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太早,”钟楚杭若有所思,“对手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事实证明,钟楚杭确实没错。
由于人数很快就降到10人,决赛圈提前在第四轮出现。余臻正滑动滚轮,365度观察他和树丛完美融合的观影坦克姿态,当头三枪MK14爆头。枪|枪命中脑壳,连弹|孔都只有一个。
“我了个去!东南亚什么时候也神仙满天飞了?!”
钟楚杭也摘下耳机,同样的三枪头,毫无弹道偏移痕迹。
第一局,余臻输了。
并不是输给Tate,而是,输给了挂B。
余臻很窝火!
鼠标宏!锁头挂!怎么到处都是挂,连他自己都被扣上了这顶屎盆子。
注意到余臻的情绪,钟楚杭宽慰道:“没关系,还有两局,我们不会输。”
泰国小哥在背后给他们泼冷水:“Tate,冲莱煤油虾果羌。”
什么东西?
余臻看向并排站着的MILK,对方脖子一缩,“我翻译不来,别看我。”
不被理解的泰国小哥很沮丧,叹口气给自己中译英:“He always win,they never lose.”
哼,战无不胜吗?
那是因为还没遇到我们!
第二轮开战前,钟楚杭凑近余臻耳边低语几句。
余臻越听越惊喜,“杭哥,你简直是个天才!”
钟楚杭低着头,重新戴上耳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第二局
航线自下而上,余臻和钟楚杭落P港,Tate两兄弟故技重施跳了上城区。
钟楚杭提出的战术是,一人打药,一人突围。刚苟结合的思路,余臻很是认同。在保留火种的前提下,去创造更多的机会。
两人解决掉P港的敌人后,依旧还在安全区,反观Tate二人已不在圈中。两人在诺大的P港,以及附近的渔村搜刮到了不少药物,将三级包塞满后,安全区终于刷在了别处。
按照约定,钟楚杭负责打包苟名次,余臻进安全区冲分。
伴随着摩托的轰鸣声,余臻独自踏上战场。打开着地图寻找合适进圈点,无意中发现,两个带着队友标志的圆点,正逐渐向另一个圆点靠近。
糟糕!Tate和Jade不会要去杀钟楚杭吧。
“他们朝你方向来了,你有载具吗?要不溜吧?”余臻语气担忧。
钟楚杭依旧冷静非常:“进圈,别管我。”
队友都这么说了,余臻也不再婆婆妈妈,咬咬牙继续前进。不知为何,这句话让他想起一个人。
下落不明的那个人曾经也用这种语气说过同样的话,余臻咬牙认真了起来。
潜伏在野外时,屏幕上跳出了击杀——钟楚杭击毙了Tate。
余臻立刻扭头:“哇,杭哥我他|妈爱死你了,一对二……”
旁边的钟楚杭全身一震,手中操作顿了顿,游戏中的角色已经倒地,随即被补死。
余臻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坏了事,吐了吐舌头还想给钟楚杭圆场,“没事,他们也就一个人了!我就不信了,刚的还玩不过苟的!”
“你加油,好好打。”钟楚杭切了OB视角看余臻打。
Jade继承了钟楚杭全部的药,继续开始原地打包。
余臻孤狼般杀入了决赛圈,已经失去了唯一队友,他羁绊全无,愈战愈勇,最后几分钟,砍翻几头独狼,灭了半支队,吃鸡一气呵成。
目光从显示器上离开,余臻发觉头顶上光都暗了几分,抬眼发现他和钟楚杭身边已经围了好多人。
“Chinese boy ,cool~”
“Wow,Neuntter! Unbelievable, Man”
“maybe he is a pro player from some famous club.”
泰国小哥扒开挡在前面的几个欧美胖子:“沃酒之导,腻是最胖的。”
突然之间,余臻觉得耳边有些吵,有种想重新拿起耳机戴上的冲动。
第二局过后,室温持续上升,吊顶上的装饰大风扇不知何时也转了起来,吱呀吱呀的在众人头顶叫唤。
还有最后一局,定输赢。
伸直胳膊,活动活动脖子,余臻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现在对面的围观群众比起第一局时已少了很多。
咳嗽一声,余臻歪倒身子,透过两台电脑之间空隙偷偷窥看,对手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余臻转头想跟钟楚杭嘲讽对手几句,却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己,灯光下,眼神显得格外柔和。余臻揉揉鼻子,没奇怪的脏东西啊。
“杭哥,我想到第三局怎么玩了!”余臻灵光突现,迫不及待凑近钟楚杭耳语起来。
在一旁已经坐下的MILK,看着快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抗拒地别过头,完蛋,老板高岭之花人设要塌!
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决战局拉开帷幕,两方气势汹汹上了飞机
一分钟后,比赛结束。
酒店电梯中,MILK一脸悔恨:“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西瓜了,好死不死去上了个厕所。”
“不是我说,余臻你们也太短了吧。”
余臻不服了,“喂喂喂,MILK,瓜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清楚了,到底是谁短?”
受制于钟楚杭头也不回的气场压迫,MILK怂道:“你们不短,你们两个都长着呢,我最短行了吧!”
“我求求你们快告诉我吧,最后到底是怎么赢的,不然我今天晚上铁定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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