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痴,比如将心底的某个可怕猜测趁机抖落出来。
太荒谬了,那个猜测,她其实自己也不信。
如今一夜过去,一切似乎已恢复如常,直教叶瑾松了口气。
他们之间,只有床上那点亲密就好,她可不想和他扯上其他任何关系,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叶瑾目光扫过寂寥简朴的屋子,静静想,既然他说让她好好歇息,那她可要好好在这里待上几天了。
借着顾侯爷的命令,叶瑾就这么在烬香寺里住了下来。
她无比愉悦地发现,留下的人里她最大,所以只要她不说回去,顾筠也没叫她回去,就没人能开口决定何时返程。
于是,一行人在寺里歇了一天又一天,不觉间,已过了五日。
这日午后,叶瑾从小憩中懒洋洋醒来,接过彩云递来的热茶轻抿,又随手从旁边小碟里取了块杏脯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只觉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舒畅。
“夫人……”相比叶瑾的自在,彩云却是满面迟疑,欲言又止。
“怎么了?”叶瑾问。
“已五日了,是不是该……”回府去。
“回去做什么,没见侯爷都没搭理咱们吗,”对于几个丫鬟可能的劝解,叶瑾一早想好了说辞,只淡定道,“人家都不稀罕,咱们巴巴赶回去,还不知要被其他人在背后怎么笑话呢。”
彩云觉得自家夫人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却越发愁了:“话是这么说,可侯爷日理万机,若是他想不起夫人,难道便一直待在此处吗?”
“不可能,他后院统共就两个妾一个通房,还会想不起我来么,”叶瑾摆手,又取了块杏脯,然后随手拿起枕边翻了一半的经书道,“好了,我看会儿书,彩云你下去歇着吧。”
彩云无法,只能叹口气,出了房门。
隔壁小间里,春兰正坐在窗前,替夫人缝着一件里衣,见她回来,朝她微微一笑,又低头接着缝起来。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不急呢,”看着春兰平静沉默的模样,彩云只觉自己快被气死了,偏还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压低声音道,“五日了,侯府那边对咱们不闻不问,铃兰那个惯会拿乔作妖的怕是趁机又要爬床,再不回去,侯府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春兰和另一位一同被夫人带回来的丫鬟夏荷都是闷葫芦性子,向来和彩云说不到一起,她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只兀自发着牢骚,一会儿说正院的铃兰要勾.引侯爷,一会儿又怀疑南院的楚夫人可能要复宠,正叨叨着,却听一直低头做事的春兰突然开了口。
她道:“方才我又看见听风大人离开了。”
彩云话语一停,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每两日,听风大人都会离开一会儿,看着方向,是去京城的,想来定会向侯爷禀报这边的事。”
春兰将缝好的袖子展平,减掉线头,然后抬起头来,迎着彩云活见鬼似的目光低声道:“侯爷没让听风大人带我们回去,便是不愿让我们回去,所以除了待在这里,又能怎么办呢?”
另一边,京城清平侯府。
夕阳西下时分,听风终于等来了侯府的主人。
“侯爷。”他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罢。”顾筠摆手。
今日大朝,顾筠穿了蟒袍,黑底金线在阳光中华贵清肃,不容侵犯,丫鬟端茶上来,他拿起茶盏轻抿,然后不紧不慢放下,示意听风禀报。
听风便将近日烬香寺里发生的所有事无巨细报上,末了加一句:“瑾夫人言道昨日不小心吹了风,今早有些头疼,怕过了病气给侯爷,便等病好了再回来不迟。”
上方主座,修长指尖在桌上轻叩,顾筠只语气淡淡道:“随她。”
确定侯爷没有其他吩咐后,听风告退。
顾筠坐在空寂下来的正堂里,慢条斯理地饮了半盏茶,方才起身,回了后面自己的屋子。
屋内,蓝裙女子迎上来,又轻又快地替他除去身上沉重的蟒袍,换上常服,然后嗓音轻柔地问他,可要用晚膳。
晚膳。
顾筠一点都不觉饿。
他只是神色平淡,看向一旁谦卑垂头的女子。
铃兰今日梳了朝云近香髻,乌黑发丝高高盘起,随着她垂头的动作,露出一段白皙纤柔的脖颈。
那人也有这样一段脖颈,只是从来挺得笔直,坚韧又孤傲的模样,只除了在床帏间受不住时,才会轻颤着垂下来,每当此时,都会令他感到说不出的畅快。
顾筠眸光久久停留于眼前女子身上,看着对方颈间渐渐染了薄红,一路向上,爬到耳边,染红双颊。
他伸出手去,抚上那截漂亮的玉颈,轻轻摩挲,掌中女子便没了力气似的跟着轻颤起来。
“侯爷……”女子抬头,露出一双盛满潋滟水光的眼睛,她弱不胜衣地朝他贴上来,一阵温软的馨香随着她的靠近,钻入他的呼吸。
这一刻,顾筠突然没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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