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妙哉忙问道:是她找您调查自己的先生周思畅的是吧?当时她自报家门了?
郭庆喜摇头:没有,没有他颇为费解,怎么就
筱满道:款项都和您结算了吧?
报告出了就和我结了,她付钱爽快,现金,是我查的她,我感觉得出来,这女的,应该是有些背景的,就从她给我留的号码查了查。郭庆喜把垃圾桶堆回了地上,摸出烟盒,赵尤上前帮他点烟。郭庆喜抽了口烟,道:你们说周思畅杀了她?然后自杀了?
目前警方是这么说的。赵尤道。
什么意思?郭庆喜摸着水壶的手柄,皱起了眉头:你们怀疑有隐情?
赵尤道:我们发觉周思畅这个人挺神秘的,您说,谁没事在雁城住得好好的,就挑一年里东北最冷的时候来吉林画画啊。
郭庆喜道:其实延明明让我查的也是这个事情,她就觉得老周有些不对劲,一开始以为他在吉林包二奶,后来我一查,二奶是真的没有,他吧,就是我查了他的出行记录,火车票,车票,都是过年的时候从雁城去了余县,再从余县来的吉林,我还看了孙师傅的账本,一般都是他从余县来的隔天,就去了裱画行,等画裱完,他就走。
余县?那不是延明明的老家吗?尹妙哉道。
对,我发现周思畅经常出入余县,我发现这事后,报告给了延明明,本来想说去那里打听打听,她没让我去,说是怕老家的人知道了,在外面说三道四,传到周思畅耳朵里,他就知道有人在查他了,然后她就直接要和我结算了,那我也就结算了啊,不过,后来有件怪事。
水开了,郭庆喜泡了三杯热茶,站在茶几边道:我不是出了个调查报告嘛,我就寄给她,她又给我寄回来了。
赵尤说:那确实有些奇怪,寄回来干吗啊?
郭庆喜放下水壶,去了柜子前寻觅,好一阵,他找到一个文件夹,抽出了一封文件,递给筱满,说:就是这个报告,她寄回来的时候在里面附了个纸条,说让我先帮忙保管这报告。
寄送地址是?筱满问道,大概什么时候寄回来给您的啊?
你说她的寄件地址?郭庆喜想了阵,包装我丢了,我的报告是今年一月的时候寄的吧,大概三月的时候,她给寄了回来了,快递包装我早丢了,寄件人是雁城西美华度假村,郑什么来着寄东西给我的也是这个地址和这个名字,我查了下,好像是她的助理。郭庆喜道。
筱满拿了那调查报告一看,文件上有明显的折痕,他翻到最后一页,那文件纸的右上角缺了个角。筱满摸着那缺角,看了看赵尤,赵尤道:这文件寄过来就是这样的吧?
对啊,我没动过。郭庆喜一看,说,大概扯到了吧,缺了个角。
这文件我们能拍一下吗?尹妙哉拿出手机问道。郭庆喜笑了笑,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行啊,没事,你们拍,对了,那名片你们是刚才给过我了是吧?
尹妙哉便掏出了一记者名片递过去。郭庆喜看着名片,问道:是雁城警方办的案子是吧?
对,您搜尹妙哉道,微博有警情通报的。她拍了下那份调查报告的内页,镇定自若,要我打个电话给我们主编,您核实下我们的身份吗?
那倒不用。郭庆喜把名片随意地丢在了桌上,拿着手机打字,道:这人以前还当过警察,还是警察学校的老师,怎么就杀妻了?他转了下眼珠,道,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延明明和我说过,就是我开始查周思畅大概半个月之后吧,我去了趟北京回来,她和我说发现家里有针孔摄像机,这也是她和我结算的理由之一,她说周思畅可能发现她在查他了,其实吧,我在北京也没查出什么
郭庆喜没说下去,赵尤接了话:是说他当警察的时候发生在他们辖区的那起纵火案吧?
对,你们知道啊?郭庆喜一笑,抽烟,别说,还是记者知道得多。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你们知道吧,那纵火案,死的一对夫妻,延明明她爸当时是主要嫌疑人,据说她爸是那女死者的情人,被抓奸在场,放的火,画像都画出来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弄的,估计是家属觉得调查案子,保险赔钱没那么快,弄来弄去成了意外了,当时有人看到纵火案之前,周思畅和她爸经常见面。
您的意思是?尹妙哉盯着郭庆喜,郭庆喜脸一拉长,连连摆手,忙着要和什么事撇清关系似的我没什么意思啊,这没证据也不敢乱说啊,不过老周接近延明明,那肯定是有预谋的!他那时候说什么酒店招聘报案顾问,他去应聘,那纯熟扯淡,还说自己会画画,那也是扯淡好吧!不知道哪里找不出名的画家收来的画!我觉得那画家就在余县,你们可以去查查。
这一通说完,郭庆喜搓了搓手:这报道用真名我倒也不介意。
尹妙哉道:真名?您确定?您这事务所开着那可就涉及到植入广告了啊,这得和我们主编商量一下,看这广告费怎么算。
郭庆喜一怔。尹妙哉就起了身:那这样,今天也不早了,您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正式,带着法律文件来拜访,其实也就是走个流程,税务那边肯定要走,依法纳税,人人有责,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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