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被林温文一惊一乍给吓着了,心电仪上的幅度跟过山车似的。
林温文赶紧端水给他暍,“解和川也是傻,娶就娶呗,娶完不还是各玩各的,要是哪天看腻了就随便找 个理由离了就是。”
安齐咳了两声,“解和川因为什么被打?”
“就是那天解之泊来接他回家那天......”林温文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抓住安齐地
手担心地问:“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和他哥说了什么?”
安齐摇摇头,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望着林温文,“我打算说的,但解之泊说他知道......”
林温文松了手,“真的么?”
安齐点头,“而且当时解之泊说他支持解和川和季云洲在一起。”
林温文摆手笑笑,“哎,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让你看他们家的笑话。”
“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安齐藏进了被子里。
“你想吃什么?我等会给你买来。”
“随便。”
林温文带上门走了,清冷的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与暖意,分明已是七月了,却丝毫不见夏天 的痕迹。
安齐心里先是一喜,接着便是被无限放大的内疚。自私的行为带来的快乐并不能将负面情绪抵消,他甚 至开始想季云洲该有多难过。
“解之泊知道这件事,不是我告密,跟我没有关系。”安齐不断地默念着,试图说服自己。
林温文站在病房外,按例给安齐地父母打去电话,也按例被挂断了。
“帅哥,还没打通呢?这都半月了都没见他父母来过。”护士靠在护士台上和林温文打着话,这层楼的 护士都知道那间病房的人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没有一个家人肯来,全靠林温文一个人照顾的。
“可能有事吧。”林温文拿着手机笑了笑,他敲了敲台面,冲护士姐姐抛了媚眼,“解和川哪个病房?告 诉我呗好姐姐。”
护士经不住他这么撒娇,靠在他耳边小声说:“走廊尽头的那间。”
林温文转过脸在护士额角轻点一下,“谢谢漂亮姐姐了。”
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林温文先礼貌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后林温文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解和川睁着眼睛神志清醒地看着林温文破门而入,抿紧唇一言不发。
“哎,居然没设锁,不怕坏人进来啊? ”林温文靠在门边,一边瞟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和解和川说话。
解和川眨了眨眼,其实他没严重到不能说话,就是腿被打阙了不能偷溜出去见季云洲,而解之泊也就没 有设防。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安齐告的密,不过嘛我支持安齐,我劝你早点分早点解脱。”
解和川不解地望向他,哑着嗓子说:“为什么?”
“季云洲和你那是一路人吗?你能给他生孩子还是能给他带来什么巨大利益? ”林温文掂了掂鞋尖。他 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安齐才来拆散这俩,而是季云洲这段时间又开始像个行尸走肉,一切的源头都是解和川, 不如帮季云洲快刀斩乱麻,赶紧帮好兄弟恢复正常。
林温文都想夸自己是绝世好兄弟了。
“你也别不服气或者不甘心。”林温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季云洲那些曾经因为傲娇跟他发过的那些 话摆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在享受你的追求,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这些话林温文都清楚是季云洲傲娇才发出来的,但如果不联系当时发生了什么只单单看文字,每一行字 都只透露着一个信息。
我不喜欢他,我就是想测试魅力,他像个舔狗真可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他吧?
解和川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那些消息就像一面镜子,被他用拳头打破,每一行字上都留着他手上的血,
鲜血淋漓。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你只是安齐的舔狗而已,我们两个又有什么差别? ”解和川笑了出来, 他把手机往林温文方向一推,“你比我还可怜,我起码睡回本了,你呢?你睡过安齐吗?”
他完美的继承了解家的嘴硬,即便心里难受到像有巨石塞满胸口,但脸上还是轻松地笑着,甚至还有力 气嘲笑别人。
轮到林温文磨牙齿了,他拿起手机踹回兜里,冲解和川晬了一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配得上 季云洲?”
病房的门在一声巨响后,歪斜的倒在地上,路过巡房的护士见了吓的话都说不出来,揪住林温文的衣服 让他赔钱。
“赔,赔多少都行。”
林温文赔完钱靠在护士站的服务台边,心里一阵烦闷。他冲那个护士姐姐招了招手,护士姐姐也欣然走 来。
“介意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因为你实在太漂亮了。”打炮谁不会打?小爷我一招手就能妻妾成群。 护士姐姐欣然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好呀。”
季云洲在第二天也得到了消息,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蹦起来,然后飞速往医院奔,身上的衣服还是皱巴 巴的睡衣,头发也没梳,眼下的黑眼圈浓的像被烟熏过。
季云洲先趴在服务台上和护士打了个招呼,“那个......解和川他哥哥在病房吗?”
护士说:“不在。”
季云洲这才放下心,但还是跟偷油吃的小老鼠似的,走的蹑手蹑脚还要瞻前顾后才站到病房门前。 季云洲轻轻推了推门,然后门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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