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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融星捂着脸哭,“什么时候?从你把那个女人娶进门的时候开始!只不过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罢了!尚清梅是你的宝贝!我们算什么?我妈算什么?你跟你的宝贝过日子去吧!我这个拖油瓶滚出家门自生自灭好了!”
说完,她便冲了出去,任凭粟振在她身后大喊也不理。
她不喜欢尚清梅,这种不喜欢在有一次窥见粟振和尚清梅睡午觉,睡着了他还握着她的手不放时达到了顶点。她可以接受家里再出现一个女人来当她和大哥的继母,但不能容忍粟振爱这个女人胜过爱她妈妈……
后来,哥哥悄悄把她拉走了,但那一刻,她感觉自己遭到了遗弃,再后来,无论粟振如何宠着她,都无法让她的心再平衡,更何况,之后的二十年,粟振和尚清梅琴瑟和谐,每一天在家里恩恩爱爱的画面对她来说都只能勾起她的憎恨和愤懑。
跑出去的粟融星觉得自己并没有地方可去,在商场大买特买了一通,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车上放着一个花圈,还有一副挽联,“什么粟融星千古”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可恶!
她扔掉那些花圈,尖声叫着保安。
保安被她的样子惊到,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惶恐。
“车停在这里,你们是怎么看的?停车费给你们买药吃了吗?”她冲着保安就是一通指责。
“对不起,我们真的没看到……”发生这种事,保安自知理亏,一个劲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我现在受到了惊吓!谁来给我精神补偿?你吗?你每个月那点工资赔得起吗?”她在停车场闹了一大通,又调来监控查看,可是,也没能找到什么线索,放花圈的人借用各种遮挡躲躲藏藏,完全看不到是谁把花圈放上去的,最后,她只能放下一番狠话,要停车场负责找到这个人,不然就要曝光他们!要告得他们倾家荡产!
保安面对这样的粟融星只能一再低声下气地道歉,粟融星憋着一肚子气离开,缓慢将车开出停车场,然而,车子刚一出去,迎面就泼来一大桶一大桶的不知是什么浓稠的液体,她开着驾驶室车窗,有一桶直接泼进了窗里。
酸腐味顿时充满了整个车厢,她被熏得差点呕吐,再一看自己,浑身都被泼满了泔水,臭烘烘的菜叶挂满她身上、脸上,车前挡风玻璃也被一层厚厚的脏油糊住,剩菜剩饭全黏在玻璃上,而泼泔水那些人此时已经全无了踪影。
这个手段!她太熟悉了!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还没有一个粟融归去帮她追肇事者!
她用车上的矿泉水洗脸擦身,把水和车上的纸巾都用光了,她身上还是脏得不堪入目,恶臭难闻!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恨恨地捶着方向盘,咬牙切齿:涂恒沙!我知道是你在报复我!你给我等着瞧!
可最后,却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错,她恨涂恒沙,或许是恨她将粟家推下高台,或许更恨她夺走了粟融归,她想报复涂恒沙,想给她难堪,想让她尝试被伤害的滋味,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舒慧死,她也从没想到舒慧会自杀。
全世界都在骂她,连自己爸爸都不帮着她,她心里难道好受吗?背负着一条人命,她哪里会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她只是用她的蛮不讲理和倔强霸道来掩饰她内心的害怕罢了……
她趴在方向盘上,哭得愈加伤心,路人经过,无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辆车和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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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恒沙提交了辞职信。
郝仁大吃一惊,堵住她问,“为什么?”
涂恒沙微微一笑,“不为什么,想换个环境。”
郝仁不无遗憾,她这个环境才换了一年。
“主编批了?”他问。
“没有!”涂恒沙摇摇头,“说让我先休年假。”
主编的原话是:我知道最近你家里发生了太多事,压力太大的话我允许你先休息一阵,但辞职你还是慎重考虑吧,毕竟进晨江也不容易,你还年轻,未来可期,前途无限。
郝仁松了口气,“那你先休息休息也好。”他想了想,又道,“我跟我父母说了,不如你搬去我家住吧?”
涂恒沙想起他家的小两居,住他和两位老人家都有些挤,她怎么去住?多不方便啊!“不了,我住惯了学校,喜欢那儿的环境。”
郝仁叹道,“沙子,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上,你并不是一个人,你不孤单,无论有什么事,或者要做什么决定,我都是你的依靠。”
“我明白的……”涂恒沙看着他,眼圈有些泛红。
郝仁的眼睛也起了水汽,猛然将她进怀里,揉着她后脑勺,“回去先好好睡一觉,晚上我来做饭给你吃。”
“不……”
“不许说不!”
她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可被郝仁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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