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
“……”粟融归的粽子掉到了桌子上。
樊越拼命忍着不笑出声来,也颇为佩服涂恒沙的胆子,饶是她这么自来熟的人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这么糗的事当笑话来说,何况这位许呱呱同学脸上分明还写着“生人勿惹”的字样,所以,沙子同学今儿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吃了七步丧命散?
第49章 老男人?
不过就樊越这痛苦的憋笑还不如不憋呢!
他放下筷子,端着一张脸,“涂恒沙?听说你是记者?”
“……”哦?彼此装不认识!挺好!她点点头,“没错儿,是啊!”
“那有没有学过作为一名记者,最重要的职业素养就是实事求是?”他怎么没有任何关于尿床的记忆?
她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瞎说了?好,为了发扬实事求是的精神,我决定再去考察核实一次!现在就去!让奶奶再亲口说一次!”
“……”还有胆子再说?!
涂恒沙眼看他的脸更黑了,暗暗好笑,“对了,问谁都不如问本人啊!那我为了实事求是,直接采访您吧!您到底尿床到几岁呢?”
“……”粟融归瞪着她,脸色黑如锅底。
那眼神,樊越看了都觉得这是想要生撕了涂恒沙,可沙子同学是有多不怕死?还敢迎死而上?她拽拽涂恒沙的衣服,使劲挤眼睛。
涂恒沙笑嘻嘻地坐下,“好吧,被采访人拒绝回答。咱们换个话题……”
樊越已经怕了她了,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忙道,“采访什么呀采访?平时一天到晚都是采访还没工作够吗?好不容易休息,你可别招得我头疼!咱们聊聊天吧,这次你去南县灾区采访感受怎样?是不是比做娱乐记者有意思?”
“一言难尽啊!”提起南县的经历,涂恒沙也就把尿床这个梗给放过了。
“对了,你不是说跟什么粟老师配合?顺利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涂恒沙点头,瞟一眼粟融归,只见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目光追着棒棒糖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个严厉的老头儿?”
涂恒沙看着某人缓缓点头,“嗯,是挺严厉的……”
“哎!好相处不?”
“嗯……”涂恒沙斟酌了一下,“不好相处!”
“……”某人的眼睛眯了眯。
“啊?他怎么了?”樊越对好友充满同情。
“也没咋……”涂恒沙瞟着慢悠悠地说,“就是脾气古怪!忽冷忽热!动不动就训人!还莫名其妙不理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人!”
“那你不是挨了很多骂?受了很多委屈?”樊越看她的眼神就跟她第一回看棒棒糖的眼神一样了……
涂恒沙叹息,“差不多吧!”
樊越拍拍她的肩膀,“别难过!这种怪脾气的老男人啊,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就是老婆出轨!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要么,就是内分泌失调!阳……”樊越忽然意识到还有个男生在场呢,不能随意乱说话,于是给了涂恒沙一个你懂的眼神,“男人嘛,到了一定年纪,力不从心,找不到男人的自信了呗,只好把火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总之,这样的男人不是已经绿了就是在绿的路上!他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当做善事,不和他一般计较啊!”
涂恒沙抿嘴,差点笑出声,忙点头,“嗯嗯,当然!”
樊越见闺蜜高兴了,也放了心,还向在场唯一的男人求证,“哎,许……先生。”她决定不叫呱呱了,给他面子,“你说呢?你也是男人,来剖析一下是不是这样?”
第50章 招数
涂恒沙以为,这下他那张总是紧绷的脸得快要绷裂了吧?气到炸裂!
结果,她暗戳戳一瞄,发现他紧绷的唇角竟然慢慢放松,还翘起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似认真琢磨樊越这个问题的样子,末了点头,给予充分的肯定,“说得很有道理……”
涂恒沙眼睛都瞪大了!有道理?
樊越得到认可兴致大涨,开始给涂恒沙出主意,“沙子!虽然说咱们大人不记小人……不,老男人过,但是也不能吃闷亏不是?”
“对啊,比如说……”涂恒沙知道,按照她俩的套路,这是要准备整人了……
樊越促狭地一笑,“比如说,你下回去上班的时候,在他茶里事先加点料啊!给他凳子上抹点东西啊!或者吃饭的时候在他碗里撒一把盐……这些,还用我教你吗?嗯嗯!专治变态!”
“……”涂恒沙嘿嘿嘿干笑,眼睛咕噜噜转向他那边,只见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正在这时,樊越的手机在屋里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樊越一蹦而起,回屋去了。
“咳咳……我……”涂恒沙想说,我也去,不然她留在这里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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