,金荷,明天你陪我去看一眼酒楼吧。”
“是。”
第二天一大早,沈玉骄便起了。昨夜整夜都在思索酒楼的事情,没怎么睡好,有些恹恹的。
等到了酒楼实地,沈玉骄更是两眼一抹黑。
四王爷府位于京城中心,一路颠簸过来,她已经头晕眼花的,看到眼前的破败的酒楼,心头便火起。
此处位于京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途又不方便,根本没有客源,沈氏酒楼就像摆在了一个死局当中。
这就算了,走近一看,沈氏酒楼的招牌乌漆嘛黑的,挂在那里半掉不掉,看着就不吉利。越走越近,可想而知,门可罗雀。小二懒懒地倚在门口,肩膀上搭着一条汗涔涔的毛巾,正百般无赖地晃悠着,嘴巴里叼着一根青草。
走进沈氏酒楼以后,墙纸破裂斑驳,环境阴暗昏黄,桌子椅子也许都是淘汰的残破品,磕磕巴巴的,掉漆,断腿,摇晃,乱摆乱放。
从前,沈氏酒楼是楚街上最风光的酒楼,而今沦落成这般田地,沈玉秀功不可没。
沈玉骄拼命克制怒火,死死地攥着手掌,才把心头那一口气强硬地咽下去。接着,摆出一幅营业的微笑。
她亮出手里的地契,笑着招呼店小二过来,说:“你是这酒楼的吧?唤作什么名字?沈玉秀已经把这酒楼卖给我了,从今往后,我便是这酒楼的大厨,老板。”
小二眯着眼睛,一幅谨慎的样子,甩一下肩膀上的毛巾,抢过沈玉骄手里的地契,细细地打量,片刻过后,才把地契还给沈玉骄。
他换了一幅嘴脸,笑眯眯,滑头之气仍然无法掩饰,朝着沈玉骄行了一礼:“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老板娘!恕罪…恕罪…小的名唤春永,是酒楼里的跑堂。”
沈玉骄点点头,环顾四周,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原来的厨子呢?”
春永挠挠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显然是有所顾及。
沈玉骄笑着说:“有话请讲,我不会生气。”
春永才点点头,斟酌着说,“这有一个厨子的,但是他…他说反正现在不是饭点,就算饭点也没人来,呆在这也没事情做,还不去去隔壁看大戏。”
“看大戏?”
“是,老板娘您别生气。”
沈玉骄摇摇头,说:“没生气。”
“您没生气就好。”
“春永,你能领我去后厨看看么?”
“成成成,老板娘您跟我来…”春永一边说着,一边弓着腰往前走。
挑开深蓝色的帘子,尽管沈玉骄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气得脑袋嗡嗡响。
这压根不像一个酒楼的后厨,狭窄阴暗,只有一个小小的灶火,锅油腻腻的,后面是食材储存柜,接着蜡烛灯光,食材端部都蔫巴巴的,上面萦绕着小小的黑黑的虫子。
沈玉骄忍不住皱眉,捂住鼻子,“出去吧。”
三人重新站在了酒楼大堂。
说实话,沈玉骄是有点蒙的。
位置差,酒楼破,没钱,没帮佣,没客源,没食材。
还有沈玉秀这个拦路虎。
沈玉骄叹了一口气,双手捂住脸,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时候,脑海中又嘀嘀嘀地响起了机器人的声音。
【系统:不必灰心,我会帮助你的。】金荷这时候也扶住沈玉骄的肩膀,轻轻地揉揉,细声道:“夫人,别着急,事情总会解决的。”
沈玉骄把脸揉了半天,放下手时,目光又重归于沉静坚决,她转头环顾这残破的酒楼,说:“是,虽然困难,事情会逐个,逐个地解决!”
第5章
大致了解完情况以后,沈玉骄嘱咐春永一些事情以后,带着金荷坐马车回王府。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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