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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司栗七点钟起来, 看见亲爹司兴波还没醒, 她去洗手间洗漱,收拾收拾去医院。
洗漱完, 她梳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他已经醒了, 司栗把餐桌上自己的包拿起来收拾东西。
司兴波看了看她,搭话:“你妈还上班呢么。”
司栗回头看他一眼,摇摇头, “她职工五十就退了。”
“哦,在家待着呢?”司兴波说着,“没什么事吧。”
她稍稍皱了皱眉, 对于亲爹对自己母亲突然的“关心”感到疑惑,直接问:“您有什么事吗?”
司兴波迟迟进入主题,语气含糊, “这房子,有点事跟你妈说,你把她电话给我。”
“嗯?怎么, 您想卖房子?”司栗挑挑眉, 笑了。
“不是。”司兴波迟疑片刻, 然后说:“你妹妹, 不是在旁边二中上学吗?她妈说离家太远,每天上学起太早。”
所以,他想让司然也过来住?
司栗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冷了几分,克制着心里泛起的波涛,她又笑,“她跟她妈还住在雅园那边,到二中比这里不过多两个路口,每天车接车送,还嫌远啊?”
“哪车接车送啊,哪有车。”
她手一伸,把背包拉链拉上,乜斜亲爹一眼,冷嘲热讽道:“都住不到一起的夫妻,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家把车骗走了,还过户给她。现在您岁数大了,出门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我有时候真是不知道您怎么想的。”
“爸,您记清楚了,”司栗背上包,换着鞋,带着微淡的眼神和他说:“关于这房子,咱们之前可是谈好的。”
说完,她开门离开。
铁质的防盗门被她撞得嗡嗡作响。
司栗出了单元楼,往小区外的地铁口走去,寒冷从紧密的围巾缝隙钻进她的身体里,呼出去的白雾又浓厚一分。
如果一定要将冬日的温度区分开来,那么她一定敢说,清晨到早上这几个小时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天一如既往的乌白,走入地铁口之前,她望了一眼天空。
想着,是不是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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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照旧拥挤热闹,医院的热闹不同于外面菜市场,商场和大街上的那种热闹。
这里来的所有人都为了一致的目的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和音量,尽量维持有序,为了尽快将自己的身体健康保证下来。
司栗依旧和眼科志愿小组的人忙碌在五楼,最近人多,他们偶尔还要去旁边耳鼻喉科帮忙。
她从耳鼻喉往眼科回去的时候,看见从客梯出来一位女士,她手里拿着各种看病的证件资料,另一手还推着儿童车,从客梯一涌而出的患者很多,她一下子慌乱难以安顿好手头的事情。
司栗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婴儿车,笑道:“先靠边吧,您慢慢弄好,别丢证件。”
这个女人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是装扮上却是随意,似乎没什么心力打扮自己的模样。
她连连道谢,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收纳进背包里的透明小包里。
“您是去看什么的?”司栗问她。
“不是我。”女人悻悻笑了下,用视线指了指坐在车里的孩子,“带我儿子看眼睛的。”
“哦。”司栗看向坐在儿童车里带着墨镜的小男孩,心里忽然沉了沉,她推着车跟女人说:“我就是负责眼科那边的志愿者,我带您过去吧。”
“好,真是谢谢你了。”
司栗找了个地方让这位妈妈坐下,然后去给她接一杯温豆浆,递给她,“也不知道您早上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饭的话喝一点豆制品可以补充体力。”
她接过,道:“哎呀,真的谢谢,没想到你们服务这么周到,大医院就是不一样。”
“都是应该的。”司栗莞尔。
就在这时,时睦州从九诊室出来,偏头一望,看见了远处的她们。
女人看见时睦州戴着口罩的半张脸,忽然喜出望外,挥挥手,“时医生。”
时睦州单手摘了口罩,向她们走来。
司栗的目光在她和时睦州之间转了转,有点疑惑。
时睦州走过来,在儿童车边单膝蹲下,女人默默儿子的头,说着:“聪聪啊,时医生来了,快叫人。”
戴着墨镜的两岁多的小男孩听见妈妈的话,用稚嫩的声音喊出:“时叔叔好!”
时睦州抬手握了握他的小手,眼底带着笑,“你好。”
然后他看向聪聪的妈妈,问:“您怎么到这边了?”
“孩子他爸调任,我们就跟着来南城了,挂号的时候看见您也在南城,就赶紧挂了您的号。”女人抚摸着儿子的后脑勺,眼里尽是对时睦州的信赖:“要么说跟您真是有缘分。”
“是,我先去卫生间,待会给聪聪检查一下情况。”时睦州说完,轻飘飘和司栗对视一眼,站起身远去了。
司栗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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