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夜店约炮约到能多次发射、床上粗暴床下温柔的叶旭言后，林宇柔又和他打过两个晚上的炮，两次都在旅馆，一样酣畅，次次餍足。

    他们并不探究彼此的生活，任何社群软体都没有互加，只用最原始的手机号码联络。

    这样算是很安全的炮友关系，没有一丝多余牵扯，一切只建立在性关系和谐上。

    「喂，嗨，是我，今天方便吗？」这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通关密语。如果方便，时间地点房号。没有然后。

    「抱歉，这星期不行，要不要下礼拜？」但这次林宇柔拒绝了，她没有血洗鸡巴的爱好，尤其是疼的时候，更是完全没有欲望。

    「那好，你可以了再cll我。就这样。」

    「好，再见。」

    如此单纯，不问你好不好，只问你要不要。

    林宇柔躺在床上，她已经躺了一天半了，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动。

    除了换卫生棉的时候要移动去厕所，其他时间她僵直的像个木乃伊，怕一个角度不对，侧漏到裤子上床单上还要洗。

    哦，我下辈子一定不要投胎成有月经的动物！

    想着想着又昏睡过去，在梦里她是一个瀑布的源头，身体哗啦哗啦不停涌出水流，忽然一阵惊响，轰隆轰隆的破天而来一架飞机，环绕在她附近，也不飞近，但是声音震天响。

    林宇柔烦躁转头，想远离音源，它却戛然而止。

    然而林宇柔在躺了躺，却觉得奇怪。那个声音，好像不是飞机声，那是......我的手机铃声？

    林宇柔没没睁开眼睛，往床头捞了捞，把手机捞下来。

    梁文打来的。林宇柔回拨。

    「嗯，喂，怎么了？」她仰面躺着，手放在肚子上，双腿并拢，庄严如塑像。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我等下去你家，先起床喝杯水。」梁文刚手机打了很久没被接到，一看日历，心里了然。

    唉，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梁文感叹。

    「喔，好，你自己开门，我不想动了。」

    「那就躺着吧，我很快就到。掰掰。」

    挂了电话，林宇柔爬到床尾，从地上拎起包包，拿了一千元。

    梁文啊，多好的人。

    这种时刻只能见他，她真的会任人宰割的时刻，只会见那些不会宰割她的人。

    而其他大部分的男性，喜欢征服的男性，永远只能征服她给的假象。

    「唉，不要喜欢我啊......」林宇柔叹了一声，又趴回原本的位置。

    睡到腰都酸了，但又不小心睡着。

    梁文悄悄开门进来，熟门熟路在厨房煮了一碗汤面，加蛋加青菜，一些鸡肉丝和油葱。

    放在茶几上的环保袋里还有一堆巧克力、八宝粥、薏仁粥、洋芋片和泡面。只要有这些粮食，再怎么懒都不会饿死的。

    「起来吃面，起来。」梁文端着面走进房间，把睡太久的林宇柔叫醒。

    「嗯...等一下...」她像只猫一样伸展。

    「你要坐沙发吗？还是床上？」林宇柔接过那碗面：「谢谢。」

    「床吧，我换个衣服。」

    她家里被他放了两套衣服，这是他表达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吧。当你没有安全感，就会想让自己被看到。

    「好吃。」林宇柔笑，眼睛弯弯。

    梁文看她笑也跟着笑，盘腿坐在她身侧：「多吃点，你昨天一定没吃。」

    林宇柔耸肩，静静的把面吃完了，还仰头把汤也喝了，嗯，有高汤罐头的味道。

    「你钱包借我一下。」她跟他说。

    梁文有点疑惑，但还是递给她。

    可能是父权体制造成的现象，他对于给喜欢的女人钱包理所当然。

    她塞进去一千块，把钱包还他。

    「干嘛？你干嘛给我钱？」梁文皱着眉要把钞票抽出来。

    「你帮我买这么多东西也要钱，之后也还要拜托你，你就收着。」林宇柔很无奈，她知道他对她好，但是她不是金丝雀。

    给你钱不是生疏，只是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不纯粹。

    「收着。」她敛色，严肃地要求。

    梁文垂手，收好之后放一边，想着下次要买更多的东西。

    也许他没办法懂，她渴望的关系。他很好，是个好男人，但他的思想里，觉得好男人就该全方位照料他的女人。

    而她需要一个平等的对象，互相关怀。

    也许炮友还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