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闲只会让他无聊到胡思乱想。
两个星期过去,他虽然会试着做一些她教的简单料理,但却不太吃。
他说不好吃,她倒觉得没差那么多。
他的钱,还在她户头里,他不肯告诉她,他的账号。
无论她说什么,他就是不肯讲。
她已经开始考虑,是否干脆把钱以他的名义捐出去。
她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却又无法将他抛在脑后。
他在新的合约里,要求她必须每天去他那里煮食一次,加上打扫清理的时间,每天至少都要花超过两个小时。天天去那里报到,让她更加清楚他的生活有多贫瘠,过去两星期,除了她强迫他那次,他从来不出门,他也不看电视不上网,他的电话也从来没响过,至少她没听它响过。
她怀疑,她是他每天唯一开口说话的对象;她怀疑,以前她来打扫时,他是刻意避开,因为不想和人说话。
有时看着他,她会不由自主的好奇,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自闭。
她不该关心他,但在他以为她没注意的时候,他会站在卧房的窗边,看着楼下的人群。每当那时,她总会在他眼里看到可怕的死寂与荒芜,好像他的魂不在那里,好像这世界对他来说,无聊得要命,而他再也不想活下去。
她不懂他究竟有什么毛病,明明他什么都有,却把自己关在屋里。
然后当他抬起头,看着她时,她又会看见他眼里无以名状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如蛛网般将他紧紧绑缚住,而他希望有谁能来将他救出去。
每次看见他那求救的表情,她都想转身逃跑。
可他那模样,太像十五年前的自己,她还记得她颤抖的爬上高楼时的绝望,还记得那年的寒风用力拉扯她的裙角,吹拂过她的耳畔,好似在悄然低语:只要往下跳,死亡就能将她的痛苦,和体温一起带走… … 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当年她无法对那个女孩伸出援手,至少能试着帮帮他。
只要她小心一点,小心的和他保持距离,不要变得太在乎就好。
等他放弃了想死的念头,她就能头也不回的离开,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
只要她够小心… …
泡了澡起来,身体温暖许多,肚子却发出了饥饿的空鸣。因为整天都在外面跑,她吃外食的多,并没有购买存放食物的冰箱。虽然寒风在墙外呼啸奔跑,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套上衣帽,到街头转角的便利商店买点热食来吃。
她在便利商店里,买了一杯热可可和微波加热的三明治时,怎么样也没想到,回到家中,旧日的恶梦,在经过三年又八个月之后,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怀疑他是怎么找到她,为了躲避这王八蛋,她已经搬了好几次家。自从他将母亲打成重伤之后,她不顾怯懦母亲的反对,搜集了证据,向法院申请了保护令,才让他不敢再骚扰她和母亲,但也只是一阵子而已。三年前母亲过世,她办完丧事后,立刻搬离原住所,但显然他想办法找到了她。她家的门被撬开了,一个猥琐的男人,像胡狼一样,正在窄小的套房中翻箱倒柜。
很难想象,一个人活了几十年,却还是不曾从生活中学到教训,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看见他这样对待她妈,几十年过去,他还是一事无成,只懂得破坏和偷窃。
「如果你要找的是钱,那里没有。」她冷声开口。
男人猛然回身,眼里充满了血丝,有着凶猛的阴鸶,在看到她时,他脸上没有愧疚、没有惊慌,有的只是恼羞成怒的不爽和急切。
「钱呢?我知道妳有钱,妳把钱藏哪去了?」
「我已经把这个月的吃饭钱给你了,我说过了,吃饭钱我会给你,多的没有。」她鄙夷的看着他,「如果你想赌,最好自己去工作。」
「妳这不孝女!」他愤怒的朝她逼近,她闻到他身上那股让人作呕的酒味。
「我辛辛苦苦把妳养那么大,妳休想每个月花点小钱就把我打发!」
「你养我?」这不要脸的废物,让她只想对他吐口水。她愤怒的开口指责:「养我的是妈,是那个辛辛苦苦替人洗衣帮佣,被你殴打偷钱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你这只会赌博的酒鬼,我从没花过你一毛钱。若不是看在妈的份上,若不是法律规定我得养你,我连一块钱都不会给你!」
他扬起手想揍她。
但她早料到,侧身闪开他的拳头,把手中热烫的可可,全泼洒在他脸上。
他痛叫出声,却更火大,狂乱的挥舞着拳头。
虽然早有准备,她还是在混乱中被打到一拳。
疼痛在脸上爆开,恐惧也是。
「贱人!早知道当年老子就把妳掐死― 」
愤怒的咆哮,在空气中震荡,一如那些年惊怖的夜晚。
在他的威吓下,她几乎要反射性的再次缩起身体,就像多年前那个胆小的女孩,只能缩在墙角,哭着忍受无情的暴力;但她已经长大了,为了不再被殴打,她早已学会自卫的方法。
当他再朝她挥拳,她抓起沉重的背包朝他挥去,把钥匙握在拳头指缝之间,狠狠的朝他脸上攻击。他的惨叫,再次在楼梯间回响。她转身逃跑,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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