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此打住。”
“要你管。”粟融星小声嘀咕。
他再次沉默,只是盯着她,眼中的严厉和威压颇为迫人。
她再度气短,低着头嘀咕的样子,倒像是从前她每回惹了他过会儿又回来变着法子来顺他气的样子,“我心里有主意!我原本也没想过真的跟崔培,我就是玩儿的。他是什么人啊?长相不如你,人品不如你,学识不如你,成天跟只狗似的舔主人,也配得上我?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皱着眉,“你还懂人品这个词?”
“怎么了?我怎么就不会看人品?”她不满地挑起下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刁钻霸道毫无人品可言的人,可……可……”她又有些委屈,“可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融星。”他道,“你总是问我,是不是讨厌你。我不想说谎,小时候确实是不喜欢你,但是,慢慢长大,也慢慢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在同一个家庭成长,你没有亲生母亲,我没有亲生父亲,有些情感是相通的,只不过,我和你,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来适应生活,两个极端的方式。”一个极端暴躁,一个极端沉默。
“所以,你长大以后就不讨厌我了是吗?”她随着他的话慢慢动容,眼里有了泪光。
“理解你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融星,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
“可是,我宁愿是小时候……”她含泪哽道。小时候只要哭一哭,你就不敢不理我,小时候只要找尚姨撑腰,你就会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一点儿也不想长大。”长大了,我哭着喊着叫你,你都不会回头了……
他微叹,“融星……”
“我知道……”粟融星愈加悲戚,“你很快就会和涂恒沙结婚了吧?她无名指都戴上戒指了,我做不到祝福你,我希望你和她没有好结果,我这样是不是又很讨厌?可是我内心就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想说谎!你结了婚,我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没有人要我了!”
“怎么是孤零零一个人?”他给她递上纸巾,“爸爸不要你吗?大哥不疼你吗?还有粟融宇呢?”
粟融星也没接他的纸巾,自己抹了把泪,拿上包就走了,走到一半,她又停住,回头,“我不会再见崔培,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从小我就只听你的话。”虽然她总是无理取闹,但是,最后其实都是她妥协。
涂恒沙一直到傍晚才有时间给樊越打电话,电话那端,樊越的声音却又脆又亮,“沙子!”显然十分惊喜。
“越越,什么时候有空呢?”她听见樊越这样的声音倒是略松了口气,这样脆爽的声音,应该没什么事吧?
“沙子,我最近可能没时间,你也知道了,年底了,各种忙。”
樊越是拒绝见她吗?还是真的忙?她于是道,“樊越,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以为早上你是因为粟融归在不便说。”她跟樊越,一向直来直去,没什么隐瞒的。
“真的没有啊!就是突然想你了。”樊越在那边很认真的说,即便是在电话里,都能听出她是笑着说的。
“那就好。”但愿,是她的错觉。
她是站在报社门口打的电话,此时,她正等着外出的粟融归回来接她。道路上的雪已经全部化尽,仅仅光秃秃的国槐树丫上还残存少许,华灯初上,盈盈发光。
温度却还低得冻人,她脸颊都冻红了。
远远便看到他的车来了,她蹦着上的马路,迎他。
钻进车里时,车里热气一熏,她舒服得眯了眯眼。
他见她脸颊红红的,忍不住用手探了探她的脸,凉得冻手。
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一直站在外面等我吗?怎么不会在里面等?”两只都捂住了她的脸,给她暖暖。然后又发现她没系围巾,“围巾呢?也不好好戴。”
她嘻嘻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在外面等,呼吸下新鲜空气,而且,可以第一时间等到你啊!”
她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一怔,整张脸都柔和了不少,“还说你不傻!”虽然是斥责,却也像这车里的暖气一样,热烘烘的,暖得人通体舒畅。
等她的脸差不多热乎了,他才松开手,准备开车,却不防她突然扑上来,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潮热柔腻的触感在他脸上烫下一个印记,久久不散。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好笑,他已经习惯了女朋友时不时的“狼”行为。
涂恒沙自己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今天第一百八十遍摸着指上的戒指,内心满满的充盈,“粟老师,采访一下怎么样?”
“嗯。”他言简意赅,却眸色柔和。
“粟老师粟老师,请问你喜欢涂恒沙的什么呢?一定是她的秀外慧中吧?”
红灯,他停车看了眼她,没说话。
涂恒沙哼了哼,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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