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差, 已经差无可差了。
不过问题显然并不在于待遇如何。
在几乎抬不起头的低矮囚室里, 两人离其他囚犯稍远些的地方面对面席地坐下,然后便是沉默。
路易复杂的目光太有存在感,坐在他正对面的阿莉尔别开目光。
“您……”
路易的话只讲了个开头, 但又像是顾忌什么似的咽了回去, 转而另起话题。“您有没有受伤?”
他其实是想问, 她怎么会突然会的剑术,怎么突然有的那样的身手,就连作战经验也丝毫不在他之下。
可是想了想,这本不是他该问的话。
看似光鲜亮丽的贵族生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易,血统尊贵如奥古斯塔不也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阿莉尔会瞒着所有人学会点防身之术似乎并不奇怪。
如果阿莉尔知道他是如何说服自己的一定会再度无语。
不过既然他没有问,阿莉尔也略松了口气,转而回答起他的问题。“没有。”
说完, 她的目光又看向他还在不住滴血的手臂。“你的伤口得想办法止血。”
他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路易无奈地轻笑着摇头。“能有什么办法?”
“你看这是什么?”
路易抬头,惊讶地看到她指间夹着的那个熟悉的药瓶。
是之前他找来的那个!
阿莉尔的剑早就还了回去, 路易的剑也被收走,她只能徒手歪歪扭扭地撕下长裙的一截边缘, 将伤口上方扎紧, 然后又撕下一块草草擦干了周围的血渍, 然后相当豪放地洒了小半瓶药粉上去。
他找来的药并不是战场上用的那种强效救急的,但是多少有点止血的作用,阿莉尔用最后一条布料给他包上,姑且也算是处理过了。
感谢奥古斯塔友情赞助的长裙,被她粗鲁地撕了那么多条之后还能到膝盖的长度,反而比长裙更方便了些。
与脸色苍白的路易再度对视了一眼,阿莉尔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脸色忍不住渐渐严峻了起来。
看不到食物的痕迹,这说明要么供应得很少,要么就压根没有,排泄痕迹更少,那些犯人脸上的恐惧还很鲜活,这说明能在这里活过数天的人几乎没有,估计就连撑过第一场战斗的都很少。
但应该也不是没有。
阿莉尔将这块地盘的势力大概尽收眼底,随后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下日子可不好过了。
……
事实证明,路易那天对战的狮子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奥古斯塔刻意安排的。因为在那之后,阿莉尔悄悄地观察过,斗兽场的其他奴隶拉出去对战的野兽,很少有这种级别的。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表演,如果总是实力悬殊的虐杀,未免也有些无趣,得看着奴隶挣扎着才有趣。
不过或许是没有奥古斯塔的命令,其他人不敢胡乱安排,至少阿莉尔暂时还没有被拉出去对战过,倒是路易已经来回了好几次。
高座之上,有人冷哼了一声。
“他倒是命大。”
下方的人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试探着问:“那,需要再作安排吗?”
顿了顿,他没有说是或否,而是转而问道:“她呢?”
尽管他话里指代的意味不明,可下面的人还是立刻领会到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于是他的回答越发斟酌起来。“状态……尚可,并没有受伤,有柯尔文在也没有人敢动手,只是似乎食物上面……”说着,他揣摩着这位陛下的意图,找补道,“只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柯尔文不会不管的。”
呵,路易还真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难怪当初阿莉尔对他另眼相看。
奥古斯塔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发冷。
“既然他们都这么自在,那就不必管了。”
“那……路易的出场?”
“他是斗兽场的奴隶,怎么做还用我来教你?”
“是,是……”
面前的人带着一头的冷汗退了下去,奥古斯塔看着面前从前线传来的军报,目光定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烦躁地将之拿过来看了起来。
……
作为这座囚牢里为数不多能够活过这几次的人,路易的存在早已引起了一部分奴隶的打量。
不管在哪里,拉帮结派都是人类避之不开的习性,哪怕是朝不保夕的斗兽场也一样。不过很显然,从外表上就很不能打的阿莉尔并不在他们的拉拢范围之内。
她坐在角落里,捧着脸看着路易脸色难看地对对面的人说着什么,然后不耐地别头走开。
转过头的那一霎,阿莉尔的脸庞撞进他的视野,路易的表情愣了愣,随即朝着她走来。
阿莉尔笑眯眯的。“怎么不答应他们?”
“都是死期临头的人,还合什么作?”路易难得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自矜于修养的人可甚少做出这样的表情,阿莉尔还是低估了他的傲气。
曾经身为帝国勋爵首席骑士的人,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会接受这些人的招揽。
阿莉尔低下头,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示意他凑过来。
她的声音贴着路易的耳边响起。“他们死期临头,你却不一定。”
路易抬眼看她。
阿莉尔的眸子微弯。“我最近一直在观察这边的地形。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有七成的把握把你送出去。”
路易先是怔了怔,随口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把我?那您呢?”
“我走不了。”阿莉尔依旧笑眯眯的,说的好像不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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