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兴波对付,怎么可能不知道司兴波的抑郁症就是装孙子。
真的有抑郁症,首先没那个精力去算计她们,其次该去看医生,而不是借着抑郁症试图挤走她们。
李眉忍着愤怒,晓之以理动之情,希望大家都各退一步,至少等司栗把高中念完,安安心心完成高考再说。
“谁还不是做母亲的!”司老太太在电话里蛮横道:“你为你女儿着想,我也为我儿子着想!!我现在就管我儿子!别人怎么样我管不了了!”
司栗当时在旁边都听愣了。
她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为还算疼爱自己的奶奶,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司兴波是她的儿子,那她就不是她孙女了吗?
最后这个电话以李眉愤怒地和司老太太吵起来为结束。
李眉那天气哭了,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再让他骑到脖子上看不起。
“你还记得,有一天你送我回家,以往你都是送到单元楼底下,但是那天到小区门口我就让你回去了。”司栗牵着他的手在海边散步,问他。
时睦州消化着她刚刚说的故事信息,“好像是有这么一次。”
“因为那天我在小区里看见我叔叔,小姑的车了。”司栗眼神黯淡下去,“我让你赶紧走,因为我知道那帮人闹到我家里来了,我不想让你看见。”
“你奶奶那边的人,倾巢而出?就为了赶走你们?”他有点意外。
司栗听见他用“倾巢而出”这么个词,觉得搞笑,碎碎地笑出几声,“是。”
“司兴波不是什么抑郁症,他就是没钱租房子了,手里的钱不富裕,过不下去了。”司栗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可不知道那天他们把我妈堵在家里,我妈又不是诸葛先生怎么‘舌战群儒’?没办法的,而且法院判下来,确实有我爸的一半房子。”
“最后呢,他住进去了?”时睦州继续问。
“没有呀,他又不是真的想住那破房子,他要是住进去了,他单位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把自己的前妻女儿赶走,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海风吹得她有点冷,司栗往时睦州怀里靠了靠,告诉她那事的结果:“他缺的是钱,最后就是双方协商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一人一半房租。”
“一共租不到几千块钱的两居室,两人一对分,我妈只能拿到一两千块钱,我们母女在外面租房还要我妈妈往里面额外搭钱,本来就不富裕……”她说到最后,自嘲地笑了声。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以及我父亲的一家人。”
十六岁,就是在自己另一边的亲人合起伙来欺负她妈妈和她的那一天。
司栗看清楚了自己这一辈子都甩不掉的糟烂背景。
像她这样,注定一辈子都拖着这么一堆破事的人。
那个时候司栗再见到时睦州,望见了他干净又优越的家庭,望见了他单纯的脾性,望见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她认定,就算未来有想要陪伴终生的人,对方和对方的家庭看到自己有这样一个烂透的家庭也一定会觉得麻烦。
她不想让人低看一眼,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因为被迫搬家,她们母女住旅馆找房子,司栗的生活一时间变得混乱又糟糕,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
这时候家长会,班主任还把她和时睦州疑似早恋的事告诉妈妈,司栗看见母亲那张疲惫又无奈的脸,只觉得自己快烦躁到疯了。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小姑娘的心思很敏感的。”司栗如今已经成熟,再回顾那会儿的自己,到不觉得有什么对错,只是觉得还是年纪太小,承受不住事儿。
她抿了抿嘴,一想起还是有些难过,“就是怕,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怕以后会给你添麻烦。”
时睦州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在北城,你说要考虑一下,也是因为这个?”
司栗低着脑袋点点头。
他伸出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被迫她和自己对视。
时睦州替她抹去眼角的那一点水光。
司栗怔怔地望着他,在他的眼里,没有见到困扰,或者是不满。
而是始终用着那副浅淡含笑的深情眼看着自己。
她问:“你就不生气?因为这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就那么对你说了伤人的话,不觉得我有病吗。”
时睦州勾起唇角,扶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一点点上移,抚摸在她饱满的下唇瓣上。
“不生气。”
他眼底深邃缱绻,缓慢而清楚地告诉她:“我时睦州从不怕麻烦,你躲着我,不要我,才是最大的麻烦。”
司栗的眼底倏地热了,她使劲拧眉,腾出一只手打了下他,“时睦州!你傻子是不是!”
时睦州低低地笑了,很少如此开怀,“喜欢你,就是傻?”
下一刻,他把人抱进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抵御袭来的夜风。
时睦州在她耳边开口,声音磁性迷人:“司栗,我真的…喜欢你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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