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眯了眯眼，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嘴唇微动，他看出了贺渊的口型——

    问他，顾沉是谁。

    工作人员立刻照做。

    而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盛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贺渊，接着回过头，一脸认真地道：“我喜欢的人。”

    众弹幕：“……哇哦。”

    “小秋为何如此坦然？这个顾沉到底是谁？”

    “我们想多了吧？”

    “摄像机！求贺哥表情！求贺哥表情！”

    一瞬间，直播间观众都想到了盛秋的正牌伴侣贺渊的身份，忙催着摄像机转向贺渊。

    很快，镜头里出现了贺渊那张脸，但出乎众人的意料，贺渊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者难堪，反而双手插兜，眼角带笑，满是宠溺地看着不远处的盛秋。

    居然没有丝毫被绿的感觉？

    众观众傻眼了。

    “小秋……”工作人员从直播间光屏上移开视线，“弹幕都在问顾沉是谁。”顿了顿，想到盛秋还不知道现在星网上的状况，他特意提醒了一句，“网上都在传你跟贺哥的婚姻关系。”

    听到这话，盛秋似乎愣了愣，接着低下头，脸色微红，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拿出一个小人，放在手心递到镜头前，双眼亮晶晶的，又带了点献宝似的欢欣：“这是顾沉！”

    镜头中，一个两节指节大小的小人清晰地呈现在观众眼前。小人完全是真人的模样，一身白衣黑裤，做得精致无比，在镜头前放大后，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没有半点粗糙的痕迹。

    很快，有观众惊呼出声——

    “这是用复制机做的！复制机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做这么精致小巧的东西得费很多时间很多精力啊！”

    “我以前也试过做这样的小人，可是太费时费力了，光成模就得一个月，上色还得一个月，小秋这个小人太精致了，细节方面堪称完美，估计不止两个月。”

    “等等你们看看小人的那张脸啊！我去完全是贺哥的脸！”

    “哇！楼上一说还真是！那张脸不就是贺哥的脸吗？”

    “等等你们注意力回来一下，小秋说这个是顾沉是什么鬼啊？”

    “关键是顾沉还是贺哥的长相？”

    “小秋莫不是在转移话题？故意拿出这个小人装作是顾沉？为了转移话题？”

    可这弹幕刚出现，盛秋就将小人横了过来，观众这才发现，小人的脚底写着两个字，正是“顾沉”。

    “这两个字周围线条都圆滑了，看上去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很早以前就有了。不是临时刻上去的。”

    “我也做过这个，可以作证，这确实是很早以前就刻上去的。”

    “等等！谁能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小秋拿出了一个小人说是顾沉？而且这个顾沉小人完全是贺渊的模样？小秋这是变相承认自己喜欢贺哥了？”

    弹幕都被盛秋这莫名其妙的行为给搞懵了。

    唯独贺渊对此心知肚明，他的视线在盛秋手心那个小人上停留了一瞬，走过来揉了揉盛秋的脑袋，心下软成一片，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是我？”

    贺渊的声音带了点戏谑，又温柔得不行，完全是顾沉抓到他偷偷摸摸吃小鸡腿时候的样子，盛秋呆呆地看过去。

    叮——

    脑中薛定谔的顾沉雷达突然开启，发出了警报。

    盛秋：“！！！”

    明明是为了应付观众的，可是现在顾沉出来了？

    不应该是贺渊吗？他居然让顾沉出来了？！

    盛秋顿时愤愤，却瞬间有了被抓包的羞耻感。

    脸蛋被轻轻揪了一下，顾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做了多久？”说完手上一轻，那个顾沉小人被拿走了，顾沉仔细端详了起来。

    盛秋：“！！！”完啦被顾沉看到了！

    有些羞耻，盛秋勉强维持冷静道：“半年。”

    那边顾沉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还有一个小秋呢？”说完满脸笃定地看过来，说到“小秋”两个字的时候更是平添了一分笑意。

    盛秋脸色再次一红，莫名有种被公开处刑的羞窘，忙瞪大了眼睛摇摇头：“没有！”

    对面顾沉却挑了挑眉：“那这个小人我没收了。”

    盛秋瞬间急了，眼巴巴地瞅着顾沉，满脸不情愿。

    顾沉却笑了笑：“我说话算话。”

    纠结半天，盛秋这才从钱包里掏出另一个小人，这次的小人赫然就是他自己的模样。可奇异的是，盛秋的小人双臂微曲，像是抱着什么，他的头也微微抬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侧上方。

    很快，直播间众多观众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顾沉那个小人是直直站着的，微微低头，嘴角含笑，似乎在看着什么，而盛秋的小人却双臂微曲，抬着头，两人的动作完全就是……

    下一秒，贺渊的动作就证实了众人的猜测。

    他将两个小人并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